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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缘为何物

2021-12-23叙事散文欣欣向荣
月亮又圆了,圆只是瞬间,因为它在不停地变化着。漂泊的灵魂孤苦时,移到一处虚幻之地权作港湾,衬着明月、朗天,还有水平如镜的湖面暂且歇息。天上有一轮明月,水中也映了一轮,岸边的景物倒映水中如同仙境。高层建筑上的霓虹灯明明灭灭,映在水中如梦似幻,……

  月亮又圆了,圆只是瞬间,因为它在不停地变化着。漂泊的灵魂孤苦时,移到一处虚幻之地权作港湾,衬着明月、朗天,还有水平如镜的湖面暂且歇息。天上有一轮明月,水中也映了一轮,岸边的景物倒映水中如同仙境。高层建筑上的霓虹灯明明灭灭,映在水中如梦似幻,使漂泊者有一种天上人间的感觉。远方隐隐约约飘来悠扬乐曲,近处是宋朝词人的塑像,似乎也在轻轻吟哦:“素月分辉,银河共影,表里俱澄澈;悠然心会,妙处难与君说。”似乎是为了与此情此景合拍。     月亮会越来越瘦,日夜不停地奔向另一个圆满;心越来越孤单,因为她是一位脖颈后有颗“苦情痣”的女子。“相传人死后,过了鬼门关便上了黄泉路,路尽头有一条河叫忘川河,河上有一座奈何桥。有个叫孟婆的女人守候在那里,给每个经过的路人递上一碗孟婆汤,凡是喝过孟婆汤的人就会忘却今生今世所有的牵绊,了无牵挂地进入六道,或为仙,或为人,或为畜。孟婆汤又称忘情水,一喝便忘前世今生。一生爱恨情仇,一世浮沉得失,都随这碗孟婆汤遗忘得干干净净。今生牵挂之人,今生痛恨之人,来生都相见不识。     可是有那么一部分人因为种种原因,不愿意喝下孟婆汤,孟婆没办法只好答应他们。但在这些人身上做了记号,这个记号就是脖子后面的那颗痣。这样的人,必须跳入忘川河,受水淹火炙的磨折,等上千年才能轮回,转世之后会带着前世的记忆,带着那颗痣寻找前世的恋人。”飘飘荡荡的灵魂在为千年前的水淹火炙感叹。走吧!走走停停里一切的相遇、相逢都是因果。接受什么,放手什么,有些东西并不是渴望拥有就能获得,应有佛家胸襟:“来者不拒,去者不留。”世事变迁,活着有太多的事不会按思维进行。帮你的,只要有机会一定帮你;你帮的,也不必奢望什么回报。来来去去有太多的擦肩过客,有的转瞬就忘却了,有的则随记忆日久弥新。那些驻足停留的相伴者,是因了缘的深厚吧!     在朋友空间看到一张秋景的图片,朋友说那是他住所附近的景致:两排粗壮的树木,树上有斑斓的叶子,树下也铺满一层五彩,看上去给人一种震撼之美,我很喜欢也很羡慕拥有那样的生活环境。     青葱岁月,记得买的一本杂志封面上是一棵秋天的树,靠树干坐着一位沉静的少女,树与人和谐相融,看上去既赏心悦目,又令观者浮想联翩,享受自然美感的同时,让人过目不忘。当年身边那位帅气的小伙子,指着封面说:“要是能找到这样的媳妇该多好呀!”我没有必要嫉妒一个图片上的女子,也没有言语。这么娴静、这么儒雅的姑娘,应该有什么类型,又是何等优秀的男子去般配呢?那位过于精明、眼神中略带忧郁的小伙子,和我这个有些愚钝且天真的女子,终究没能走到一起。不知他有没有实现理想,赢得一位文静美好的姑娘为伴?只是耳闻婚后脾气暴烈、经常动手动口,甚至在妻子身怀六甲的情况下,也把她赶出家门。想一想真有点点后怕,当初如果不是自己过分倔强,不是“与其凑合,不如孤独”的思想作祟,或许门外那位有孕者就另有其人了。走着走着,才明白情缘是千年修炼的结果,哪怕差了几年少了几天,也不会拥有向往中的生活。     晚间看有关张爱玲与胡兰成的一些事,当年名噪上海滩的张爱玲年仅二十四岁,遇到了四十一岁的汉奸文人,且是在女人堆里打滚、经验老道的胡兰成。张爱玲四岁时父母离婚,母亲去了国外留学,舍下张爱玲与弟弟,爱抽大烟的父亲后来又娶了一房同样吸食鸦片的千金小姐,这位后母进门后对张爱玲非打即骂,让她穿自己不穿的旧衣服,在这种无人疼爱的与关心的孤独环境中,张爱玲慢慢长大,有一次后母又对她动手时,张爱玲还手遭到父亲的暴打,后来张爱玲外出上学,多年压抑的情感变作了笔下的一篇篇故事,直到二十四岁红得发紫时,她的情感生活仍是一片空白,就是这时候,汉奸文人胡兰成出现,长她十七岁的胡兰成很快俘获了才女的心,使其觉得“低到尘埃里,并开出花来。”她总以为于千万人之中恰逢真爱,殊不知短暂的婚姻,却让她背负了一生的汉奸骂名,她不能不用冷眼看这个苍凉的人间,她不得不远走他乡、漂泊异域多年,并在中国人团圆的中秋前夕,孤独且凄凉的离开这个世界,给爱她的人留下了无尽的惋惜和疼痛。     张爱玲用最美的心情,最理想化的向往,做了一场美梦,短暂的三年,却毁了她一生的幸福,叹息!一个女人,不管多么有才华、多么心思细密、柔情似水、容颜如玉,,她都是需要男人爱的——不管那个男人是真心还是虚情,一旦女人认定了,就会注定命运之箍难再摆脱。倘若恰遇一位心心相印、互疼互爱、互惜互赏的男人,那是苦难人生中的大幸运;倘若遭逢一个虚情假意、花言巧语、不懂怜惜的主,那么一辈子的苦就铁定了,她的一生很难摆脱掉那个符咒,哪怕她努力走出来,哪怕她自立自强、改头换面,仍难以逃脱当初的阴影笼罩。在以后的岁月里,张爱玲从未提过胡兰成这个名字,即使汉奸托人捎信复合,都被张爱玲一口回绝,并且无片语可言,不管是伤心还是怨恨,张爱玲没有发表任何话语,不屑疑惑不再提起?这就是张爱玲,哪怕肠子悔青了也不说半句,命吧!只是不敢直面曾经付出却换来的失败吗?遇人不淑吗?要用人生中最好的时光去咂摸、去反思、去悔恨,只是无言,对自己、对胡氏无半句评价。背景显赫、才华横溢、年轻盛名,却因为情所困而深深伤害了自己。红尘滚滚,为什么恰遇那个有才无德的汉奸?与之相逢、相识、相恋?哪怕知道他有妻室,竟然也义无反顾?从小家庭留下的阴影吗?“起初不经意的你和少年不更事的我”——张爱玲,年纪轻轻虽在上海滩已负盛名,她确实少不更事,她没有广泛的交际圈;胡兰成却不是不经意,那个情场老手,玩女人于股掌之中的文人汉奸,则是有意去接触张爱玲,则是没有费什么吹灰之力,就俘获了她的心。前世未了的宿缘吗?又影响了来世的一生的婚恋吗?为张爱玲扼腕叹息。如果在最美的季节,恰逢遇到互相挚爱的人,那么张爱玲的人生将重写。在当时岁月,年轻的张爱玲初见胡兰成,她一定觉得那就是她内心的白马王子,那就是可以托付终生的身、一辈子相爱的人。“岁月静好”不过是美丽的童话罢了。有那样不争气的父亲,负气离家出走的母亲,寡情刻薄的后母,这样的家庭环境,能让张爱玲拥有怎样的心理?没有人晓得。值与不值,也只有当事人清楚了。但是张爱玲还是具有冷静的头脑,她离开大陆远走他乡,绝对是一种明智的选择,否则文革这一劫她也逃脱不了。虽然多年之后,孤独一人逝世于美国一所公寓,有些凄凉、落寞,但这正是她俯视红尘、冷眼人类的一贯姿态。

