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车记

买车记 ——朝着幸福的方向 俗话说，吃饭穿衣量家当。要放前几年，买一辆十来万的私家车，对我来说简直就是痴心妄想。但最近两三年，随着家庭经济状况的好转，买一辆像样点的私家车越来越成为全家人的共识。
盛夏的晚上，一家人在一起吹着空调海侃，望梅止渴。老婆主张买个日系车，她看好丰田，但儿子不赞成，说日本车不安全，遇上反日游行，砸了白砸。他主张买德系的，大众系列就不错。我也看好德系的，但要比大众高一个档次才行，最好是奥迪A6L。这一来招致老婆儿子的坚决反对。老婆说，老大，你有没有搞错，奥迪是豪车，A6L是政府官员的坐驾，你一个小老百姓开着合适吗，跟你身份相符吗？再说了，人家有钱了都买房，还升值，你买那么贵的车，占着一大坨钱不说，买到手就贬值，你有毛病啊！儿子的反对理由是，你刚拿到驾照，手艺还不行，开那么好的车刮蹭坏了心疼得很，况且，你还没开始学车，什么时候能拿到驾照，你的钱又在哪里，不是痴人说梦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那时候我还没去学车，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拿到驾照，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买到奥迪车。家里经济状况一直对儿子保密，所以他才会无情地奚落我。我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击搞得万分沮丧，但我还是对他说，面包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别人能有的，你老子也一定会有！
对于这一点，我始终坚信不疑。我还找到很多理由说服老婆：私家车不只是代步工具，还是一个人，甚至一个家庭的地位、实力的象征。正因为我做了一辈子的小老百姓，也窝囊了一辈子，才想买个豪车来激励自己，弥补我的人生缺憾。再说了，将来儿子谈对象，人家看我家有个豪车，知道我家有实力，家底殷实，把女儿嫁到我们家也放心，儿子开着豪车去见对象，那该有多开心……一席话说得老婆心花怒放，她开始动摇了，不管了不管了，看你买啥车，别想从我这拿一分钱！
去年夏天，还没开始学车的时候，我就在网上看车。和老婆出去走路的时候，我会指了大街上各种各样的车给她看：这是别克，那是迈腾；这是宝马，那是奔驰；这是奥迪2013款A6L，屁股像坛子沿一样翘起来，增加了一些运动元素，那是老款，屁股像被人切了一刀……以前从来没有关注过的汽车，现在仔细看了，竟然有那么多的门道。我还是比较喜欢两头平的轿车，这样的车显得庄重、大气，很适合我这个年龄的人，再好的SUV，在我看来都跟玩具一样，我不喜欢。
去年秋天，儿子上大学以后，我就准备学车了，但一直到年底才报名。白天去驾校学车，晚上在电脑上看车。看见自己中意的，就在网上留电话，咨询最低价。一时间，西安的，上海的，北京的，汉中的，不停有人给我打电话，报出的价都很诱人，2012款的奥迪A6L才34万，可我到本地实体店去看的时候，却被告知2012款不生产了，2013款要45万。说实话，这个价格我承受不了，从此对豪车的热情大打折扣。老婆说，要不买个帕萨特？最新款帕萨特样子非常漂亮，配置也很高档，而且汉中就有现货。我去实体店看过，对新帕非常满意，而且拿了资料回家研究，我最看中的是它的感应雨刷，还有自动感应前照灯，延迟关灯，定速巡航，真皮坐椅等，犹豫了一段时间的问题终于有了答案。
今年清明节，汉中搞车展，地点在中心广场。那时候，我科目三已经考过了，就等着科目四一考就拿驾照了。如果不出意外，4月底应该拿到驾照。原计划2014年年底买车的，现在看来等不及了，要大大地提前。我一边在心里盘算着我的买车资金，一边去中心广场看车。
