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记
2021-12-23抒情散文张谋
我的名字叫19号床医院是我最不想去的地方,那里面总弥漫着一股说不清楚的气息,并总伴随着喊疼声,呻吟声,埋怨,叹息,看到的都是白色的墙,白大褂,纱布等单一的色调。显得处处冰冷生硬,让人恐慌。人能左右很多事物,比如杀死一头猪,一只鸡,或者砍倒……
我的名字叫19号床
医院是我最不想去的地方,那里面总弥漫着一股说不清楚的气息,并总伴随着喊疼声,呻吟声,埋怨,叹息,看到的都是白色的墙,白大褂,纱布等单一的色调。显得处处冰冷生硬,让人恐慌。人能左右很多事物,比如杀死一头猪,一只鸡,或者砍倒一棵树,甚至移动一座山,但却左右不了自己不生病。生老病死,病似乎是与生俱来的,不可抗拒。面对疾病,我是从容的,我向来不惧怕死亡,但疼痛总得捱着,撑着。我做了个小手术,当我躺上手术台,两个护士在做术前准备时,我还是紧张起来,毕竟我从来没有进过手术室。我问她们,是你们给我做手术?面对我的疑问,两个护士中的一个马上答道,你放心好了,当然是我们主任医师给你亲自做,他马上过来。我看到她们太年轻有些不放心,以为是她们给我做。
我在三楼边上写着手术室的房间里按照护士说的躺好,其中一个又找来眼罩给我戴上,说是怕我晕血产生休克,不让我看。我的眼前算是黑了。护士又说打麻醉针时有些疼,让我忍一下。主任医师进来了,可能怕我紧张,和我不停的说着一些轻松的话,缓解我的情绪。麻醉针第一针下来,我还是疼的咬了下牙,我数的很清楚,一共六针。接下来,主任医师好像夹住了我的一块肉,问我疼不,我什么也感觉不到,只是觉得身上有什么被扯着。感觉我被人用手压着,但知觉很模糊。手术做得并不久,一会我便被送进了病房,从进病房开始,我的名字便失效了。
有个自称是护士长的进来,在我的床尾贴上了标签,后来我去看了下,上面写着姓名,年龄,疾病等。我床头上大大的贴着19两个阿拉伯数字。从这一天开始的十天里,我的名字就叫19号床。我一会听到护士叫,19号床,到隔壁第三个房间做仪器治疗。等到出来又听到,19号床,到第二个房间换药。等到回到病床上,又有护士找进来叫着,19号床,吃饭没有,开始输液了,今天四瓶。还有每天早上,19号床,到交费处交下医药费。过一两天又传来,19号床,到主任医师那里看下伤口。总之,在这十天的住院时间里,那个我用了三十二年的名字作废了,从来没有人叫过我的名字,我总是提醒自已,我有名字,19号床只是暂时贴在我身上的标签,我迟早要撕掉它的。我知道,在此之前,也有人叫19号床,在我之后,也还会有人叫19号床。
其实所有的人都叫人,为了区分出你我他,才起了名字。所有的狗都叫狗,人对它们进行了品种分类,又各自起上旺财,虎子等名字加以区分。在医院这个特定的区间里,我被冠以病人的身份进行了确认,而19号床就是医院为了区别出病人,附加在我这个病人身上的符号。给我打过针的护士有好多个,她们不用问我叫什么,只知道是19号床就行了,就不会出错,若是叫名字,刚好有两个或多个病人的名字相同,有可能会错位,用错药出问题。但19号床只有一个,这个确认无二。这个也如同商场内的商品要有条码一样,以确认独一无二的排它性。
病友 我刚住院的第一个晚上,有个病人在临床,病房里就我们两个人,当然加上一陪一的亲人是四个人,但病人只有我们两个,我去的第二天他就出院了。当天晚上,他说他已经住了半个月了,我进去的时候没有买盆子,他有两个,还特地把一个送给我用,我说了谢谢,他说不客气,都不容易,谁愿意在这里躺着,能帮就帮下。他五十岁左右,说话不多,但一看就是有生活经历的人。 第二个晚上病房里就只有我一个病人,麻药散后,伤口隐隐的疼着,让人很不舒服,但也没办法。第三个晚上又住进来了一位,开始家人陪着他,后来他说他没事,要家人都回去了,他的手术可能很小,整个人走来跑去看不出一点病样,还常常到外面的街上走动。他只住了七天就出院了,进来的比我晚两天,但出去的还比我早,我因此有些羡慕他。