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样画者
2021-12-23抒情散文张小刚
别样画者久居乡野,习惯了那份静逸寂悠,猛然间融入城镇的喧嚣,久久不能适应,以至于心灰意冷,身心疲惫。城市的天永远没有乡村的蓝,树更没有乡村的绿,那宽宽的街道和沿街鳞次栉比的楼房与农村的土路矮屋形成了巨大的落差,可我还是怀念乡间的安静祥和。……
别样画者
久居乡野,习惯了那份静逸寂悠,猛然间融入城镇的喧嚣,久久不能适应,以至于心灰意冷,身心疲惫。城市的天永远没有乡村的蓝,树更没有乡村的绿,那宽宽的街道和沿街鳞次栉比的楼房与农村的土路矮屋形成了巨大的落差,可我还是怀念乡间的安静祥和。在我觉得永远融入不了城市的时候,却发现了许多城市特有的美,让我眼前一亮。比如耀灿的路灯,巡逻的民警和那一线的环卫工人。
晨曦,当黑色的夜幕刚刚拉启,大多数人还沉侵梦乡的时候,纵横如网的马路上便有的迎接太阳的使者——环卫工人。他们挥舞着硕大的扫帚正全身投入,一片落叶,一截烟蒂,一张废纸都在他们的手下乖乖的排队靠拢,然后涌上垃圾车,去往该去的地方。环卫工人张大爷就是其中的一员。 2011年8月,我刚刚从相衙镇搬入宁津不久,便认识了张大爷,同时也认识了环卫,认识了一个活力洁净的宁津。凌晨5点,天微亮,四周还是一片宁静,一阵“沙沙”的声响攀上墙头,翻过窗台,在电扇上打了几个滚后缓缓传入我的耳中。像春蚕噬叶,似轻浪拍岸,又像有人拨弄宣纸,那时一种单调而不枯燥的声响。是什么声音呢?我披上衣服打开防盗门,寻声觅源,几十米远的路上,一位穿着橘黄工作服的老者正挥舞着硕大的扫帚埋头苦干。他的注意力全集中到脚下的马路,和色彩斑斓的各式垃圾,任凭我在身后长时间的行着注目礼,任凭飞驰的汽车从身边呼啸而过,依旧是“两耳不闻身边事,一心只把路来扫”一种忘我的境界。我不忍打扰他,转身悄悄离开,却又忍不住回头望了他一眼,那认真专注的劲,挥洒自如的身法,宛如一位资深的画家抑或书法家正在挥毫泼墨,身侵其中,用画笔演绎着自己的人生。 真正与张大爷结交是去年冬季的一天,那天北风狂舞,滴水成冰,我独自躺在门市后面的一间小房内。尽管开着电热毯,还是冷的出奇,半夜被冻醒好几次,对了,据说又从西伯利亚来了寒流,降温近10度,怪不得冻得要死呢?在被窝里也不暖和,干脆起来算了,我瑟缩着穿上衣服,顺手拿起床头的水杯,刚想加点开水,哎!昨晚剩下的水竟然冻成了冰棍了,真是不可思议。披上一件很厚的大衣,打开门,此刻我突然有个奇特的想法,今天那位扫大街的大爷会出现吗?心中没底。迎着刺骨的寒风走向马路,在北边100多米的地方,一位老者,一把扫帚,一辆破旧的人力垃圾车早已屹立在那,全身心的接受严寒的洗礼和路人的检阅。我的心抽搐了一下,随后全身温暖了几分,我真的怀疑最怕冷的我为了见一个清洁工会冒着严寒长时间站在风中。 我静静的站在路边,静静的等着他静静的走来…… 终于到了,像跨过半个世纪,心中早已悸动不已,拿起垃圾箱轻轻地倒进老者的垃圾车上,其实也就是几张废纸而已。趁老者休息的间隙与之攀谈起来,据了解,老者叫张长海,张秀村人,今年76岁,从事环卫工作只有多半年的时间。当我唏嘘这么大年纪还出来扫大街时,他却告诉我在他们单位还有一位82岁的老人,也是每天早起晚归,坚持扫大街,对我们这么大年纪的老人来说,钱已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有点事做,以求有硬朗的身体。