4月3号那天，车展已经进行到第三天，中心广场上到处摆的都是车，来看车的还有闲逛的人摩肩接踵，场面非常热闹。广场西边的一角是新帕的展位，那辆雄鹰灰的新车，再怎么看也没有实体店里看着光鲜。我找到之前联系过的那个工作人员，她看来很疲惫，回答我的问题也不怎么热心。我最关心的是价格，她却说最多优惠5000，而且不送装潢。我又问1.8T的买下来，包括上税上户在内总共得多少钱，她说是24.5万。这比我原来预期的23万多出许多，心里先凉了半截。在领了一条黄毛巾后，我走开了，以后再没有去看过新帕，那个女孩也没再跟我联系过。事后才知道，那段时间汉中的新帕1.8T紧俏得很，几乎脱销了，全被政府采购中心拿去给县老爷们配了新坐驾。
离开新帕后，我漫无目的地走，走到最中心的展位上，抬头一看，是陕西奥诚公司，在卖各种款型的奥迪车，我不禁眼前一亮，最吸引我眼球的是一款白色奥迪A4L。接待我的是一位娇小的美女，她自我介绍说叫小文。小文的服务态度比新帕那个好多了，她讲解得很专业，而且还让我坐进车里亲身体验，这一体验我就不可救药地爱上那款车了。它既有豪车的牌子，又有我能接受的价位，2013款2.0T的，全部办下来33万。我恋恋不舍地从车里钻了出来，嘴上说着再考虑考虑，心里已经选中它了。
回到家里跟老婆汇报情况，她一听是奥迪车就火冒三丈。关键时刻，儿子投了我一票。那时候，他恰好打电话给他妈，听说我准备买奥迪车，他就说，A4L的话还是可以考虑的。就这一句话，他妈马上转变了态度，你儿子支持你，这下你满意了吧？我说，白色的，儿子开起来特别拉风！
第二天，清明节，汉中下了好大的雨，雨停下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我继续去中心广场看车。机会难得，如果不是搞车展，我要买奥迪车还得去西安。当然，汉中也卖奥迪车，在唐龙国际车城，不过它是二级经销商，没有奥诚这样的一级经销商权限大。那天下午，当我坐在车里跟小文了解情况时，唐龙恰好给我打电话，让我去他们那看看。这个电话打得很及时，我直接跟小文说，唐龙也在拉我，希望你把所有的优惠政策都给我，我可以选择在你们这买车。商谈的结果是，现金优惠跟唐龙一样，1万5千元，而且送装潢，包括真皮坐椅、全车威固贴膜、GPS一体化导航（含倒车影像）、神化脚垫、方向盘套等。我对这些政策很满意，但在买多大排量上还举棋不定，我倾向于1.8T，家用够了，而且带涡轮增压，相当于普通车2.0以上的动力。我跟小文说回去跟家里人商量商量。回头再看那款新车，越看越满意，特别是它的大嘴造型，看起来特别霸气。新款的嘴皮子有了棱角，非常犀利！
4月5日一大早，我给小文发短信，询问情况，她说我如果定1.8T的话没有现车，而且优惠条件也不一定有那么多，尤其是真皮坐椅。奥迪系列最糟糕就在这，一些很响亮的牌子，像A6L的标配，居然都是织物坐椅，一点也不上档次。我让小文在经理那帮我争取一下，我就要1.8T，还必须是我们已经谈好的2.0T的那些条件。我还暗示她，要是谈成了，我送给她一些汉中特产。她回信说一定帮我争取。这天早上，我怀着志在必得的心理去了中心广场，手里提着一盒汉中红茶，让她送给经理，还有一盒黑木耳，一盒干香菇送给她，衣兜里还有1万元的定金。小文和经理很客气，收下东西后，小文让我和她坐进车里，开始谈合同。她建议我做分期付款，贷款利息为零，只需身份证就可以，但有个条件，必须挂西安牌照。我一听就毛了，什么，挂西安牌照，那不是每年都得去西安审车？太麻烦了，我不干！小文说，没办法，这是做分期的一个附加条件。我觉得这里面有问题，就打退堂鼓了，我不要分期，哪怕全额付款，我必须上汉中的牌照，实在不行我去找唐龙。小文一听我这话不对，赶紧出去跟经理商量。他们掏出手机，貌似给西安方面打了电话，然后小文过来跟我说，我们跟西安方面请示了，大经理答应了你的要求，不做分期，上汉中牌照。你真是占了大便宜了，我们原来谈好的那些条件可都是做分期的。面对小文，除了感谢，我还能说什么呢？接下来是签合同。我以为很烦琐的，却只有一张纸，还是复印的。小文把我们谈好的那些条件都写了上去，经理和我都签字了，我还让她附上我从网上下载的那些资料，是2013款奥迪A4L30TFSI（1.8T）舒适型的标准配置，以防出错。
