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上空的鸟儿

村子上空的鸟儿 　　文/流浪流浪去吧 　　在有村子和人烟的地方，就会有鸟儿，飞来飞去。 　　在我的村子的上空，也不时地有成群的鸟儿，飞来飞去。它们是这一方天空上的精灵和卫士。有我认识的灰白色的家鸽，时常地领着自己的雏儿学着本领，在风雨里飞翔着。主人喂着它们，不图下蛋和卖钱花。来了客人，宁愿宰上一只打鸣报晓的公鸡，也不会去勒死一只鸽子，让客人下酒。也有的人，为了几个烟钱，去坡里撒上拌了高粱米的药引子，毒死成片的麻雀，卖给城里的酒店。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飞来了小于家鸽，毛色较浅低空翔飞的野鸽子，在它们的细细的脖子上，有一圈翠绿色的项链一样的羽毛，栖息于村子外围田间的树上。雄的在春天求偶时的叫声，悲凉又执着。这一种野鸽子，就是书上和小说里说的斑鸠鸟。说它胆小怕事吗，它的胆子还大的不得了，常常是落进人们的院子里，乃至走近屋门前，瞅着人们和猫狗的动静，偷食着人们饲喂猫狗的吃食。看上去，蠢蠢的，笨笨的，傻傻的样子里，似乎藏着一种精明。稍有风吹草动，即飞到一边躲着去，先观察一下动静，没有大的危险，就又走上来啄食着。一遇大的响动，即逃也似的飞走。飞不了家鸽那么高，只是低低地一跃一跃地往前飞。 　　另有一种，从未见过的能在空中停飞嬉戏的，挓挲开翅膀，黄色红色和黑色的好看的羽毛，就像凭空开在天上的两朵花儿一样。在它的头顶的上面，长着和前面的嘴一样细长的翎羽。问村里六十多岁的老年人，也是说，从来没有见过这一种鸟儿，还以为这一种鸟的头的上下都长着嘴呢，还好一阵跷蹊。雌的叫声是嗡、嗡嗡的样子，雄的叫声则难听死了，沙着嗓子，头一低，用力地哧地叫一声，像撕破了喉咙样，也和一面破锣似的。在书上我看到这一种鸟儿了，它们的身影多是在森林里出现。可能是这些年以来，家乡种树的多了，连成片，都成了很大的树林子。常言说得好，林子大了，什么鸟儿也有吗！虽然我还叫不出它们的名字来，但是，从这一种鸟儿的身姿来看，它们一定有一个好听的名字。现在，为了区分方便，就暂时叫它们嗡嗡鸟吧！ 　　啄木鸟儿的身影，是经常出现在人们的视野里的。则时常落在病树和枯干了的树枝上的上面，就像一位懂行的医生一样，用长长的嘴巴，敲打着有虫子窟窿的树干，围着树身子转着圈儿，给树们诊断着疾病。啄木鸟在光滑的树身上行走，犹如闲庭散步一样。会看见啄木鸟从树身的虫子眼里，啄出一条挺长挺白又挺胖的虫子来，吞吃了。这一棵病怏怏的树，或是树枝，过不了多少日子，就会又绿树掩荫，郁郁葱葱，枝繁叶茂了。 　　啄木鸟从不在一棵树上留恋，总是那么珍惜时光似的，它的身影，就和闪电一样，从这一片树林子，迅疾地飞向另一片树林子。也许是那些病了的树们痛苦的呻吟声，催促着它，停不下自己的脚步来。 　　啄木鸟在当地人们的眼里，有一个很好的名声。它的神奇之处，还不光是能够给树们看病捉虫子，还因为它能够预报天气的这一种特异功能。啄木鸟是书上叫的。当地的人们，也给它起了一个好听的口语化的名字，叫它凿大麻子。有的时候，它会快速地飞着，还尖声地叫上几声，和发出什么警报一样的。预示着在几天之内，不是下雨就是刮风。所以，当地有句谚语说，凿大麻子弄声，不是下雨就是刮风。 　　在清晨的时候，还有一种叫声好听的滴滴水鸟。它的叫声，就是滴滴水、滴滴水。小巧玲珑，也是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人们才叫它滴滴水鸟。这个根据其叫声而叫响的名字，也的确是很好听的。 　　还有就是总是把人们从梦中惊醒的猫头鹰的鸟儿，虽然是帮着人们灭鼠的益鸟儿，可是因为它的叫声乖戾，和总是在晚上出没，而总不叫人待见。甚至让人们编出了歇后语说，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除了它的叫声特别难听和恐怖以外，还因为它不定在深夜的什么时候，发出类似人们狂笑一样的叫声，而叫人们恐惧。也有谚语说，不怕夜猫子叫，就怕夜猫子笑！猫头鹰是土著的鸟儿，不是外来的居民。也许是自己的模样不佳和叫声难听，这一位捕鼠的健将，从不在人们的面前炫耀地飞过。也很难见到它的巢儿，在什么地方驻扎着，但是它的令人生厌的叫声，却不时地灌进人们的耳朵里，不管你愿不愿意听。 　　在晚上出没的和幽灵一样的鸟儿，还有一位就是蝙蝠。当地人们叫它演变胡。就是一只长着薄膜翅膀的老鼠，尽管长相丑陋，却因为名字里面有一个和幸福的福字谐音的蝙字，而让人们看成是一种吉祥的鸟儿。在过去用过的古旧的家具的上面，都刻有刀工精细的蝙蝠的图案。蝙蝠多是在傍晚的时候，上下翻飞，啄食着低飞在空中的蠓虫子。在晚上出没的鸟儿，大多是有特异功能的。因为蝙蝠的眼睛几乎是看不见事的，视力很弱，就是因为它能发出一种声波，能够回声定位，而能敏感地捕捉到猎物。今天军事上使用的探索空中飞行物的雷达，和潜艇等舰船上使用的声纳装置，就是仿生蝙蝠的这一种特异功能，而制造的。怪不得我们小的时候，在傍晚，脱下自己的鞋子，去砸空中飞的不高的蝙蝠，而总是让它们左冲右突地躲过去，鞋子总也扣不住它们。原来蝙蝠还是一位，躲避障碍物的高手呢！ 　　飞在村子上空的鸟儿，最吉祥的，又能够给人们带来温暖的，还是从唐朝的诗歌里飞来的燕子了。唐代诗人白居易的《钱塘湖春行》里说的好：孤山寺北贾亭西，水面初平云脚低。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新燕啄春泥。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最爱湖东行不足，绿杨阴里白沙堤。在寒冬腊月里，读着这一首春意浓浓的诗歌，让人们觉得，寒冷即将过去，春天是那么地近了。2244字。 　　2014.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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