我急着找主任医师,想提前出院,但主任医师说我的伤口愈合的不是很好,我的情况七天不行,得住到十天,还不算手术当天。我没敢跟主任医生讲条件,乖乖的回到病床上去了。每天的开支都是大几百,花的我实在心疼,但没有人敢在医院讲条件。我和他私下聊天,他说是欠下的要还,没办法,不管钱多少的事了,把病治好就比什么都好,但说着还是叹息了一声。 在第四天的时候又住进来一位,这下病房里热闹起来了。这个病房一共才四个床位,三个人可能是白天躺在床上太久,输液都是四瓶,主任治师强调不能输得快了,有时慢了四瓶得四五个小时,再加上仪器治疗和换药等用去的时间,让人一天到晚都下不了地,除了上洗手间,晚上睡不着,在一起瞎聊天,有时一直聊到深夜十二点多,相互询问着是哪里人,农村交医保的事情,家里的农作物等。有一个说他家里是产胶的,经济效益不好。另一个说是种胶不划算,现在都种猕猴桃,一亩地弄好点卖个万把块钱不成问题,现在他们那里人都很少种庄稼了,地全种了猕猴桃,种小麦水稻都不合算。我在心里想着一个问题,如果大家都搞特产种植,那粮食从哪里来,什么事情都得有人做吧。 第七天出院走了一个后,又新进来一位中年人,大约四十多岁,他很健谈,他说他这个病不算什么,二十多岁的时候坐在蹦蹦车上,那时候蹦蹦车是高级车,拖拉机都很少见的。大半夜车开的太快,没看清楚路中间一个拖拉机坏了,把一车的石头堆在了路正中间,他开着车太快,等看到来不及直接撞了上去,他说他流得血把脖子上的围脖都浸透了,那个围脖现在还在柜子里放着。当时他的嘴巴和鼻子都歪到了脸的一边,简直都不成人形了,后来做手术,扎针,中药调整,校正,慢慢还恢复好了。这经历听着让人后怕。 病友们不管谁走的时候,都会相互打着招呼,像是熟悉的人们在告别。不算安慰,但让人心底产生一种无法言语的感觉,我们之间都是陌生的,可能短暂的相逢后,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在这片刻的宁静后,又要重新融入喧嚣的生活中去。我出院的那一天,病房里还有一个病友,我和他告别着,短短几天,似乎话很投机。人在病痛时同病相怜,似乎裸露的格外真诚,而在现实生活中,则充斥着太多的尔虞我诈。 小意外 我在做仪器治疗的前几天都好好的,开始时也没有人陪我,陪我进去的护士给了我一个呼叫器,说是有什么不舒服就按一下。我躺了下去,大概是第二次做的时候吧,机器鸣叫了几下,我知道是停了,我便按呼叫器,但按了好几次都没有人进来。机器是调好的,我也不敢乱动,我一直按,按了多少次我都记不清楚了,但就是没有人进来,我很无奈,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能尽量平复内心的急躁,安心等待。护士总算进来了,我说早就完了吧,怎么这么久没人来,我按了呼叫器不管用。护士拿去试了下,说是呼叫器电池没电了,害我在上面白躺了二十多分钟。从第三次我就要求由家人陪同我,再也信不过他们那个玩艺儿了。 第七天开始仪器治疗时,我感觉胸有点闷,没有太当回事。直到第八天,我感觉胸闷的难受起来,呼吸急促,叫来了护士,护士调停了仪器,让我先到隔壁房间换药。我躺到隔壁房间的病床上,开始大口大口急促的喘气,护士可能看出了不对,直接找到了主任医生,主任医生带着助理及好几位护士过来,先是测血压,测完血压显示正常,然后,又做心电图,直接让下面化验室将仪器带到上面来做。心电图显示有些乱,倒也无大碍。但那个阵势着实吓了我一跳,一会有人叫测测血压,一会又扛着仪器上来做心电图,一大帮子人围着,七手八脚的帮我脱衣服,挽袖口,拉裤腿,还有人喊着病人家属。我以为会出什么漏子,结果什么也没有。后来主任医师说可能用的药对胃有刺激,第二天帮我调了药,仪器治疗也换作了其它的治疗方式。 在第五天的时候,帮我换药的护士还没有换完药,输液的护士上来说要给我输液,就同时进行。可能输液的护士在特定的环境下比较紧张,第一针没有扎进血管,扎进去一放,手背就起泡,赶紧拔出来,又重新试着扎了一针,还是没有能扎进去,她显得无能为力,终于放弃了。