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阳光
2021-12-23经典散文
[db:简介]
1、
她的出现让下午一点钟的伯顿西餐厅安静下来。我在突然浮现的静谧中抬起头，就看到站在楼梯口的她，以及落在她身上的视线。视线密集、弯曲，像俯冲的轰炸机群，肆无忌惮。她的肩膀微微颤抖。杏黄色的紧身无袖背心，高高隆起的双乳，修长的腿，白色长裤勾勒出的凹凸起伏。我一直认为，对于身材高挑的女子，长裤应该是最佳的衣着选择。她带来的性感是裙子和短裤所无法比拟的。裙子潇洒，短裤简单，而长裤的遮掩和凸显平添了许多想像的诱惑。女人要超群出众，只能依靠品味。而品味，往俗里说，就是性感。
我的目光停驻在她的身上，猜想那是不是我等待的人。介绍的朋友对我说过，是一个美丽的女子。当时我咬着嘴唇笑了。我知道他的美丽和我的美丽相隔有多远。他习惯于把每一个女子叫成“美女”。这样做的好处在于他总比我们多许多与女孩子一起聊天、吃饭、逛街等等的机会，坏处就是我们一致认为他的眼光有问题，品味低，目的性强，不择手段。他在我们的调侃中呵呵地笑，然后，把妒忌的帽子戴到我们的头上。她转过身子，精致的脸蛋让我禁不住颤抖。多年前，我在广东普宁县流沙镇的一座教堂，也曾经遭遇相似的一幕。那时，我才17岁，刚刚进入大学。和同学在国庆期间到他老家玩。他带着我们去教堂。他说，郭沫若南昌起义失败后逃到潮汕地区，曾经在这里躲藏过，这座教堂庇护过他。我就很景仰，想寻找一些历史的痕迹和大文豪留下的气息，但什么也找寻不到。就像我之前或者之后到一些名胜古迹去的收获一样。那些书上记载的都只是成为文字，陈旧，充满呛鼻的霉味。我一个人到外面闲逛，就在我的右脚刚刚跨出高高的门槛时，一群说笑的少女朝教堂走来，她们在门口停下脚步，仰起头看牌匾。我看到她，娴静、素雅，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像从画上走下来的美女。我就呆了。我能感觉到年轻的心在加速地跳，呼吸急促，双手冰凉。那样的感觉和我后来第一次接近一个女孩子的嘴唇一样。一直到现在，我再也没有亲眼看过那么漂亮的女子。我还能记起那天的阳光，阳光中漂浮的尘埃，拂过身体的风，游荡的、若有若无的桂花香味。美如果打动内心，她就一定永远留在心里。
她还站在那里，四处张望。十一月的阳光落在熙熙攘攘的石牌东路上，落在伯顿西餐厅大大的玻璃窗上。光亮从宽大的落地玻璃窗进来，像一把锋利的刀，把她的身子分成两半，一半明亮，一半昏暗，看上去，像一幅张贴在玻璃上、充满立体感的剪影。西餐厅在这个时候突然响起了热烈的广东音乐——《百鸟归巢》。那些黄昏降临时匆匆忙忙往家赶的鸟儿，在西餐厅里扑楞翅膀，叽叽喳喳寻找它们的家。它们的身影让傍晚时分的天空变得热闹，它们的鸣叫划破了西餐厅的寂静。一个年轻人大声地笑了，另外一些人也跟着笑了。一团团的话语和笑声从围满人的桌子上升腾上来，在西餐厅的天花板下盘旋，然后，迅速地丢落下去，转眼间就没有了踪影。一个穿着绿色制服的服务员走上前去，微微倾斜着身子和那个女子讲话。她僵硬地站着。我看到服务员的脸上露出微笑，挺直，扬起右手，指向我的座位。我知道，她就是我等待的那个人。
她的出现让下午一点钟的伯顿西餐厅安静下来。我在突然浮现的静谧中抬起头，就看到站在楼梯口的她，以及落在她身上的视线。视线密集、弯曲，像俯冲的轰炸机群，肆无忌惮。她的肩膀微微颤抖。杏黄色的紧身无袖背心，高高隆起的双乳，修长的腿，白色长裤勾勒出的凹凸起伏。我一直认为，对于身材高挑的女子，长裤应该是最佳的衣着选择。她带来的性感是裙子和短裤所无法比拟的。裙子潇洒，短裤简单，而长裤的遮掩和凸显平添了许多想像的诱惑。女人要超群出众，只能依靠品味。而品味，往俗里说，就是性感。
我的目光停驻在她的身上，猜想那是不是我等待的人。介绍的朋友对我说过，是一个美丽的女子。当时我咬着嘴唇笑了。我知道他的美丽和我的美丽相隔有多远。他习惯于把每一个女子叫成“美女”。这样做的好处在于他总比我们多许多与女孩子一起聊天、吃饭、逛街等等的机会，坏处就是我们一致认为他的眼光有问题，品味低，目的性强，不择手段。他在我们的调侃中呵呵地笑，然后，把妒忌的帽子戴到我们的头上。她转过身子，精致的脸蛋让我禁不住颤抖。多年前，我在广东普宁县流沙镇的一座教堂，也曾经遭遇相似的一幕。那时，我才17岁，刚刚进入大学。和同学在国庆期间到他老家玩。他带着我们去教堂。他说，郭沫若南昌起义失败后逃到潮汕地区，曾经在这里躲藏过，这座教堂庇护过他。我就很景仰，想寻找一些历史的痕迹和大文豪留下的气息，但什么也找寻不到。就像我之前或者之后到一些名胜古迹去的收获一样。那些书上记载的都只是成为文字，陈旧，充满呛鼻的霉味。我一个人到外面闲逛，就在我的右脚刚刚跨出高高的门槛时，一群说笑的少女朝教堂走来，她们在门口停下脚步，仰起头看牌匾。我看到她，娴静、素雅，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像从画上走下来的美女。我就呆了。我能感觉到年轻的心在加速地跳，呼吸急促，双手冰凉。那样的感觉和我后来第一次接近一个女孩子的嘴唇一样。一直到现在，我再也没有亲眼看过那么漂亮的女子。我还能记起那天的阳光，阳光中漂浮的尘埃，拂过身体的风，游荡的、若有若无的桂花香味。美如果打动内心，她就一定永远留在心里。
她还站在那里，四处张望。十一月的阳光落在熙熙攘攘的石牌东路上，落在伯顿西餐厅大大的玻璃窗上。光亮从宽大的落地玻璃窗进来，像一把锋利的刀，把她的身子分成两半，一半明亮，一半昏暗，看上去，像一幅张贴在玻璃上、充满立体感的剪影。西餐厅在这个时候突然响起了热烈的广东音乐——《百鸟归巢》。那些黄昏降临时匆匆忙忙往家赶的鸟儿，在西餐厅里扑楞翅膀，叽叽喳喳寻找它们的家。它们的身影让傍晚时分的天空变得热闹，它们的鸣叫划破了西餐厅的寂静。一个年轻人大声地笑了，另外一些人也跟着笑了。一团团的话语和笑声从围满人的桌子上升腾上来，在西餐厅的天花板下盘旋，然后，迅速地丢落下去，转眼间就没有了踪影。一个穿着绿色制服的服务员走上前去，微微倾斜着身子和那个女子讲话。她僵硬地站着。我看到服务员的脸上露出微笑，挺直，扬起右手，指向我的座位。我知道，她就是我等待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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