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缤纷49】人到中年正逢秋

           人到中年正逢秋

     一.疑心
     早上在办公室里，疑心办公室的美女脸上动刀，我说你现在去办身份证，估计人家不给你办，看她尴尬地一笑，我知道说错话，赶紧补充一句，脸还肿着呢，磕这么很！还疼不疼了？说完给她指了指位置。她说没事儿，我感觉自己这会儿很虚伪，尽管是想表达对她的心疼。这种方式或许容易让人不舒服。好在及时刹车。

     前段儿时间，这个同事请假说是瞌住眼了，领导铺排代课任务说是低血糖突然晕倒，吓我一跳。我赶紧打电话询问，如果需要帮助，可以第一时间找我，即使我到不了，楼上楼下的邻居也能给你叫过去。她回答说自己能照顾好自己。一度疑心自己多虑。

    因为她住在我家的房子里，说是住一暑假备考，结果没走成。真心希望她平安。同事之间帮个忙的事儿，房子开窗透气对房子也有利。小姑娘家都爱干净，这是我愿意让她住的一个重要原因。

    好些天，我都觉得诚惶诚恐，似乎担心什么，大概跟这一段儿心情有关，终于看到她一只眼蒙着纱布就来上课。好多同事悄悄说，觉得她好像哪儿变了，曾开玩笑说她是不是整容，她否认，说是把小桌子放床边，下床时磕住的。

    不管是啥原因，至少人家还在受疼，这个话题可以打住，再提就是自己的错。

    想起看见有学生上课照镜子的事儿，随口说了一句话：人，天生不论丑或俊，都是限量版，是独一无二的，无人能代替。学生听后都哈哈哈大笑。照镜子的事儿没再发生过，自信来自内心的强大，与外貌关系不大，你认为丑的，别人反而认为美，并没有统一标准，自己喜欢的就是最美的。不反对女孩子爱美，只是觉得自然美才好。

      光头孩子在母亲怀里也是金头娃娃，这句话是娘说的。

    二.聚餐
    中午，家族式聚餐，给堂弟媳过三七。又见到那三个孩子，躺在婴儿车里的孩子睡得正香，完全不知道车外面的世界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不知道那个生她的人和她有什么关系。伸手抱起奔跑的二妞，让她喊娘，启发她上次见过面的，白净的脸庞，羞怯地笑容，用尽全身力气挣脱我的怀抱，跑到堂弟身边拽着堂弟的手闹着去郑州，大人们不知道如何给孩子解释，告诉孩子，她妈妈在郑州，长途返乡，孩子只吵吵一个目的地。我说大妞知道吗？大妞没这反应，一直跟着姑姑和奶奶在郑州，只是反复强调：你们有一件事没告诉我，她自己心里可能明白点什么。这谈话进行不下去，我感觉到泪又快要滴下来，赶紧转移话题，堂弟已泪湿眼眶，嘴打哆嗦。不说了，慢慢来吧，一脸天真笑容的姑娘已坐在凳子上，准备吃饭，大妞坐在姑姑身旁，安静平和，我又见到和那天一样的眼神，平静而又有穿透力，心底的那份震惊刺穿后背，凉。

       闲聊家常，没有大声喧哗的午餐，小学生们趴桌子边写作业，写完作业吃饭，掐点送学生，提前退席。

     三.答疑解惑
     大姑娘发信息，诉说想不通的事儿，和同学合租房住，看不惯同学浪费水。听完后，我尽量引导，抱着一个态度：遇事不是先生气，而是想解决办法。

     大人看来不是事儿的事儿，她想不通，她愿意说给我，其实是好事儿，好好听。梧桐树下，不知来回溜达了几圈，帮忙分析出主意提建议，最后感觉到她平复了情绪，挂电话。上课的铃声已响，值班的领导已拿着本子开始巡楼。忘了课程表已换，不是我的课，多年的习惯，成思维定势，还想着该上课了。

    四.吹秋风
    阳光正暖，风吹树叶轻轻响，迈步上楼梯，又想起昨天晚上，刚拿起馍吃一口，筷子夹菜还没放嘴里时，小妞告诉我要买圆规作图。我掏手机打电话，看华妹关店门了没有。放下吃的，骑车出门，灯光闪亮的大街，漆黑的夜幕，还有风吹面的凉爽，车行衣角带风，躲闪着前方的车和人，穿大街，风吹使脑子放空清醒，原来是自己喜欢骑行吹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