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荒芜 何处为家
2021-12-23叙事散文13774121686
还记得小时候,我居住的小村子里到处是绿树,红花,青草,荆刺,在绿树掩映下,密密匝匝的低矮的泥土小房随处可见.一天到晚,满耳的鸟鸣,鸡鸣狗叫,不绝于耳;村里的小伙伴在村子里跑来跑去,在绿树众里钻来钻去;一条弯弯的小河绕着村子流着,水清洌见底,……
还记得小时候,我居住的小村子里到处是绿树,红花,青草,荆刺,在绿树掩映下,密密匝匝的低矮的泥土小房随处可见.一天到晚,满耳的鸟鸣,鸡鸣狗叫,不绝于耳;村里的小伙伴在村子里跑来跑去,在绿树众里钻来钻去;一条弯弯的小河绕着村子流着,水清洌见底,水中鱼可百可头,皆如空游无所依,往来嬉合;小河如同一条晶莹的玉带缠绕着小村庒;无论春夏秋冬,村子的大妈,大婶,大姑娘,小媳妇,嘻嘻哈哈地在村口的小河里洗衣洗菜.
现在,村子里树啊,花啊,草啊,全部被斩草除根,只有一眼望不到边的山,一重又一重,层峦叠嶂,近村边的就是光秃秃的四处歪歪斜斜的一些破旧老屋和些许孤独的弯曲的老树,守望没有生机的老头老太太.年轻人到外面打工去了,田地薄,人口多,收成可怜!留守儿童伴着村里的唯一的一部电话机听着远方父母的带哭的叮咛!这是最幸福的时光,也是最短暂的安慰!
不知哪一天,谁发现了山中的石头也是一种宝贝!人们疯了,不知从哪里里钻出许许多多的陌生的面孔!拱土机开进村子里了,大卡车,起重机,搅拌机开进村子来了!饥渴,
眼中喷着深不可测的,不可抑止的对金钱,财富疯狂攫取的发绿的欲望开进村子来了!大大小小的工厂厂房三两个月就矗立起来了!绵延三四十里,一眼望不到边,这是生产力先进,人们生活得到改进的最深刻最生动的写照!村子有力气的老老少少都加入这个庞大的队伍中去了,在矿上打工比种地是强多了,简直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他们开矿,他们凿石,开山,他们加工,抛光,打磨,他们雇请最好的司机,运送最洁白的最沉重的石头;他们圈占最好的耕地,挖掘开采最好的石头;他们也抽取附近最清凉最干净的村子的河水;他们也钻探最深最宝贵的地下水……..终日村子上空唱着单调轰鸣的机器声,刺耳的声音敲打着人们最后脆弱的神经!
村子里的人先后得了病,不好治的病!恶心、呕吐、腹痛、血便、休克,咳嗽、呼吸困难、胸痛四肢无力,没有食欲,心慌,.....医生诊断说是重金属中毒,建议进行长期的持久战的治疗!
村子里的人开始后悔了,在矿上的收入还不够看病花呢!人们开始怀念最先的青山绿水的,小桥流水的生活起来了!但是,绵延一片的厂房,矿山,依旧是日夜灯火通明,机器轰鸣,因为矿山不缺人,走了一批人,还有不知有多少人在翘首期盼能进入这个能创造生产力,创造价值,给人们带来希望的金山银矿呢!
田园乡土,对大多数中国人来说,不仅仅是一种衣食住行,一日三餐的家园,在更多的时候,还是我们中国人的精神家园!无论,我们飘泊多远,停留多长,在故乡的每一寸山山水水的皱摺里,都藏着我们炎黄子孙的生命血脉!我们作为一个有着数千年农耕传统的国家,田园就是我们中国人物质精神的栖息地,可是,越来越疯狂的,没有节制的开发,发展让我们即便现在也是无处可逃,水,空气,土壤,充满了致命的病毒和无穷无尽的后患!我们在身处其中的时候,你可知道,每一个受折磨的灵魂下,都有你我参入,隐忍,漠然,无视,麻木,还有为虎作伥,你我相联系的父老乡亲,兄弟姐妹,面对大自然的惩罚时仰天长嚎的无助和呼求时,你心安么?你可知道,每一个屈死的冤魂下,他们在九泉下怒睁双目,怒斥世风日下,道德人心溃退,你不觉道内疚么?
是时候该清醒了,田园荒芜,何处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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