孩子们早已成家立业,就连孙子也不用自己操心了,现在家中就剩下我们老两口了,每天除了吃饭就是睡觉了,干了一辈子了,突然停下来,觉得自己老了,没用了,还闲出了腰酸腿疼的毛病。实在不想再这样下去了,于是说服了孩子干上了清洁工,现在虽说起早贪黑的脏点累点,可充实多了。在扫大街的同时还能给别人指路呢?那些初来宁津的外地人操着天南海北的口音,单是听懂他们说什么就要下一番工夫。我这么大年纪了还能对社会,对别人做点事,觉得自己还没老,还有用,说到这张大爷满脸的自豪。听到这,我对张大爷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转眼到了年终,心系着门市的安全,大年除夕我还住在门市,年味来了,风中飘着各式各样的香味和噼啪乱跳的鞭炮声,大红的灯笼,喜庆的春联早已爬上了街头门楣。熙熙攘攘的大街已没有往日喧哗,行人越来越少,正当我感到孤独落寞的时候,又望见张大爷那熟悉的身影。不会吧!大年二十九,竟然还来扫大街,我震惊了,眼睛湿润了,我问他为啥过年也不休息,过年了,你不来,也没人知道,更没有人会指责你。张大爷却十分认真的告诉我,农村有句老话“干吗说吗,卖吗吆喝吗”人们都说干一行,恨一行,而我却是干一行爱一行,既然选择了扫大街,就一心一意的干,踏踏实实的干。过年了,领导休息了,可垃圾没有休息,一看到马路上有土,有垃圾,心里就不舒服,只有将它打扫干净,心中才是无比的舒畅,听毕,对张大爷的敬佩之情又多了几分。 一位年近八旬的老人,已是走在落日的余晖里,但他仍能辛勤劳作,发挥余热,而有些迎着朝阳的年轻人却拈轻怕重,无所事事,真想不到,他们面对像张大爷这样辛勤劳作了一辈子的老一辈来说,难道不惭愧吗? 上午9时(当然是工作日),当那些白领或公务员们走进开着空调的办公室里,坐在老板椅上,敲敲键盘,接接电话的时候,那些敬爱的环卫工人已工作了几个小时。那些白领或公务员们忙完了一些事,喝喝茶,看看报纸,最后连中缝的广告也一字不落的看完了,然后走出办公室透透气,伸伸懒腰的时候,那些敬爱的环卫工人早已挥汗如雨,汗湿衣襟了。 全国有多少像张大爷这样一线的环卫工人呢?谁也没具体统计过,据估计约有3000多万。仅宁津就有226名环卫工人,这是一个多么庞大的数字,就是如此庞大的职业群体,生活最为清贫,工作环境最为恶劣,社会地位也最为低下。在马路上遇到清洁工,绝大多数人会远远地躲开,满是嗤之以鼻的目光,除非有求他们时,才会破天荒的与之说上句话。人们常说:“工作没贵贱,只有分工不同;”“劳动最光荣;”人们也常常在书面或媒体上赞美环卫工人是“清洁大使”“城市美容师”可有多少人在找工作时能选择环卫呢?有多少人走进环卫,了解环卫,了解他们的痛苦与心声呢?又有多少人为了减轻环卫的劳动力,而不随手乱丢垃圾呢?答案是没有多少人,的确是没有多少人。 其实我们常见扫大街的仅仅是环卫工作的一角,除此还有专门负责清除小广告的,有开着电动垃圾车收集垃圾的,有拿着竹竿铁钩清除白色垃圾的,还有专门清洗疏通下水道的……。他们分工不同,但为人民服务的目的是一样,我还有一个小小的发现,所有的一线清洁工年龄都在五十岁以上,就算老当益壮吧,我有为他们身体和环卫的未来担心起来。 他们虽满脸的污垢,浑身的风尘,却用勤劳、质朴换来一城清洁祥和,虽身份低微却不默默无闻。萍乡环卫工人姚利清,连续15年用扫帚作画笔,用汗水作油彩,扫出城市的清洁,扫出自己美丽的人生;盐城环卫工人韦青、陈红面对巨款不为所动;环卫楷模任培刚的忘我精神,无不在展现着环卫工人的道德风范,诠释着那“宁脏我一个,干净千万人”的使命。环卫工人,我为你喝彩;环卫工人,我向你致敬! <<扫与画>> 感谢星星的灯光 一把硕大的画笔 主宰一切 没有纸 画卷在无限延伸 没有墨 却光彩照人 山东省宁津县西外环小刚五金 张庆刚 18853417941
