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华纱
2021-12-23抒情散文清荷吴霜
看到了迎春花开,就想起了“花枝俏”。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这是写梅花的。迎春又有名字叫金梅,那么这“花枝俏”用在她的身上也颇为妥帖。壹四年的春天仿佛来得早一些,惊蛰前几日空气里便有了热熏熏的味道,夹杂着一些草木苏醒的声音与鸟雀曙光里的……
看到了迎春花开,就想起了“花枝俏”。
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这是写梅花的。迎春又有名字叫金梅,那么这“花枝俏”用在她的身上也颇为妥帖。
壹四年的春天仿佛来得早一些,惊蛰前几日空气里便有了热熏熏的味道,夹杂着一些草木苏醒的声音与鸟雀曙光里的扑棱,可是尚有料峭春寒。
就着乍暖还寒的小令,迎春花便先一步开了,在百花的前头。纤长曳地的发里零星地别上了花黄,先是几粒芽儿灿烂了笑脸,未几,所有伏藏的花苞就都打开了 ,银褐的发丝上就缀满了这金灿灿的黄,惊心的舒展。
迎春是真的醒了,在春雷到来之前,从漫长的冬眠里醒来。闻着春的味道,循着春宽厚祥和的气场,把内心深处的念想,把蛰伏了一冬的温润与俏丽在惊蛰的惊里撑开了,化作朗朗的春色浸淫在阳光下,沉静内敛,默默感知着独属于自己的这份生命过程,简洁完美地接纳着这初春的光阴,静静享受这光阴里的日光倾城与纯净,享受这时间沙漏里遗留的岑寂与荡漾。不染尘埃。
迎,对于花来说,是多么活泼的一个字,带着表情,带着万般心思与肢体动作的一个个体。那么迎春花,一定是一位俏脸含笑的少女站在冬末的门槛上,抑或是一个小小的人儿,带着鲜鲜的童稚,憨态可掬,擎着双手,在第一时间走近前来,打开春天的门,抓起大把金黄的暖洒向你,洒向山峦沟壑,洒向住在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客人——草儿,虫儿,雀儿以及我们这些智能的人儿。悄悄地告诉我们春信如期,告诉我们阴晦的冷已经远离,可以卸去臃肿的棉衣弹掉沉积了一冬的尘,抛撇拘谨,伸展四肢让风儿扑个满怀。可以仰起头,把脸敞向阳光,微闭起双眼深深翕动着鼻翼,闻这春天,闻这花香,闻这擦过耳边的风,闻这早来的暖与彻。心不用设防。
明亮的迎春花赶走了冬天残留的沉闷与麻木,以简约的姿态开出了自己内心独有的风景。
迎春是乡野的,是画家笔下带着花头巾,穿着绣花鞋子的女子,手挽竹篮,清风明月,步履款款地走在陌上,走在盘旋的山路上。
有学者说,黄色代表着神圣与尊贵,是帝王之色是佛家的圣衣。素颜的迎春花却也有着这样明媚的色彩,积极而又澄澈。带着一种纯净的天真,带着阳光,用骨子里蛰藏的烈烈叛逆,冲破了冬寒的最后一道枷,开出了春天的第一支,带着微醺的醉意昭告四野,“春天来了”。
“覆阑纤弱绿条长,带雪冲寒折嫩黄。迎得春来非自足,百花千卉共芬芳。”
花枝尽舞,一串串,在风吹过的时候,清冽耀眼。安静的却是花儿。一朵朵开到荼蘼,日子静好。
---------[ 本帖最后由 李兴文 于 2014-3-22 22:08 编辑 ]
花枝尽舞,一串串,在风吹过的时候,清冽耀眼。安静的却是花儿。一朵朵开到荼蘼,日子静好。
---------[ 本帖最后由 李兴文 于 2014-3-22 22:0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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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3-21 09:45 上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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