回家后，我在QQ里留言：钱去心安，终于定到一款自己满意的车。两天时间里，引来好几个朋友的追问。不能太张扬，我赶紧换成：奔流不息的一江水啊，请你告诉我，最有成就感的是哪一滴？马上就有朋友问我：林老师都骑上白龙马了，快成唐僧了，怎么还没有成就感？
说这话的人是小黄，一家广告杂志的美女主编，因为用过我的稿子，就认识了。签完合同后，我在网上遇见她，她责怪我为什么不去找她。我说没有她的联系方式，她马上告诉我她的电话号码，让我去中心广场找她，参加抽奖活动，车展是他们公司组织的。在小黄的“策划”下，我很幸运地摸到了唯一的一个一等奖，是一家汽车装饰公司赠送的价值2000多元的前挡威固贴膜，以及其他一些东西。小黄领着我一起去找小文，还找到小文的经理，要求看在她的面子上，给我在现金方面再优惠点。怎奈那时候已经签了合同，奥诚公司不会那么傻地修改合同。小黄有点生气，再次责怪我为什么不早告诉她。争取的结果是送我一个急救包。第二天，我拿着获奖证书去那家公司交涉，把奖品换成了坐垫。
接下来的时间里，是漫长的等待。我反复问小文，我的新车什么时候能到？她说起码得两个月。在这期间，我一边准备科目四考试，一边在琢磨给我的爱车起个什么名字好。我在“大嘴”“小四”“白龙马”“小白脸”之间犹豫不决。仔细分析，“大嘴”俗气，“小四”容易让人想到“小三”，“小白脸”的话除非我是个女人，还是“白龙马”最合适。一则是一个座骑，二则显得神勇。我把自己喜欢的音乐先存在硬盘里，然后找到校门外的一家音乐工作室，让人家给我刻在一张CD碟里。一共有17首曲子或者歌，排在第一首的是小朋友林一佳用童声唱的《白龙马》，第二首是班德瑞的《月光水岸》，第三首是苏芮的《牵手》，第四首是贝多芬的《F大调小提琴浪漫曲》……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定了一款豪车的消息在学校里不胫而走，真不明白他们是怎么知道的。面对同事的追问，我一概否认，没有的事，我哪买得起那么贵的车啊！沉住气，我要一鸣惊人！曾经无数次想象过，当我的白龙马停在校园里时，同事们会用怎样惊异的眼光看着我。也许我的虚荣心会得到极大的满足，也许我在同事们心中原有的艰苦朴素的形象会为之大变，但不管怎么样，我还是我，我买车是为自己享受的，没必要顾及别人的感受。
5月7日，科目四考试通过，我顺利地拿到了驾照。第二天，我打电话问小文，我的白龙马什么时候能到店？她告诉我，可能要提前，估计5月25日到店，你做好提车的准备。准备什么，不就是准备现金吗？钱我有的是，随时可以打进卡里。问题是找谁去给我开回来呢？想来想去，非“军长”不可。
“军长”是我的小学同学，按他的说法，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是“发小”，是铁哥们。他是“军长”，我是“大帅”。他曾经做过服装生意，现在是个比较清闲的小建筑商，去年买了个新款帕萨特，开起来很精神。知道我定了一个新款的奥迪A4L后，他很高兴。一说起帮我开车，他跃跃欲试，啥时候去？
5月17日，小文去库房里查过后正式通知我，林先生，您的车到了，什么时候来西安提车呢？我说明天吧，5月18日，刚好是星期六，我们不补课，正好来西安提车。17日那天，汉中还在下大雨，我冒雨去银行打款，去高客站买票，然后通知“军长”明天一大早跟我去西安提车。