她说天太冷了,血管太细小,其实我知道,她平时都扎得好好的,后来几天也扎得好好的,就是由于环境的变化,那换药的病房算是比较私密的地方,她可能很少进,有些紧张。后来回到病房,说是让护士长来给我扎,倒是轻易的就扎上了。 有一天输液的时候,我打了个盹睡着了,家人没太注意,等到药瓶的药都流完了,从管子往下只剩下半管子时才发现,我眼疾手快关了输液管,但还是流到下面去了,换药的护士进来只好从下往上赶,我的血顺着输液管子被抽出很多,管子里不可能存在真空,所以血会倒流进管子,等赶到一滴一滴往下滴的那个位置才好,这样血就又回到血管里去了。药还是继续输着。
一幅画 在病床上躺了十多天,是枯燥乏味的,病房里除了病床,柜子,电灯,墙上的走线外,似乎什么也没有,一切都显得苍白,单调,唯一起点装饰作用并惹眼的就是墙上的一幅画。我注意那幅画已经很久了。那是一幅写意画,我不知道作画者想表达的是什么,又是什么人将它挂在病房里,它的意义又是什么呢?那幅画并不大,一尺多宽,高还不足一尺,长方形。画的背景大面积是黄色的,但底部透着桔红色,两种色彩是渐变过渡的,中间还夹杂着绿。画面上是十朵花,从左往右,分三组簇拥在一起。第一组四朵,两朵花,两个花骨朵,一个花骨朵朝下弯着,其它两朵花和一个花骨朵都向上,几乎处在同一水平上,其中有一朵花开的怪异,花瓣像是鸟儿的尾部,尖着。第二组两朵花高级有错落,有一个花骨朵刚好伸在两朵花中间,与其中低一点的那朵花的茎形成一个8字。第三组两朵花同一水平,花骨朵较低,在中间位置朝下,三个茎比较平行。 我还曾把这幅画拿下来,细细地端详过。其实以前在街上碰到过,不是纸画,是在一种较粗的类似布又类似皮革上画的,绷紧在四周的木架上,拿在手上比较轻。那幅画差不多正对着我的床,我总是有意无意间审视着它,我主要是想弄清楚这幅画究竟想表达什么意思,作画者有这个心思,又被识画的人买来布置在合事宜的地方,这才是一幅画最好的归处。凭着我的理解,我以为这幅画表达的主题是生命,象征着生命的坚韧。刚在上面描述这幅画时,我忘了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整幅画没有一片叶子,花的茎上都是光秃秃的。可能有人会说,失去了叶子哪来的生命力,而恰恰就在这里,画面上没有叶子,同样也没有看到根系。根系在哪里?我觉得在于内心,内心强大的人,会将根系直入内心,奋力的向上生长,或者也可理解为含蓄力量,脱去叶子是为了减少养份的流失,抑或落地化成了春泥,让向上的花朵开的更加艳丽,这就是用心滋养的生命之花。 花朵都是火红的,茎是墨绿的,背景里隐透着绿,没有落英,有的是含苞欲放的花骨朵,虽然我不知道这花叫什么名字,但这并妨碍我对它的关注与热爱。它挂在墙上,一面孤零零的墙上,它的意义就已经非同一般了。 ---------我谨保证我是此作品的作者,同意将此作品发表于中财论坛。并保证,在此之前不存在任何限制发表之情形,否则本人愿承担一切法律责任。谨授权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全权负责本作品的发表和转载等相关事宜,未经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授权,其他媒体一律不得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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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友 我刚住院的第一个晚上,有个病人在临床,病房里就我们两个人,当然加上一陪一的亲人是四个人,但病人只有我们两个,我去的第二天他就出院了。当天晚上,他说他已经住了半个月了,我进去的时候没有买盆子,他有两个,还特地把一个送给我用,我说了谢谢,他说不客气,都不容易,谁愿意在这里躺着,能帮就帮下。