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的形状

       包子，在面食为主的北方，再常见不过了。以包子名扬天下的饭店，也有不少。

       但说到包子的形状，很多人似乎只见过一种：圆圆胖胖似一颗石榴，顶端捏着或多或少的褶子，偶尔露出少许包子馅。这样的包子大如拳头，小如核桃，都是发面做皮。捏褶子是最难的工序，我练习很多次都没有学好，更不要说像名店精细的包子，每一个都固定有褶子的数量，不能多也不能少。

       有时候发面用完，包子馅还有剩余，母亲就现和面擀皮，继续包包子。这样的包子不再做成半球型，而是捏成月牙形，像大号的饺子，名叫“大角”。也有“懒人”专门包大角吃——不用发面，不用捏太多褶子，其实也适合我这种生手。与圆形的包子比起来，大角似乎不便示人，大概包大角的人也怕被笑话懒和笨吧。

       糖包永远是个例外，它不是圆形，也不是月牙形，而是正三角形。圆圆的发面面皮，分三面向内对折，把白糖或红糖包起来，再从中间向三个角上，各捏一道直直的褶子。为什么许许多多人都把糖包包成三角形，我没有讨教，也不敢断言。吃糖包的时候，咬开一角，糖汁慢慢流出来，不会洒得到处都是。

       还有一种大型包子，叫做“菜蟒”。将发面擀成碗口到盆口大小不等的面皮，包子馅倒到面皮上，再从两边把面皮向内折，在正中间起脊捏一道通直的褶子，与大角的褶子在侧面明显不同。这样的菜蟒外形像一只纺锤，两头尖中间宽。小菜蟒可以直接拿起来吃，大菜蟒需用刀切成小块再吃，有点儿像馅饼。

       记得以前每年春节时，母亲都会做至少三种不同口味的包子：糖包做成三角形，枣包做成纺锤形，肉包做成圆形——如果掺了素菜的肉馅有两种以上口味，那就不能把褶子封严实，馅得露出来一点儿。想吃什么馅的包子，不用咬开尝试，只看外形就能大概分辨出来，非常方便。

       俗话说：“包子包子，无所不包。”包子好不好吃，主要在于皮和馅，或荤或素，或甜或咸，全看个人喜好。至于外形，有随大流为之，有故意为之，有不得以为之。若与做人的道理联系起来，包子应该是身边最容易比较的事物，从里到外都值得好好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