晨曦,当黑色的夜幕刚刚拉启,大多数人还沉侵梦乡的时候,纵横如网的马路上便有的迎接太阳的使者——环卫工人。他们挥舞着硕大的扫帚正全身投入,一片落叶,一截烟蒂,一张废纸都在他们的手下乖乖的排队靠拢,然后涌上垃圾车,去往该去的地方。环卫工人张大爷就是其中的一员。 2011年8月,我刚刚从相衙镇搬入宁津不久,便认识了张大爷,同时也认识了环卫,认识了一个活力洁净的宁津。凌晨5点,天微亮,四周还是一片宁静,一阵“沙沙”的声响攀上墙头,翻过窗台,在电扇上打了几个滚后缓缓传入我的耳中。像春蚕噬叶,似轻浪拍岸,又像有人拨弄宣纸,那时一种单调而不枯燥的声响。是什么声音呢?我披上衣服打开防盗门,寻声觅源,几十米远的路上,一位穿着橘黄工作服的老者正挥舞着硕大的扫帚埋头苦干。他的注意力全集中到脚下的马路,和色彩斑斓的各式垃圾,任凭我在身后长时间的行着注目礼,任凭飞驰的汽车从身边呼啸而过,依旧是“两耳不闻身边事,一心只把路来扫”一种忘我的境界。我不忍打扰他,转身悄悄离开,却又忍不住回头望了他一眼,那认真专注的劲,挥洒自如的身法,宛如一位资深的画家抑或书法家正在挥毫泼墨,身侵其中,用画笔演绎着自己的人生。 真正与张大爷结交是去年冬季的一天,那天北风狂舞,滴水成冰,我独自躺在门市后面的一间小房内。尽管开着电热毯,还是冷的出奇,半夜被冻醒好几次,对了,据说又从西伯利亚来了寒流,降温近10度,怪不得冻得要死呢?在被窝里也不暖和,干脆起来算了,我瑟缩着穿上衣服,顺手拿起床头的水杯,刚想加点开水,哎!昨晚剩下的水竟然冻成了冰棍了,真是不可思议。披上一件很厚的大衣,打开门,此刻我突然有个奇特的想法,今天那位扫大街的大爷会出现吗?心中没底。迎着刺骨的寒风走向马路,在北边100多米的地方,一位老者,一把扫帚,一辆破旧的人力垃圾车早已屹立在那,全身心的接受严寒的洗礼和路人的检阅。我的心抽搐了一下,随后全身温暖了几分,我真的怀疑最怕冷的我为了见一个清洁工会冒着严寒长时间站在风中。 我静静的站在路边,静静的等着他静静的走来…… 终于到了,像跨过半个世纪,心中早已悸动不已,拿起垃圾箱轻轻地倒进老者的垃圾车上,其实也就是几张废纸而已。趁老者休息的间隙与之攀谈起来,据了解,老者叫张长海,张秀村人,今年76岁,从事环卫工作只有多半年的时间。当我唏嘘这么大年纪还出来扫大街时,他却告诉我在他们单位还有一位82岁的老人,也是每天早起晚归,坚持扫大街,对我们这么大年纪的老人来说,钱已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有点事做,以求有硬朗的身体。孩子们早已成家立业,就连孙子也不用自己操心了,现在家中就剩下我们老两口了,每天除了吃饭就是睡觉了,干了一辈子了,突然停下来,觉得自己老了,没用了,还闲出了腰酸腿疼的毛病。实在不想再这样下去了,于是说服了孩子干上了清洁工,现在虽说起早贪黑的脏点累点,可充实多了。在扫大街的同时还能给别人指路呢?那些初来宁津的外地人操着天南海北的口音,单是听懂他们说什么就要下一番工夫。我这么大年纪了还能对社会,对别人做点事,觉得自己还没老,还有用,说到这张大爷满脸的自豪。