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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蔷薇四月静静开

2021-12-23叙事散文tianyuan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7 18:56 编辑

蔷薇四月静静开
廖天元芳菲四月。各种花在春风的温存下竞相怒放,锦绣大地,花团四野。蔷薇花也不例外,一簇簇低调地开在墙角路边,静静地为春天增添着一抹抹亮色……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7 18:56 编辑 <br /><br />蔷薇四月静静开
廖天元

芳菲四月。各种花在春风的温存下竞相怒放,锦绣大地,花团四野。蔷薇花也不例外,一簇簇低调地开在墙角路边,静静地为春天增添着一抹抹亮色。

说来惭愧,我是不识蔷薇花的。直到有一天文友兼网友夜莺给我发来图片,请教似地问我是蔷薇还是刺花,碍于面子,只好上网对照图片,最后估摸着说是蔷薇吧。

有一天,带儿子去爬山,路过一农家,看见墙角大片大片的花。儿子惊喜地问我:“老爸,认识蔷薇不?”我凑上前去,第一次认真去端详她的样子:绿叶丛中她是如此的平凡,又是如此的淡雅。圆形的花瓣,随风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跳跃的身姿顽皮而清新,但因为多,显得热烈。读高一的儿子说:“老爸,蔷薇和月季、玫瑰都是一个品种呢。”

这倒让我有些意外,一时难以把蔷薇和玫瑰联系在一起。

无缘无故,就觉得花丛中有一张笑脸,这张脸,是夜莺。

因为儿子们读一个班,我和夜莺最开始的交流是从自家孩子开始的。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谈起了文学,我告诉她,自己有时也爱“无病呻吟”。她急切地给我说,“那马上把发过的文章让我拜读拜读。”

我是最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的。我的文字,纯属对生活的记录,朴实得像一个久居山野的老人。有一些见报,一是幸运,二是无疑得到编辑老师们特殊厚爱和鼓励的。但禁不住她的热情,还是发过去了。过了一大阵子,她在qq里发出一个大拇指,然后感慨的说:“想必你一定是一个淳朴的男人”

夜莺打开我生活的B面。她在一个学校教书,酷爱写作。有一天,她说:“推荐一个网址,去看看吧。”其实哪有那么多时间上网,但夜莺的良苦用心,却让我格外受用。

慢慢在网上看到夜莺的文字,顽皮犀利。她爱以某一历史人物为引子,嬉笑怒骂,借古讽今。也爱引用古文,旁征博引。随后,她把随性写的文字,率先发给我,让我“批评”。

我很喜欢她的俏皮,但特别害怕读大段的文言,虽然我也能勉强读完《古文观止》。我回复她:太喜欢“显摆”了呀。当然,得发一个俏皮的表情,害怕她“恼羞成怒”。

她回复一个“哈哈”表情,说:显摆也被你看出来?这也是我最近一段记录的,我想变,结果弄巧成拙,你真是个“好银”!

这样一个女子,究竟是什么模样?我说,你过来看儿子的时候我们一起吃个饭?她说,我们家那位再三叮嘱我不要见网友呢。

看样子,也把我看成拿左轮手枪的“耗子”了。

玩笑归玩笑。我们在网上互传文章,诚恳互评。她看后我写的东东,说:这个传报纸太可惜了,要投杂志——看样子,这就是老师,坚信好学生是鼓励出来的。

果真,她把我的文章投给她相熟的编辑。几天后,她心情无比失落地告诉我,稿子第二审被拿下来了,觉得挺对不住我的。她鼓励我,我们好好写,不信写得不比他们好!

其实,文章在某一家报纸上发了出来,这家编辑大哥,一直对我很是鼓励。我反复看样报,总觉得还有很多话没表达出来,失之肤浅,杂志没采用,自然在情理之中。

隔了一两天,她在qq里突然叫了起来:“我太高兴了,xxx杂志编辑说你的那篇小文有可能上第六期。”然后把她与编辑的对话发给我,又把前几期杂志的目录发给我。我差点把下巴惊掉,至少,从我有限的阅历来看,这几十号文章当中,德高望重的名字占绝大多数!

“有你的偶像蒋勋老师吧!”她在qq那边挤眉弄眼。

后天有一天在人群中我还是看见了她。我工作的小镇,每逢正月十四,便要开展声势浩大的送“蛴蟆”活动。她跟随市散文协会的兄弟姊妹,一同到来。因为要问路,她和我通了几次电话,我到街上去迎接她们的时候,从汹涌的人流中,我一眼认出她来。我只从她模糊的集体照中看到过她的面容,但我肯定,是她:一袭墨绿色的风衣,短发,带着羞涩的微笑。

可惜,当面一句话都没讲。

我把散文协会的朋友们带到办公室小憩后,不得不去维护安全和协调相关事宜。当我夜间十一点类瘫在床上的时候,她们早已离开了小镇。

事后她写了关于送蛴蟆的文章,还是一如既往的生动活泼。她张贴在推荐给我的论坛里,不久被加了精,又在qq里高兴地跳。“得感谢你的鼓励,要不我才懒得动笔写呢”
最后还是忍不住“俗气”地问我:“见到我本人很失望吧!”

哈哈,男人,对女人的容貌可不敢实话实说。我说,你是花,蔷薇呢。我本孤陋寡闻,只依稀记得出生的四月是蔷薇,便顺口说出。不料其后她竟是如此认真。

有一天,她“神神秘秘”地发来和一个网友的通话——

夜莺做过主持,一定很漂亮吧?
漂亮女人不玩文字。夜莺笑笑,回复。
“夜莺不激情!夜莺不性感!”接连两条。
夜莺只是一只灰不溜秋的小鸟。想想,不回。
从心里说,不讨厌这份坦率。轻佻,尽管有些可爱,但不动人。于是短信设置:只接受好友信息。
夜莺的激情,只适合喜欢的文字。
抿嘴一笑,独自偷欢。

刹那间真的觉得她就是蔷薇花了,尽管她自称是那个灰不溜秋的“夜莺”。虽然没有玫瑰的娇艳,却在俗世红尘自由自在,大众、坚韧,朴实和真诚,在温暖的四月春风里,经久传递着爱的花语。

其实,觉得身边还有很多蔷薇式朋友。她们和他们,有的只有过只言片语,有的就是素昧平生,但因为偶然的交集,让我时常感受到春的气息,人生的美好,幸运,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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