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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魂萦乌镇

2021-12-23叙事散文踩着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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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我穿着她古朴的“绣花鞋”趟进了她的梦里。 她当时睡得正酣,我不忍把她惊醒,更不忍心去扯皱那一河贴在她胸怀里的灯影!于是,我便弃船上岸,沿着青石长路去拾拣她那些遗失在唐诗宋韵里的梦... ... 江南的梦是酣浓的,那细微的水流揉成了她娇柔的鼾声,从双桥偶尔落下的石屑所激起的水声,这或许就是她不肯轻而吐露的呓语吧?让我很想去谛听一下她那一腔深藏着的春闺心声。 月河的水是柔性的,她象个纯情的少女,随时会借助从某个窗口游离出灯光作画笔,来描摹她不为人知的心事,画一河明灭交错的谜影儿... ... 月河的水太柔了,柔得能叫人怜惜。以至每个走夜路的人的脚步,都是舒缓的、轻微的,生怕惊扰了她深思着的心事。走在这宕长的青石路上,我仿佛是在品读着她厚重苍荑的历史。 桥总会随处可见的,它们总会在你最不经意的时候,就出现在你的眼前;又在你最需要它的时候,就铺在你的脚下。乌镇的桥是最善解人意的。这就如同乌镇的人、乌镇的景。 无论是在白天、还是在夜晚,来这里的外地游人很少有结伴同行的,仿佛都在默默地想着各自的心事,也许他(她)们来这里是为了给记忆疗伤,也或许是来寻找解答命题的方案。可无论你是怎么样的表情,这里的人是决不会主动上前和你搭籼,来给你增添不必要尴尬和烦恼。他们知道:这里的桥、这里水、这里树是都有灵性的。总会给你最需要的药丸和答案。别人找到没有,我不知道,可我去时与归时的心境,是肯定完全不同的! 乌镇多柳,这里一株、那里一株,就象是人有意立在水路上的“牌儿”。成了游人游赏观玩的标记。这里的柳枝一律是纤细柔垂的,象是少女低思时所垂下的浓密的长发,如果有风,她们就会把发丝向两旁拢拢,然后在水里望一眼自己半掩的羞容;假如有月,那就更完美了,别上一束银色的发簪,然后在水里尽显她们的姿容,也偶尔会轻轻一笑,再把那微微摇摆着的身影,从这个窗口晃向那个窗口、从一座桥晃向另一座桥,即使是个定力极好的人也都会忍不住,想去扶她一下,也好轻揽那似醉的娇躯。 乌镇的水不光柔,她更清,清得没有了自身的颜色。 当一轮又红又大的旭日在桥头挂起了自然的时钟,整个月河便一伸懒腰,开门、启窗,这就好似她的翻身了。这时的月河已睁开蓝色的眼帘,在河面投上了一层镶有朝红的绿波。招揽生意的小吃吸引了我... ... “先生... ...”我回过头——“... ...忘记了找您钱... ...”正当我诧异地楞在那里,那个梳着学生头追我到一里地以外的美丽身影,已消失在让我难以辨认的人群里、消失在那一片闪动希望的朝红中。噢,如果有雨,这一定是那个从戴望舒笔下走出的那个少女吧!我已苦苦寻觅“她”多年! “我轻轻的来,正如我轻轻的去,挥挥衣袖,将不带走一片(留恋)的云彩”。吟着徐志摩的诗句,我就离别了你——乌镇,将离别这片迷人的朝红和诱人清澈的绿。我的月河,你清澈得多象这里人淳朴善良的内心啊! 我就要离去了,我这里的桥、这里的柳,这里的路。别了,我的月河!我走了,无论白天、还是黑夜,你的绿、你的红还有——,你那迷人的灯影,都将会漾进我今后的生活中,从此我所渴求寻找的路,自然也会与从前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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