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祝您安好
2021-12-23叙事散文南山菊
在一本散文杂志中,有篇文章引起我的注意。是一位女作者写到一位刚出道的女作者,闪闪烁烁表达了一些“评论”。不要以为“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女人评论女人,因为天生的熟悉与敏感,而且摒弃了“异性相吸”的附加干扰因素,看得是相当准确。读这篇文,可知……
在一本散文杂志中,有篇文章引起我的注意。是一位女作者写到一位刚出道的女作者,闪闪烁烁表达了一些“评论”。不要以为“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女人评论女人,因为天生的熟悉与敏感,而且摒弃了“异性相吸”的附加干扰因素,看得是相当准确。
读这篇文,可知这位女作者是第二次写这位“女作家”了。这是否说明她很欣赏她的文章?其实看一个人是否喜欢某人的文章,看是否肯花钱买他(她)的书就知道了。一味说好并不买,就是个问题。嘴上说的“评论”,尤其在公开场合,自然是美言。女人的话多是温婉含蓄的,懂得“艺术”的女人更是如此。当然再含蓄,若不能让别人读懂其意,就等于废话,所以那些话就很微妙,在半含半露之间。
女人看女人,如同在镜子里看自己,真的谁也骗不了谁吧?那女子的文章如今有一定名气,所以这位女作者写她,(我现在也在写她),很多人捧她,甚至炒作她。可是她的文章究竟有多好呢?能走多远?
如果我的感觉是对的,我似乎读懂这篇文的作者在说什么。让我欣赏的是,她没有捅破某层窗户纸,给对方留了余地。或许是因对方正受到热捧“炒作”,不宜唱反调;或许是一份女人间的恻隐心,怜人也即怜自己。如果换作是我,指名道姓评论谁的文章,即使并不喜欢,也不愿在其名字后冒然点破,说出“煞风景”的话。都是写文字的人,自然要留些面子。再说那样一份纯净如水的江南情怀,洁白如雪,清高如梅,不染尘埃,有置身世外的清高孤傲,谁又舍得惊扰她的“一帘幽梦”呢?
不少人提倡散文等于“美文”,强调辞藻美、韵律美,有在唇齿之间吟诵的美感,有字句反复打磨的珠圆玉润,读来让人赏心悦目。这些要求看起来苛刻,总归是技巧性的。所谓“熟能生巧”、“术业有专攻”,长年偏爱“玩”文字的人不难做到。(无非刻意雕琢摆弄方块字,以供人观赏就是了。)
“有付出就有收获”,费了心思刻意“做”的文章,果然好,所以不少人买账。这本是人之常情,甚至是人的本能,试问谁能不对“佳人”垂青有加呢?我们且不管她是出水芙蓉,还是浓妆艳抹;是天然一段真性情,还是投其所好矫揉造作。文章有时候排在人面前,摆上某个场合,不管有意无意,不过是被当作商品吧?
尽管潜心研究“美文”者众多,若写到清新别致、让人耳目一新的程度,难。能否突破千人一面、“花瓶”美文的瓶颈,就要看个人的悟性,是否有天生的灵气了。我近年来看过不少美文,皆如过眼云烟。倒觉得这位,称之“美文”是当之无愧的。文字之美,若水中莲花,而且在远处,可见不可得。这种美,是女孩的美,让人怜惜,大概男人看了会得相思病的,女人也不免多看几眼。她的文章,无论游记,还是人物,都萦绕着一缕唯美忧伤的气息…… 对唯美的文章,我喜欢归喜欢,一直不亲近。不知是何缘故,对不沾地气,读不到作者真实痕迹的文章,有种本能的疏离感。许是因为那种文章完美,完美得让人不愿接近,只好敬而远之;唯美,唯美得不够真实,像易碎的琉璃与水晶。
还有一个原因,文章唯美,难免给人一种错觉,仿佛作者也是美的。人若不美,未免是一桩憾事。尽管有人说,看文章不必看作者,正如吃鸡蛋没必要管那只下蛋的母鸡。可文章毕竟不是鸡蛋,作者也不是母鸡,尤其对于女作者的唯美文章,(倘若不走唯美的路子,虽是女作者文章却朴实豪爽如男子,不归入此类)。那些读者一边读美文,一边心里可能就悄悄生出爱慕之心。即便不爱慕,也可能产生好奇,头脑里一闪念:这个女子是什么模样?漂亮吗?年轻吗?女性读者可能会想:这个作者的职业?年龄?(当然有读者说我看文章只看文章,不想这些,此处不论。)
单单说我吧,平时看文章看过就忘了,根本不去想作者的事,毕竟写文字的女子多如繁星。可是这一位女子文章如此出众,心里按捺不住好奇,不知她是什么模样?有次上网打出她名字,竟然看到了一张照片,一张青春靓丽的脸,看上去大约26岁吧——文美或人美不少见,两者兼备相得益彰,不由不令人惊奇、欣慰。
一般人都会想到,大凡漂亮女子,在年轻时候,倘若不是从事相关职业,或立志要做“青春美女作家”,一般沉不下心来写字。如果爱情是一场传奇,在现实生活中演绎,当然比在纸上更能滋润心灵,毕竟人的精力有限。漂亮女子的青春自然是属于恋爱的,而非枯燥的文字。所以有很多人断言,“才女无美女”。但是这次,这个女子让我吃惊,她那么美,足以称得上她的文章,何况那么年轻!