思念的痛无法医治,是什么牵绊了理想的脚步,有泪水与呼吸相合?活着,有些梦难以继续,振动的翅膀无力飞向远方,只有夜夜徘徊于无奈桥边,等待饮下孟婆端来的那碗前世泪水集成的汤。不管怎样的咒骂与蔑视,也不管无数次的假设其恶劣,终究抵不过浓烈情感决堤,滔滔洪水是积攒的苦涩,流向哪里才能结束一场沉默?生与死什么可怕?什么又不可怕?难得是相濡以沫;拿起又放下,反反复复纠缠于心窝,折折叠叠饱受历练的还是拳头大小的那团东西。理想与现实分属于白昼与黑夜,灵魂交融才能共谱一首和谐之歌。     我不知道有没有千年之约,即使有“苦情痣”的传说,转世轮回里究竟等待的该是哪一个?何样的感动能够化解心中郁积的块垒,让生命从此变得柔和无波?猜忌、冷漠,走不出狭隘的视野;怨恨、隔阂,看不清玉石的底色!在这个世界上,人与人沟通很难,但有的人你不必费口舌,他就会懂得,那是心的相通。“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是一种美妙的缘。像一首小诗《心醉》写的那样:    
春夏秋冬     伴随花开花谢     无言无语沉默多     高山流水知音相和     心懂是一首美妙的歌    
一年四季,不管你喜爱抑或憎恶哪一个季节,它都会按时令不邀而到,它只遵循宇宙间的规律,春暖花开、夏日流火、秋收冬藏,不在乎人的意愿如何?抖落满树叶子,摧毁茂盛草丛,还原大地本色,让自以为聪明的人类明白凡事、凡物有盛必有衰。冬像一个即将走到生命尽头的老人,以一种枯败、寥落、萧条的景象呈现眼前,而它的根部却在孕育绵绵不绝的生机,等待适时的条件灵动勃发。     缘起缘灭,有因有果,这就是生下来活下去的理由。种下善因,收获良果,只要在合适的土壤播下种子,就会得到成倍的收获;石头上、砖头上是不会发芽扎根的,所以“有耕耘,就有收获”并不完全正确。爱迪生说过:“成功是百分之一的灵感,加上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如果没有那百分之一的灵感,再多的汗水加起来也还是汗水而已。”人们只熟悉前半句话,后半句很少有人知道,所以有些所谓的执着是根本没有意义的。哪怕贫瘠的土地,也胜过砖头瓦砾,所以认准地方、把握节气、付出汗水、播下辛劳,就会得到丰硕,就会拥有属于自己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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