我喜欢“5.18”这几个数字，这是一个好日子。一想到“吾要发”，头天晚上我兴奋得睡不着。连着下了好几天的雨，那天早上忽然就停了。雨后的西汉高速清新明净，我和”军长”坐在高客大巴里聊天，想着回来时就可以开上白龙马了，竟一点瞌睡也没有。
陕西奥诚奥迪4S店就在绕城高速旁边，离城南客运站不远。我和”军长”赶到店里的时候已经快11点了。小文放下手头的工作，带我去看我的白龙马。只见它静静地停在新车提车处的大门外，满身的征尘，显得很狼狈。小文给我解释说，车昨天刚到，从长春一汽大众到西安，驼在板车上走了几千里的路呢。查验过后，工作人员把白龙马开到洗车房洗澡，我去交款。等我过来的时候，我的白龙马已经洗得干干净净的，浑身雪白，连一根杂毛也没有。在阳光的照耀下，白龙马身上的水珠闪烁着晶莹的亮光，像一个刚出浴的美人，我禁不住轻轻地抚摩起它来。小文让我坐进车里，给我讲了操作原理，以及零部件的的使用常识，然后给我的白龙马披上吉祥的红绸子，又给我和白龙马合了影。
在店里买了商业险（这是合同上写好的），小文安排我和“军长”去楼上吃免费的午餐，又安排人把白龙马开到车间里去装潢。那时候快1点了，我问小文装潢得多长时间，她说起码得4个小时，实际上用了整整6个小时。吃过饭后，我和“军长”在楼上休息室里看电视，中途去车间看过，有四五个小伙子在为我的白龙马忙活着，改装真皮坐椅，加装GPS、倒车影像，威固贴膜……眼看就到6点，4S店该下班了，可倒车影像出了点问题，全部弄好后都快7点了。小文一直陪着我们，给我办好一切手续，装好所有资料，又免费给白龙马加了10升汽油，把我们送到大门口。临别的时候，小文一再嘱咐我，要是有回访电话，请您务必答“极为满意”。我说，放心吧，没问题。
“军长”开着我的白龙马，出了4S店。我们在高新区的一家川菜馆点了几个菜，吃了顿饭，然后又给白龙马加满了油，上高速是7点40分。原想时间太晚了，为安全起见在西安住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再走，可“军长”说他开夜车没问题，让我放心。我也想早点回家，就没再坚持。
迎着夕阳的最后一缕斜晖，白龙马驰骋在西汉高速上，一头扎进秦岭的时候，天已经黑定了。得知我们开着白龙马走夜路，老婆和远在重庆的儿子都很担心，不停地发短信叮咛，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行就住下来，明天再走。等着吧，大约11点，我的白龙马就到家了。开了不到100公里的时候，“军长”对我说，还是你的车高级，操控性能特别好，比我的新帕还要强。看见没有，你这车低速的时候方向特别灵，一上80码就有点僵硬，几乎搬不动了，这是出于安全的考虑。还有啊，你这车是轿跑型的，底盘低，开起来特别稳，转急弯的时候，我都开到130码了，可居然没有被甩出去的感觉…… 听“军长”表扬我的白龙马，我感到心安，一分钱一分货，这话一点也不假。虽然小文说我这新车没有磨合期，但我还是不主张“军长”开到130码以上，夜路啊，我的天，视线不佳，安全第一！为了防止疲劳，我把自己刻的那张CD放了进去，一曲一首地听下去，完整地听了两遍的时候，刚好到了宁陕服务区。“军长”停下来抽烟，我问他，该给车子加水了吧？他笑我愚昧，现在的汽车哪个加水，都是冷却液，加一次管好几年，你还当是那些年的老车，一边开，一边到臭水沟里提水？“军长”的技术真的好，起停平稳，转弯自如，坐在里面根本没有顿挫感。我说，老同学，你技术这么好，应该去给领导开车。他却说，领导算个球！像你我这样当个老百姓最自由，最潇洒。没事了开着自己的爱车，想去哪耍去哪耍……
远光灯刺破夜空，把一条宽阔笔直的高速公路照得雪白。当路边的反光标志牌上显出“汉中东”的字样时，已接近11点了。下了高速，我自己开着白龙马进城。那时候，路上的人车已经很少了，开着白龙马非常惬意、安全。起步前，我给老婆打电话，让她提半桶水，拿条干净毛巾，给白龙马洗尘。