他五十岁左右,说话不多,但一看就是有生活经历的人。 第二个晚上病房里就只有我一个病人,麻药散后,伤口隐隐的疼着,让人很不舒服,但也没办法。第三个晚上又住进来了一位,开始家人陪着他,后来他说他没事,要家人都回去了,他的手术可能很小,整个人走来跑去看不出一点病样,还常常到外面的街上走动。他只住了七天就出院了,进来的比我晚两天,但出去的还比我早,我因此有些羡慕他。我急着找主任医师,想提前出院,但主任医师说我的伤口愈合的不是很好,我的情况七天不行,得住到十天,还不算手术当天。我没敢跟主任医生讲条件,乖乖的回到病床上去了。每天的开支都是大几百,花的我实在心疼,但没有人敢在医院讲条件。我和他私下聊天,他说是欠下的要还,没办法,不管钱多少的事了,把病治好就比什么都好,但说着还是叹息了一声。 在第四天的时候又住进来一位,这下病房里热闹起来了。这个病房一共才四个床位,三个人可能是白天躺在床上太久,输液都是四瓶,主任治师强调不能输得快了,有时慢了四瓶得四五个小时,再加上仪器治疗和换药等用去的时间,让人一天到晚都下不了地,除了上洗手间,晚上睡不着,在一起瞎聊天,有时一直聊到深夜十二点多,相互询问着是哪里人,农村交医保的事情,家里的农作物等。有一个说他家里是产胶的,经济效益不好。另一个说是种胶不划算,现在都种猕猴桃,一亩地弄好点卖个万把块钱不成问题,现在他们那里人都很少种庄稼了,地全种了猕猴桃,种小麦水稻都不合算。我在心里想着一个问题,如果大家都搞特产种植,那粮食从哪里来,什么事情都得有人做吧。 第七天出院走了一个后,又新进来一位中年人,大约四十多岁,他很健谈,他说他这个病不算什么,二十多岁的时候坐在蹦蹦车上,那时候蹦蹦车是高级车,拖拉机都很少见的。大半夜车开的太快,没看清楚路中间一个拖拉机坏了,把一车的石头堆在了路正中间,他开着车太快,等看到来不及直接撞了上去,他说他流得血把脖子上的围脖都浸透了,那个围脖现在还在柜子里放着。当时他的嘴巴和鼻子都歪到了脸的一边,简直都不成人形了,后来做手术,扎针,中药调整,校正,慢慢还恢复好了。这经历听着让人后怕。 病友们不管谁走的时候,都会相互打着招呼,像是熟悉的人们在告别。不算安慰,但让人心底产生一种无法言语的感觉,我们之间都是陌生的,可能短暂的相逢后,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在这片刻的宁静后,又要重新融入喧嚣的生活中去。我出院的那一天,病房里还有一个病友,我和他告别着,短短几天,似乎话很投机。人在病痛时同病相怜,似乎裸露的格外真诚,而在现实生活中,则充斥着太多的尔虞我诈。 小意外 我在做仪器治疗的前几天都好好的,开始时也没有人陪我,陪我进去的护士给了我一个呼叫器,说是有什么不舒服就按一下。我躺了下去,大概是第二次做的时候吧,机器鸣叫了几下,我知道是停了,我便按呼叫器,但按了好几次都没有人进来。机器是调好的,我也不敢乱动,我一直按,按了多少次我都记不清楚了,但就是没有人进来,我很无奈,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能尽量平复内心的急躁,安心等待。护士总算进来了,我说早就完了吧,怎么这么久没人来,我按了呼叫器不管用。护士拿去试了下,说是呼叫器电池没电了,害我在上面白躺了二十多分钟。从第三次我就要求由家人陪同我,再也信不过他们那个玩艺儿了。 第七天开始仪器治疗时,我感觉胸有点闷,没有太当回事。直到第八天,我感觉胸闷的难受起来,呼吸急促,叫来了护士,护士调停了仪器,让我先到隔壁房间换药。我躺到隔壁房间的病床上,开始大口大口急促的喘气,护士可能看出了不对,直接找到了主任医生,主任医生带着助理及好几位护士过来,先是测血压,测完血压显示正常,然后,又做心电图,直接让下面化验室将仪器带到上面来做。心电图显示有些乱,倒也无大碍。但那个阵势着实吓了我一跳,一会有人叫测测血压,一会又扛着仪器上来做心电图,一大帮子人围着,七手八脚的帮我脱衣服,挽袖口,拉裤腿,还有人喊着病人家属。