别说女人对女人好奇,男人亦然。胡兰成就是因为读了张爱玲一篇文章,跑去见见她这个作者,才成就一段姻缘。李敖曾评论过三毛,说她不像林青霞那么漂亮,她写的那些浪漫爱情故事与她不相配,过于虚假牵强。那话看了刺眼,更刺心。然而我们不得不承认是有几分道理的。(触到痛处,才让人感到难以接受。)
民国时期几位美女才女,曾经彼此在容貌与才华上明争暗斗。可见才华与美貌,像是天平的两端,孰轻孰重,一直是人们所瞩目的焦点。有才华无美貌的女子,本就是造化弄人。心比天高貌如东施,情何以堪?还不如没有那样一颗玲珑多情心;倘若人极美,字极美,重感情,又恐“多情反被无情误”。一个才貌俱全、重情重义的完美女子,在恰当的年龄遇到合适的男子,将是一桩美丽浪漫的佳话。可世间美才女,是否都有林徽因那样的福气呢?
文字是一条寂寞的道路,很多大作家都是呕心沥血,穷数十年之功写就一篇文章,绝非玩弄文字就能成名成家。男子能坚持到底的都少,能经商的经商了,能做官的做官了。倘若只为陶冶情操,打发时间,很多人选择了养花、钓鱼、爬山、健身等。最后只有真心热爱文字的人留了下来,留下来的女子不知占到多大比例?
这路上不说绝对没有天姿国色,毕竟凤毛麟角,幸福的就更是屈指可数。且说民国时期,林徽因是公认的美才女,集诸多幸运于一身,是令人称羡的。身列“四大才女”的石评梅和张爱玲,才华极高爱情凄美。石评梅26岁就没了,生前所爱高君宇是有夫之妇,“生前未能相依共处,愿死后得并葬荒丘”,痴情如斯,是现代版的化蝶。张爱玲有句名言“出名要趁早”,她也确实早早出名了,可惜遇到遇人不淑半生寂寞。萧红则颠沛流离,情伤累累。对她们几个来说,虚名难道不是“一袭华美的袍子”?她们背后的凄凉不单被一个人看穿!女人即使有才有貌,最后还是看运气……
眼下这位女作者,颇有才气,她文中那种独特的美,和字里行间透出的清高孤傲,使我对她有种淡淡的喜欢,像是喜欢一片遥远模糊的风景,一个梦境中的影子。正因为喜欢,我不免关心她这个人,不知道现实生活中她是怎样的?倘若人如其文,恐怕“曲高和寡”难觅知音,最后只能活在她自己的世界中了吧?倘人与文章不相干,却不可能写出这样清绝的韵味。
好在她现在正年轻,写梦幻般的美文,不少人心动。不知道十年之后,她将是怎样一番局面?青春不在了,文章是否依然红,更成熟有味道?还是凋零在无情的岁月中?美才女固然好,却真真是一柄双刃剑。正如影视剧演员,年轻时或许因为一部好剧一个角色“一炮走红”,是幸运的。可人都是会老的,即使不老,观众也“喜新厌旧”,今日的新人很快会成为旧人,没人能一辈子当“花瓶”演员。究竟有多少人,能化蛹成蝶顺利转型?
还是林徽因那样的女子聪明,趁年轻找个好人嫁了。以后写不写得出诗歌文章,名气已有了,儿子也有了,遇到什么事都有丈夫在背后支撑着。女人,说到底,出多大名长得多好,受到多少人吹捧炒作,抬举得多高,倘若家庭不幸福,一切皆是无源之水。“花无百日红”,还是早作打算的好。古代说“女子无才便是德”,现如今男子也不真正欣赏才女,所以他们更喜欢花瓶。做花瓶是有严格时间限制的。女人不是为了男人而活着,却不得不在某种程度上和男人“合作”,而婚姻就是最佳的形式。
我不知道那位女子是怎样想的,她那样聪颖灵慧,自然是看得比我还透彻。也许此时已经有良人陪伴,那么像我这一些喜欢她的读者也就可以安心了。一个美人,一手美文,就应该遇到一个好男人,传为一世美谈。就像三毛遇到荷西,琼瑶遇到平鑫涛——祝福美丽的她,续写一段新时期林徽因的传奇。
要知道,任凭怎样唯美忧伤或犀利深刻的字,在喧嚣红尘之中能被多少人呵护珍藏?无论你出名或者无名,你用心写下的字,在岁月的旷野中就像一阵掠过耳边的风,即刻没了踪影;唯重情有缘之人,才能将它们弯腰拾起,仔细读过并当做一份纪念压在箱底,那已经是文字最好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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