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江良最新随笔《向乌鸦致敬》
2020-09-17抒情散文卢江良
在我的孩堤时代,虽然生活比较贫困,但生态环境非常好,天空每天都是蓝的,时常有成群鸟儿飞过,麻雀自然是不用说了,它们是乡村最多的鸟,还有每年春季定期而至的燕子,以及黑不溜秋的乌鸦。现在,就说乌鸦。当它叫着难听的“呱呱”声,从头顶飞过的时候,我
在我的孩堤时代,虽然生活比较贫困,但生态环境非常好,天空每天都是蓝的,时常有成群鸟儿飞过,麻雀自然是不用说了,它们是乡村最多的鸟,还有每年春季定期而至的燕子,以及黑不溜秋的乌鸦。
现在,就说乌鸦。
当它叫着难听的“呱呱”声,从头顶飞过的时候,我们总会急速地低头朝地面“呸呸呸”地吐着口水。我们这等举止,是大人叮嘱过的。他们说,“乌鸦叫,晦气到。”而吐口水,是一种脱晦的简便方法。
当时,尚且年幼的我,有着好问的习惯,见大人这般嘱咐,免不了要问个究竟。但他们也讲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只是说那是祖辈传下来的。倘若你再问,他们会很不耐烦地强调道:“你记得吐口水就行了。”
于是,在以后的日子里,每次听到乌鸦的叫声,还来不及去寻找乌鸦,我就会习惯性地吐口水。而且吐了口水还不够,在那天接下去的时间里,无论说话、行事都会小心翼翼的,尽可能避免惹祸上身。
也许是吐口水起了作用,抑或听到乌鸦叫后行动谨慎了,反正在我的记忆里,于乡村的二十年中,瞧见乌鸦后的那些天,还真的没有“晦”过。倒是没瞧见的日子里,“晦”过好几回,严重一次还灼伤了双腿。 后来,我离开农村,来到了城里。而在城市,不像农村,不要说是乌鸦,连麻雀都很难见到,倒是养在笼子里的鹦鹉,总时不时能碰上,当你瞧见它们,它们也正好瞧见你时,说不定还会“学舌”:“你好!” 对于鹦鹉的友好“招呼”,自然是不用吐口水的。渐渐地,我也就忘记了吐口水这回事。直到前几天,在编一本杂志时,看到一篇关于乌鸦的稿子,才蓦然回想起来。不过,那篇稿子里没提到“鸟鸦叫,晦气到。” 那乌鸦到底是种什么样的鸟?那篇稿子里这样写道:美国动物行为学专家路易斯-莱菲伯弗尔对鸟类进行IQ测验后发现,乌鸦是人类以外具有第一流智商的动物,其综合智力大致与家犬的智力水平相当。 智慧如斯,为何被人类视为“不祥之鸟”?原来古人发现它在谁家树上叫,过几天谁家就会死人。对此,现代科学揭示了谜底:病危者体内会散发一种微量化学物质,乌鸦被该物质刺激则会反射性地啼叫。 如此说来,乌鸦“叫丧”,不过是诚实报信!但正因为此,它被打入了另册——听到它叫,就担心不吉利;说些担忧的话,被讽为“乌鸦嘴”;好多词语对其也极含偏见,如:乌合之众、天下乌鸦一般黑…… 由此,不禁联想到一个人:鲁迅。他深刻地描写病态社会的不幸人们,解除病苦,引起疗救的注意,并为新文化运动呐喊,却被贬为:自私者、谣言家、变态者、仇世者、大伪者、民族虚无主义者、汉奸和棍子。 他所遭受的,不就是乌鸦的遭遇?或者说,他就是人类的“大乌鸦”!于此,我为乌鸦深感不平!是啊,它们何辜?就因为以“先知的预见性”和“启唤悲剧危机意识”的“啼叫”太难听而遭人嫌?被人恨? 窃以为,我们应当向乌鸦致歉,甚至于致敬!然而,遗憾的是,由于人为因素造成了生态破坏,无论在城市还是在乡村,我们几乎很难再见到乌鸦了,倒是被驯养的鹦鹉随处可见,不断学说着:“你好!你好!” 2017.11.1于杭州华门世家
也许是吐口水起了作用,抑或听到乌鸦叫后行动谨慎了,反正在我的记忆里,于乡村的二十年中,瞧见乌鸦后的那些天,还真的没有“晦”过。倒是没瞧见的日子里,“晦”过好几回,严重一次还灼伤了双腿。 后来,我离开农村,来到了城里。而在城市,不像农村,不要说是乌鸦,连麻雀都很难见到,倒是养在笼子里的鹦鹉,总时不时能碰上,当你瞧见它们,它们也正好瞧见你时,说不定还会“学舌”:“你好!” 对于鹦鹉的友好“招呼”,自然是不用吐口水的。渐渐地,我也就忘记了吐口水这回事。直到前几天,在编一本杂志时,看到一篇关于乌鸦的稿子,才蓦然回想起来。不过,那篇稿子里没提到“鸟鸦叫,晦气到。” 那乌鸦到底是种什么样的鸟?那篇稿子里这样写道:美国动物行为学专家路易斯-莱菲伯弗尔对鸟类进行IQ测验后发现,乌鸦是人类以外具有第一流智商的动物,其综合智力大致与家犬的智力水平相当。 智慧如斯,为何被人类视为“不祥之鸟”?原来古人发现它在谁家树上叫,过几天谁家就会死人。对此,现代科学揭示了谜底:病危者体内会散发一种微量化学物质,乌鸦被该物质刺激则会反射性地啼叫。 如此说来,乌鸦“叫丧”,不过是诚实报信!但正因为此,它被打入了另册——听到它叫,就担心不吉利;说些担忧的话,被讽为“乌鸦嘴”;好多词语对其也极含偏见,如:乌合之众、天下乌鸦一般黑…… 由此,不禁联想到一个人:鲁迅。他深刻地描写病态社会的不幸人们,解除病苦,引起疗救的注意,并为新文化运动呐喊,却被贬为:自私者、谣言家、变态者、仇世者、大伪者、民族虚无主义者、汉奸和棍子。 他所遭受的,不就是乌鸦的遭遇?或者说,他就是人类的“大乌鸦”!于此,我为乌鸦深感不平!是啊,它们何辜?就因为以“先知的预见性”和“启唤悲剧危机意识”的“啼叫”太难听而遭人嫌?被人恨? 窃以为,我们应当向乌鸦致歉,甚至于致敬!然而,遗憾的是,由于人为因素造成了生态破坏,无论在城市还是在乡村,我们几乎很难再见到乌鸦了,倒是被驯养的鹦鹉随处可见,不断学说着:“你好!你好!” 2017.11.1于杭州华门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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