我以为会出什么漏子,结果什么也没有。后来主任医师说可能用的药对胃有刺激,第二天帮我调了药,仪器治疗也换作了其它的治疗方式。 在第五天的时候,帮我换药的护士还没有换完药,输液的护士上来说要给我输液,就同时进行。可能输液的护士在特定的环境下比较紧张,第一针没有扎进血管,扎进去一放,手背就起泡,赶紧拔出来,又重新试着扎了一针,还是没有能扎进去,她显得无能为力,终于放弃了。她说天太冷了,血管太细小,其实我知道,她平时都扎得好好的,后来几天也扎得好好的,就是由于环境的变化,那换药的病房算是比较私密的地方,她可能很少进,有些紧张。后来回到病房,说是让护士长来给我扎,倒是轻易的就扎上了。 有一天输液的时候,我打了个盹睡着了,家人没太注意,等到药瓶的药都流完了,从管子往下只剩下半管子时才发现,我眼疾手快关了输液管,但还是流到下面去了,换药的护士进来只好从下往上赶,我的血顺着输液管子被抽出很多,管子里不可能存在真空,所以血会倒流进管子,等赶到一滴一滴往下滴的那个位置才好,这样血就又回到血管里去了。药还是继续输着。
一幅画 在病床上躺了十多天,是枯燥乏味的,病房里除了病床,柜子,电灯,墙上的走线外,似乎什么也没有,一切都显得苍白,单调,唯一起点装饰作用并惹眼的就是墙上的一幅画。我注意那幅画已经很久了。那是一幅写意画,我不知道作画者想表达的是什么,又是什么人将它挂在病房里,它的意义又是什么呢?那幅画并不大,一尺多宽,高还不足一尺,长方形。画的背景大面积是黄色的,但底部透着桔红色,两种色彩是渐变过渡的,中间还夹杂着绿。画面上是十朵花,从左往右,分三组簇拥在一起。第一组四朵,两朵花,两个花骨朵,一个花骨朵朝下弯着,其它两朵花和一个花骨朵都向上,几乎处在同一水平上,其中有一朵花开的怪异,花瓣像是鸟儿的尾部,尖着。第二组两朵花高级有错落,有一个花骨朵刚好伸在两朵花中间,与其中低一点的那朵花的茎形成一个8字。第三组两朵花同一水平,花骨朵较低,在中间位置朝下,三个茎比较平行。 我还曾把这幅画拿下来,细细地端详过。其实以前在街上碰到过,不是纸画,是在一种较粗的类似布又类似皮革上画的,绷紧在四周的木架上,拿在手上比较轻。那幅画差不多正对着我的床,我总是有意无意间审视着它,我主要是想弄清楚这幅画究竟想表达什么意思,作画者有这个心思,又被识画的人买来布置在合事宜的地方,这才是一幅画最好的归处。凭着我的理解,我以为这幅画表达的主题是生命,象征着生命的坚韧。刚在上面描述这幅画时,我忘了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整幅画没有一片叶子,花的茎上都是光秃秃的。可能有人会说,失去了叶子哪来的生命力,而恰恰就在这里,画面上没有叶子,同样也没有看到根系。根系在哪里?我觉得在于内心,内心强大的人,会将根系直入内心,奋力的向上生长,或者也可理解为含蓄力量,脱去叶子是为了减少养份的流失,抑或落地化成了春泥,让向上的花朵开的更加艳丽,这就是用心滋养的生命之花。 花朵都是火红的,茎是墨绿的,背景里隐透着绿,没有落英,有的是含苞欲放的花骨朵,虽然我不知道这花叫什么名字,但这并妨碍我对它的关注与热爱。它挂在墙上,一面孤零零的墙上,它的意义就已经非同一般了。 ---------我谨保证我是此作品的作者,同意将此作品发表于中财论坛。并保证,在此之前不存在任何限制发表之情形,否则本人愿承担一切法律责任。谨授权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全权负责本作品的发表和转载等相关事宜,未经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授权,其他媒体一律不得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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