听到这,我对张大爷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转眼到了年终,心系着门市的安全,大年除夕我还住在门市,年味来了,风中飘着各式各样的香味和噼啪乱跳的鞭炮声,大红的灯笼,喜庆的春联早已爬上了街头门楣。熙熙攘攘的大街已没有往日喧哗,行人越来越少,正当我感到孤独落寞的时候,又望见张大爷那熟悉的身影。不会吧!大年二十九,竟然还来扫大街,我震惊了,眼睛湿润了,我问他为啥过年也不休息,过年了,你不来,也没人知道,更没有人会指责你。张大爷却十分认真的告诉我,农村有句老话“干吗说吗,卖吗吆喝吗”人们都说干一行,恨一行,而我却是干一行爱一行,既然选择了扫大街,就一心一意的干,踏踏实实的干。过年了,领导休息了,可垃圾没有休息,一看到马路上有土,有垃圾,心里就不舒服,只有将它打扫干净,心中才是无比的舒畅,听毕,对张大爷的敬佩之情又多了几分。 一位年近八旬的老人,已是走在落日的余晖里,但他仍能辛勤劳作,发挥余热,而有些迎着朝阳的年轻人却拈轻怕重,无所事事,真想不到,他们面对像张大爷这样辛勤劳作了一辈子的老一辈来说,难道不惭愧吗? 上午9时(当然是工作日),当那些白领或公务员们走进开着空调的办公室里,坐在老板椅上,敲敲键盘,接接电话的时候,那些敬爱的环卫工人已工作了几个小时。那些白领或公务员们忙完了一些事,喝喝茶,看看报纸,最后连中缝的广告也一字不落的看完了,然后走出办公室透透气,伸伸懒腰的时候,那些敬爱的环卫工人早已挥汗如雨,汗湿衣襟了。 全国有多少像张大爷这样一线的环卫工人呢?谁也没具体统计过,据估计约有3000多万。仅宁津就有226名环卫工人,这是一个多么庞大的数字,就是如此庞大的职业群体,生活最为清贫,工作环境最为恶劣,社会地位也最为低下。在马路上遇到清洁工,绝大多数人会远远地躲开,满是嗤之以鼻的目光,除非有求他们时,才会破天荒的与之说上句话。人们常说:“工作没贵贱,只有分工不同;”“劳动最光荣;”人们也常常在书面或媒体上赞美环卫工人是“清洁大使”“城市美容师”可有多少人在找工作时能选择环卫呢?有多少人走进环卫,了解环卫,了解他们的痛苦与心声呢?又有多少人为了减轻环卫的劳动力,而不随手乱丢垃圾呢?答案是没有多少人,的确是没有多少人。 其实我们常见扫大街的仅仅是环卫工作的一角,除此还有专门负责清除小广告的,有开着电动垃圾车收集垃圾的,有拿着竹竿铁钩清除白色垃圾的,还有专门清洗疏通下水道的……。他们分工不同,但为人民服务的目的是一样,我还有一个小小的发现,所有的一线清洁工年龄都在五十岁以上,就算老当益壮吧,我有为他们身体和环卫的未来担心起来。 他们虽满脸的污垢,浑身的风尘,却用勤劳、质朴换来一城清洁祥和,虽身份低微却不默默无闻。萍乡环卫工人姚利清,连续15年用扫帚作画笔,用汗水作油彩,扫出城市的清洁,扫出自己美丽的人生;盐城环卫工人韦青、陈红面对巨款不为所动;环卫楷模任培刚的忘我精神,无不在展现着环卫工人的道德风范,诠释着那“宁脏我一个,干净千万人”的使命。环卫工人,我为你喝彩;环卫工人,我向你致敬! <<扫与画>> 感谢星星的灯光 一把硕大的画笔 主宰一切 没有纸 画卷在无限延伸 没有墨 却光彩照人 山东省宁津县西外环小刚五金 张庆刚 18853417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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