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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山上有块旷如石

2021-12-23叙事散文龙员外
商州城的北面有一座金凤山,因为以前山顶有好多弹坑,连山顶都像被天狗咬过,残缺不平的,好多豁豁,所以小时候叫它豁豁山。看到它就想起小学时一个女生,天冷时常流着鼻涕,平时老扎对羊角辫,一笑就露出小虎牙,让人没办法欣赏,于是冷漠了她。可是想找老婆……
商州城的北面有一座金凤山,因为以前山顶有好多弹坑,连山顶都像被天狗咬过,残缺不平的,好多豁豁,所以小时候叫它豁豁山。看到它就想起小学时一个女生,天冷时常流着鼻涕,平时老扎对羊角辫,一笑就露出小虎牙,让人没办法欣赏,于是冷漠了她。可是想找老婆时见到她却认不出来了,长发大眼小口,连偶尔露出的虎牙也格外漂亮。后悔呀!买了九百九十九朵玫瑰送给她,却只能祝她新婚快乐。丑女孩变成美人嫁人了,丑的山也被装点成了好看的金凤山公园任人游玩欣赏。
  失落的我站在山顶,呆呆地望着远处的烈士陵园,呆呆的石头站在旁边看着我的脸。那是一块白色有花纹的石头,圆圆的如蚌的壳,中间有两个字“旷如”。“旷如”那是个什么意思呢?记得南面丹江快到龙山拐弯处,有一片沙滩。我总喜欢在放学后坐在河边看它。沙滩向天空张开宽大的胸怀,丹江浅浅的、清清的,从它身上流过。它感到痒痒的,就动了下身子,河水就柔柔地弯了腰。商州是个山城,很少这么空旷的地方,我偶尔发现它就舍不得离开了。望着它无邪的美,觉得很久以前它就在这里等着我把它写下来,因为只有我懂得他的寂寞,懂得它被河水爱着的陶醉。它要人知道它是被爱的,也爱着它拥有的一切,时光流逝,只有“爱”是万物的源头。
  几年后,我和孩子坐在未开发的金凤山腰,周围是金黄的麦田,有风从我们眼前飞过。孩子追了过去,在田边来回地跑,一面跑一面喊:“我抓住风了!”我站起身,看到树在动,麦子也在动,动着动着树长高了,麦子成熟了。因为有风,都变了,变得透明,逐渐的晶莹剔透,没有了遗憾。
  我轻轻抚摸着这块石头,想起柳宗元的《永州龙兴寺东丘记》:“游之适,大率有二:旷如也,奥如也,如斯而已。”
  
[ 本帖最后由 木门长子 于 2013-9-7 23:3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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