夜深了，家属院里已经没有车位，我们只好把车停在校园里。第二天，一个爆炸性的新闻在学校里传开了——林老师买了一辆奥迪车！到了第三天，星期一，这个消息传得更快了，大家议论纷纷：人家不声不响地就买车了，一买就买个我们学校最贵的车，不像有的人，还没买就造那么大的声势……看不出来啊，乌龟有肉在肚子里……一时间，我成了新闻人物，议论的焦点。大家见了面都向我道喜，亲戚朋友还要给我“贺一下”，我嫌麻烦，拒绝了。还有人跟我开玩笑，小心校长借你的车哟！校长也对我说，买了那么好个车，祝贺你啊！我谦虚地说，我是打肿脸充胖子。我深知国人的心理，“穷遭怜，富遭恨”，在别人看来，我开上了白龙马，只会让一些人羡慕嫉妒恨。最不可能有钱的人，居然买了那么好个车。你看他，老婆下岗了，儿子上大学，他一个挣钱养活一家人，他哪来那么多钱……
我无法制止别人的胡思乱想，只能一再告诫自己，做人要低调。可是，每当我从白龙马身边经过的时候，总忍不住要多看它几眼，老是担心有人去划它的脸。我的担心是多余的，白龙马停在校园里最安全。它明显比别的车长出一截，流畅的造型，贵族的前脸，跑车的屁股，钛白的颜色都显得特别扎眼，和其他车停在一起，简直是鹤立鸡群！没人的夜晚，我会悄悄溜进车里，熟悉它的性能和部件。它的发动机很好，声音低沉有力，坐在车里几乎听不见。还有自动起停功能，六碟连放的音响等，都让我非常满意。尤其是它的油漆，下雨过后，别的车顶上的雨水很快就散了，我的车顶上的雨水却经久不散，一坨一坨的，像荷叶上的水珠一样滴溜圆。为了配合白龙马的尊贵气质，我买了新裤子，新皮鞋，还刻意弄了一个手包，里面装了车钥匙、驾驶证、行驶证、手机等，有同事把叫我“老板”。
要说美中不足，最不满意的还是灯光。1.8T是卤素灯，没有2.0T的氙气灯豪华。另外，没有定速巡航，没有感应雨刷，没有多功能方向盘，没有蓝牙电话，没有延迟熄灯……而这一切，是“军长”的新帕都有的，这很容易给人造成一种印象：奥迪只卖一个牌子。没办法，这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在“军长”的帮助下，我很快地给白龙马上了牌照，办齐了所有手续。没事的时候，我开着白龙马大大方方上街溜达，回老家转转。白龙马给我长了脸，我也要以日渐娴熟的技术驾驭它，爱惜它。
2011年，我两度上了中央电视台；2012年，我出了一本散文集；2013年还不到一半，我就买了一辆属于自己的白龙马。三年三大步，2014年要干出个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现在还很难说，我也不想刻意去做。人到中年，做事做人随心所愿，率性而为，过自己喜欢过的生活，仅此而已。
买车是新生活的开始，是一个曾经贫困的家庭迈向小康的第一步。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会努力工作，勤俭持家，经营好家庭经济，给老婆儿子一个有力的肩膀，也给自己开创一个更加美好的未来。感谢生活，感谢命运，感谢所有关心我、支持我的亲人和朋友。
有一次，上晚自习，学生照例要求我给他们读书，我没有给他们读书，而是即兴发表了一席主旨演讲，题目是《朝着幸福的方向》。现在，我借这个题目做我这篇文章的副题。我想在心里对自己说，老家伙，骑上你的白龙马，朝着幸福的方向，奋勇前进吧！得儿驾驾得儿驾……
2013年6月9日（717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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