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镇人气里的妖踪——评千年女妖游记《古镇妖踪》
2020-09-17叙事散文蝉衣cy
古镇人气里的妖踪——评千年女妖游记《古镇妖踪》“一拨又一拨游客陆续向古街走来。骤然地,我被人浪掀起,无奈地随波。”这一句是承载全文的魔盒,是妖踪的显影粉。现在社会到处被发展经济的物欲干扰着,复杂的气味、起伏的噪音、变幻的光色、匆忙的人影、圈
古镇人气里的妖踪
——评千年女妖游记《古镇妖踪》 “一拨又一拨游客陆续向古街走来。骤然地,我被人浪掀起,无奈地随波。”这一句是承载全文的魔盒,是妖踪的显影粉。 现在社会到处被发展经济的物欲干扰着,复杂的气味、起伏的噪音、变幻的光色、匆忙的人影、圈地楼房道路等各种物象急速地变化着,外部多维的污染源三维地包围着现代人,每个人都在积极地去包围别人又被包围着,于是每个人都在寻找出逃的路径,哪怕是偶尔一瞬的喘息,也不惜花费体力、脑力、时间、金钱等来换取“一方悄然的幽谧”,都有这样的思想和行动后,结果就是作者说的:“那一次去,本为一方悄然的幽谧。未料,有此想法的人挤满了古镇,我为自己的匆然之行悔烂了心肝。” 作者的“那一次去”,显然在心里是有预设的,这种预设证实着古镇曾经是安静的,是古意悄然的,是古朴披着历史岁月沧桑的,是带着破败而率性呈现的,是作者和游客心理数值预期的样子。而作者的年龄证明着古镇违和着自己“社会主义乡愁”的原貌,事实上古镇也在检证着作者已经褪化的“社会主义乡愁”,这种互相定义造成了彼此的失望。古镇的古意真的欢迎游客的戕害?!没有游客,古镇上就不会摆摊、开旅社、修道路、建各种接待设施,来改变古镇,让古镇不古。无疑,游者(包括作者读者和观者)携带一身满心的物质世界的俗味,想在这个“清溪”里得到清洗,获得清爽,而古镇也是变相的“人”,难逃这个时代的熏染和化妆,关键是,这个化妆的古镇本身就是一面镜子,照见的是每一个现代人的样子。人不能突围的,凭什么古镇能够侧身世外! 作者“为自己的匆然之行悔烂了心肝”,说明她只是这个时代的咸鱼之一,跟每个游人一样!被古镇这个权贵掏净了口袋,却没有收获心灵的彻底安宁。“城里的月光是一张网,‘蜘蛛们’很勤劳,却往往心向良宵,得来的仍是怅惘。”这样的语句背后,是古镇的月光已经被城市化了,古镇只是比城市稍微小一些的权贵,同样在盘剥着“蜘蛛们”的勤劳,留给“蜘蛛们”的,依然是“下一程,于何处将息”的茫然疑问。 “现代人惯于雕刻所谓的心情,更擅于将远去的光阴把来搞搞噱头,为精神的饥渴填补养分,从墨深的镜片后,发出高亢的咏叹调:啊,感谢伟大的祖国,让活在今天的我们还能得观古意,幸甚!仿佛,心灵也从此再不会暗淡无光。这一套把戏,在许多景区被发挥到极致。”这段话值得玩味的地方在落脚点上:“在许多景区被发挥到极致”。显然,人们期望“得观古意”是对文化景点的定义,而文化景点为了获取最大经济利益,发挥着最大的智慧:景点建设!文化景点的古意被自以为是的现代意识滋扰后,参观者自然“拂不去几十年都市生活积养的躁气”。而此文中,作者指向古镇的怨怼是单向的,实际上应该是双向的、是古镇与人交互的。 作者单向的怨怼,是人没有深入自省前、存在自我感觉良好的实证,说明作者把自己等同于普通游客,在感性写作,没有进入理性创作的高度。原文里能够证明这个结论的地方很多,但是,作者写作时的思考又是高于普通游客的,不然,没有那些理性闪光的语句。只是认知没有在自己与古镇发生碰撞时进行自我反照,在反观里进入自我批评并获得思想提升。 千年女妖在最近的写作里,一直在进行自我突破的各种尝试,从大家熟悉的男女话题,走向外围的试探:先是写身边最近的人——《妈妈的旗袍,爸爸的眼镜》,接着是对真正爱情的打捞——《太阳有刺》,然后落笔过去的朋友——《立正的冬瓜》,现在又走进游记。不得不说,她在扩大写作的范围,在慢慢剥离小我情感的意识,探索广深的外物和人群社会的情态。就像已经染指的探索一样,妖踪尚在步步试探,脚印还不够深,而每一次试验都会提高思想的指引能力。 这篇戏称自己脚印是妖踪的游记,笔下古镇呈现由古变今的妖踪样态,也影射人气里人的妖踪性质。在极致追求物质享乐的大海里古镇不得不沉浮、被外部世界围攻的人们必然露出面对四面楚歌的尴尬,把这种被浸淫的状态呈现给了读者。 迫仄自己去闯的努力,必然直面能量不够的惊险,这篇游记就有这样的特点,也是积聚能量的必然历程。千年女妖出书的过程,应该比这个游记更具有妖踪显影粉的特点,可否一试呢?
原作链接:《古镇妖踪》http://bbs.zhongcai.com/thread-1278968-1-1.html
很赞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