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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冷风里

2021-12-23叙事散文wzq3316

走在冷风里
武志强起风了,风在我耳边呼呼的刮着,如果我迎面对着风,风就能压迫的我喘不过气来,我只好背对风,风就要吹动我,让我站立不稳了。风要把我当作秋天的一片叶子吹落了,让我在地上滚来滚去的,这让我感到很不安全,因为我借以支撑的大地开始在……
走在冷风里
武志强

  起风了,风在我耳边呼呼的刮着,如果我迎面对着风,风就能压迫的我喘不过气来,我只好背对风,风就要吹动我,让我站立不稳了。风要把我当作秋天的一片叶子吹落了,让我在地上滚来滚去的,这让我感到很不安全,因为我借以支撑的大地开始在风中摇晃了。   我用手捂住耳朵,因为捂的并不严实,风就在我耳朵里发出唿哨一般的声响,这是从哪里来的风呢?这么大的风,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我在路上遇到了这样的风,这是我面临的挑战。风在吹着路旁枯干的茅草,让它们齐刷刷朝一个方向弯下身子,能吹走的尘土都已经被吹走了,只剩下了干硬的地面。四野里,我站在路上,就像突兀出来的一块大石头,风遇到了这样一块大石头,知道是遇到了阻碍,就要可着劲儿的啃呀咬呀的,发誓要把我撕碎了,让我像碎片一样满天空飞,这样风才解气呢。   所见的风是一股接一股的向我身上吹来,吹得我的身子摇摇晃晃的,站都站不稳了,就像狂风中的一片被撕扯的树叶,随时都要掉落下来。我想抓住点什么,但身旁没有一棵树,只有几棵枯黄的草,在无力的摇摆,这种无助的感觉我自己正在体验着,你说,我能去抓住这几棵枯草吗?我要一抓,可就把它们抓离了地面,它们根本帮助不了我,而只要我手指一松开,这几棵枯草可就要被风吹得上了天空,转眼之间就会不见了踪影。这会让我心里很惆怅的,好像是我破坏了这几棵枯草本已脆弱的存在,而它们的消失,将是我的罪过。我因此会不能原谅自己的。一方面我担心自己被吹到天空中,另一方面又惧怕于在空中的无依无靠,双脚没有着落的渺茫。   所以我在意念之间,并没有伸手去抓这几棵枯草,我只要能看到它们在风中偃伏,我就会有一种心理的平衡和安慰,觉得我并不是孤单的,我的身旁还有这几棵枯草,它们与我同在风中,经历着同样的命运。我们必须相互鼓励,一起坚持。   风君临一切,这是风的领地,只有风能肆意横行,它狂暴地要摧毁大地的一切,是要夺掉这里一切的生命。如果我是一片羽毛,那么现在肯定被风吹上了天空,我自己从前不是向往着飞行吗?离开地面,在天空飞行。但当风来的时候,风要把我举到天空的时候,我却不愿意了,老实说,我是有点害怕,那种四肢离开地面的飞行,会让我更感觉孤独无助,心意惶惶。因为我不是真正的鸟儿,没有翅膀,我就连一只飞不高的麻雀都不是。那种更为高远的天空,会让我产生一种恐惧心理,我伸出的手臂会像一只断翅的鸟一样,无力地呈直线的坠落,然后重重的砸到地上,不用说,我肯定就在那一刻与这个世界永远的拜拜了。

  我不愿意看到这一个场景的发生,所以我要取消自己以前飞行的欲望了,我也不再把目光投向天空了。我想,在地上就好。大地毕竟还是结实的,你看这样强劲的冷风一股一股吹来吹去的,吹得飞沙走石,但也没有将大地吹走,大地还好好的,只是路面上的表皮因为寒冷而变得发白了。这扫荡了道路的风,接着就扫荡着冬天空旷的田野,田野是够广大的了,风的扫帚横扫过去,田野里干瘦的几棵杨树赤裸着身子,任风吹着。昔日可称为风景来欣赏的,此时已不成为什么风景了,一由风扫荡着。这风来自天上,来自北半球的强冷气流,风仿佛是肩负了什么使命似的,要完成一件任务。在没有完成以前,风就不会离开。

  风把我阻挡在路上,这将大大增加我从甲地到乙地的难度,使我的旅程变得异常艰难。如果这是顺风还好,我即使不迈步,风也会推着我的身子往前走,把我推的摇摇晃晃往前走。我就是闭上眼睛,风也能把我带到目的地。到了以后,就是我不用敲门,风也会替我把门敲响,推开,那是多么省事、省力啊。问题这是逆风,我张开嘴,风呛得我气都喘不上来。风把我的眼泪都吹了出来,就像是我刚刚哭过了一场。其实我没哭,我让自己坚强着呢,是风吹的结果。我闭上眼睛,耳边就是呼呼的风声,我睁开眼睛,感觉风就往我眼睛里钻。我必须埋头前行,我两个肩膀上的衣服都鼓了起来,膨胀着,像是个气球样。风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要把它吹的东西都带到天上去,最好连根拔掉,让去了异乡的人,回来都不认得故乡了。

  风的威力可见一般,风让我真正领教一下风的厉害,风在不发脾气的时候,那是和风微风柔风,发了脾气,那就是劲风暴风飓风,这强硬的风带着它骨子里的寒意,狠狠的抽打在我的脸上、身上,见我不驯服,风恼羞成怒了,吼叫着就像我迎面扑来,它嘴里在喊着:“不信我就征服不了你。”看来我是得与眼前的风比试比试了,因为它把我逼到了这个份儿上,我没有半步的退路了。

  于是我使着力气,大着胆子向前走去,我不怕风就此把我撕碎了,我也不怕风就此把我的心从胸膛里掏出来。我必须勇猛的鼓舞自己向前进,这样我才不致于倒下,不致于半途而废,不致于被风吹走。在一阵一阵的狂风中,我的两腿在抖颤,我祈愿两腿生根,而它们也像是生了根似的,风拔不掉,吹不到。就这样我艰难的让两脚落在地上,一步一步趔趔趄趄前行。

   起风了,这是大地之风,这是天空之风,风有着巨大的力量。在这样的冷风里,我似乎读懂了命运的提示,并告诫自己的内心不要畏惧,要坚守自己的意志,鼓足胸中的豪气。风啊,那咱们之间就较量较量吧,不是你把我吹向不知何方的天空,就是我还在地上,像树的根须一样抓牢着大地,尽管艰难,迎着逆风,我也还在一步步朝着我的目标迈进。我这样想的时候,一股强劲的冷风夹带着尘土,又迎头扑面自空中打将下来了…… [ 本帖最后由 wzq3316 于 2012-8-27 09:5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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