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忆琴房羞进时
2021-12-23抒情散文梅青
儿时,音乐,多来源与电视和收音机,抑或零星的音乐课里的咿咿呜呜的风琴或带着噼里啪啦的杂声的好似哑了的单放机,我们跟着他们学着唱歌,直到初中毕业,总共练的不过十来首。其实,对我们农家的孩子们,那已是十分新奇和享受的。音乐,对于我们实在好似梦境……
儿时,音乐,多来源与电视和收音机,抑或零星的音乐课里的咿咿呜呜的风琴或带着噼里啪啦的杂声的好似哑了的单放机,我们跟着他们学着唱歌,直到初中毕业,总共练的不过十来首。其实,对我们农家的孩子们,那已是十分新奇和享受的。音乐,对于我们实在好似梦境一样美好,当然也像梦境一样遥远。 直到高中,我才知道琴房的存在,它像迷一样的吸引着我,从里面传出的各种每年的声音,歌,琴,笛,筝……能很轻易的栓住我的脚步或停下我看书做题的思绪,钩紧我的耳根儿,撩拨我的心怀,不禁随之起伏荡漾。紧张而充实的高中生活里,琴房实在是美好的存在,是疲惫的身心小憩的乐园,即便我们几乎没有进去过。 我常常鼓着勇气壮着胆走进偏居学校一角的七八间琴房相聚的小院儿,好奇又胆怯的从门隙或窗角小心翼翼的窥进去。作为门外好的一无所知最让我羞馁,加之学习为本的原则让我觉得音乐的追求实在是忘本的奢想和妄想,于是这种窥视又有了一层羞耻感,以致于它像一堵无形的墙挡在我面前,使我无法或者羞于或者无法原谅自己迈出走进琴房的那步。最终还是被里面的老师和同学发现,他们热情的邀请我进入琴房,然而就在那一刻我管不住自己的脚,那些原则和羞愧实在抵不过内心对未知而美好的东西的渴望,一旦有机会,我哪肯放过。 琴房里的一切让我大开眼界,那些在电视里面的虚幻遥远的各种乐器,而如今亲耳聆听它们的美妙,甚至亲手尝试,尤其感受到这里老师学生的艺术气质和热情,听他们讲各种音乐的故事领会各种音乐的趣味。我猛的感觉世界宽阔了许多,生命多了许多颜色,人生可以有更多精彩。 以后的日子,我还是不自信的羞哒哒去琴房,毕竟自己是门外汉,还有会影响学习的,而且觉得自己不属于那儿。不知不觉的我挤出中午时间去琴房已经成了习惯,慢慢地自己也拾起了初中时的横笛,很琴房里面的人儿交流多了,我识得了简谱,他们也乐意教我,很多技巧就在他们的演示下潜移默化的学会了,我很贪心那些乐谱,舍不得去复印,因为一张要三四毛,那时一元就可以吃一顿饭。于是,一有空就买来大演草纸,认真的抄那些喜欢的曲谱。琴房里朋友也关心我,尝给我介绍好曲子,时不时的给我抄来。至今我还存着那些手抄的东西,岁月流年,那些幼稚的笔迹早已发黄,有的受了潮,模糊了,但得空了,翻一翻,拿着笛子练一练,那时的琴房的人儿,事儿,还有我那羞涩的心情,便随着笛声悠悠的浮现,心里满是感恩和欣甜。 我诚然走进了音乐的世界,也找到了对于琴房的归属感。但那种走进琴房的羞涩仍然存在,它毕竟在占用高中生紧张的学习时间,但幸运的我学习没有退步反倒更起劲了。我不想违心的说音乐促进了我的文化课学习,其实更多的是我为了能走进琴房后宽心些,努力的去挤时间,从而提高了学习的效率,另外,学习之余在琴房的精神放松实在也有益于学习,正所谓一张一弛之道。 其实,有多少好的东西,我们越是珍惜越是羞于拥有,但一旦拥有便越是珍惜。 这让我想到了经济学里面的好东西悖论,也就是好东西的效用一反一般商品的效用递减的现象而递增。
琴房或者音乐,对那时的羞涩的我而言,就是这样的好东西。
[ 本帖最后由 梅青 于 2013-5-25 09:4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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