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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文字的背后

2021-12-23叙事散文叶浅韵
生活平静得象高原冬天的一面湖水,沁人心肺的蓝色,美丽中有些忧郁。我已经很久没有感动过了。当然这不是因为我麻木,我更愿意理解为,一颗纯净的心灵在经岁月弥久的磨砺之后的一种淡然或是淡定。当我听说一个读者正在费尽周折打探我的消息,想与我见面的时候……
  生活平静得象高原冬天的一面湖水,沁人心肺的蓝色,美丽中有些忧郁。我已经很久没有感动过了。当然这不是因为我麻木,我更愿意理解为,一颗纯净的心灵在经岁月弥久的磨砺之后的一种淡然或是淡定。
  当我听说一个读者正在费尽周折打探我的消息,想与我见面的时候。起初,我只是有些新奇,外加一些虚荣的幸福。我想,那会是怎样的一个人呢?本来答应带孩子打球的,因了这个理由,我想我一定不能让一个在乎我的人失望,便应约去了一个叫亦茗阁的茶楼。
  当她欢喜地坐在我的面前,手足有些无措,并用略带羞涩的语气背诵出我书中的句子时。我感动得有些语无伦次,一直平稳跳动了许多年的心脏竟是有些不听召唤地狂奔着。我不知道我稚嫩的文字竟然可以吸引这样的读者,这个年过不惑之年的姐姐,她说她在我的文字中读到了她自己。她一再追问文字中的人物和经历,他们都是真实的吗?她以为我是在过着自己的生活,写着她的故事。
  世界很小,小得只能容下两颗心灵的擦肩,碰撞,回眸,对视,相遇,相知,对峙。世界很大,大得在同一城市里居住,却可一生一世永不相遇,彼此的漠视、不闻、陌路、默然。所有的际遇,都被人们理解为一种叫做缘份的东西,宿命地信守着。若是没有文字,在彼此的时间与空间里,我还是我,她还是她。因了文字,一个人可以透过文字的背后去审视另一颗相似的灵魂。共鸣,就是在不经意的阅读之间发现的。
  这样的鼓励比我得任何物质的奖励或是精神的证书更有效,我亦欢喜得像个刚得过校长鼓励的小学生,旁若无人的对话在两人之间默契地传递着。我们用话语、眼神和微笑来印证着我们之间的相似。
  生活磨砺了我们的灵魂,但阻止不了我们热爱生活,珍惜生命,收藏感动的天性。我们还依然保持着一颗纯净的心灵,所以,她为了心中的感动,要费心去打听我。即使是错了很多次,她依然不肯放弃。我为了这样的感动,放下一切,非要来相见。她把双手放在胸前,眼睛里满是憧憬的意象,她说她曾设想过无数次与我见面的情景。她爬山时遇见路经的女子,总会不自主地去打量一下,她想我会在那样的地方出现。她又想,我不是热衷于运动的人,不会在高山流水之间与我相遇。她动情地说着,我动容地听着。
  旁边的朋友们开始打趣起来,他们说她说话的语气和表情,像是在想念一个情人似的。那时,我多想,我是一个白衣翩翩,仪表堂堂,剑胆琴心的男子,可以深情地与她对望。这样的气氛适合调笑,我说,在未来此之前,我曾问朋友,可否是一位帅哥,那是不是应该换身新装,以示隆重和激动。其实,当我知道是一位姐姐后,我心里更是喜悦的心情。同性之间这份懂得与欣赏,放在异性之间,只能是欠着的债务了。
  我们之间竟然有那么多的相似。有慈爱的父亲,严厉的母亲,与祖母的感情似海深,是弟弟妹妹们最坚强的靠山。无论是亲情友情爱情,还是对边缘情感的理解,我们总是那么相似。即使是我们都是空手而归的渔夫,也愿意满心满情去体会落日中的美景。生活的苦痛被稀释了,快乐与笑声被延长了。
  此时,文字是一座桥梁。它让我们越过沟壑,慢慢靠近。
  她的这份执著,在我的心中升腾起一些惶恐,我害怕这样的见面,会让她失望。如果我让一种美在顷刻之间就毁灭了,那我就是悲情的制造者。通常读者总愿意怀着美好的心灵去体会自己喜欢的文字,美好的文字,加上读者美好的感情,美丽就诞生了。我害怕我毁灭了这样的美。
  我搓着手心,按着心跳对她说,但愿我以这样的方式出现,不至让她太失望。姐姐微笑的面孔,像极了春天里娇艳的一株桃花。她说,生活中如果能有我这样的朋友或是妹妹,当是她人生中一件幸福的事。
  感谢姐姐,给予我这么给力的鼓励。原以为,文字只是我一个人的事儿,我写我快乐。至于结果,我更愿意象个农民对庄稼的盼望那样,勤劳的耕作之后,把收成交给老天吧。而今天,我愿意去思考一些文字背后,我想要向读者传递的东西。说到底,就是对读者负责的问题。我知道,这个距离与我目前的率性写作是有很长一段距离的。为了这样的鼓励,我愿意去努力,去尝试,去为姐姐这样的人负责。
  临别时,姐姐送我出来,我们像姐妹那样紧紧拥抱着,她小小的身子似有无限的动力,我感受到了一颗火热跳动的心灵。相约一起迎接美好,一起面对感动。
  文字背后的感动,我也经历过多次,它们给我坚守的力量。但没有哪一次象今天这样,给我足够的撼动,让我有勇气去思索改变。
   [ 本帖最后由 叶浅韵 于 2013-1-29 15:0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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