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蝇
2021-12-23抒情散文yangyizhuo
不要以为我说的是苍蝇似的人。这几天,一直对苍蝇比较感兴趣。――虽然今年春天异样的长。翻日历早已是春天的号码,老天爷却冬梦不醒。不论天晴天阴,有风没雪的,只是一个劲的冷。按有关专家来说,今年天气……的确异常,春天要晚来半月左右。但,我也并不是……
不要以为我说的是苍蝇似的人。
这几天,一直对苍蝇比较感兴趣。――虽然今年春天异样的长。翻日历早已是春天的号码,老天爷却冬梦不醒。不论天晴天阴,有风没雪的,只是一个劲的冷。按有关专家来说,今年天气……的确异常,春天要晚来半月左右。但,我也并不是很盼望着春天。一是,冬就冬吧,冷也就冷,我也还能哆哆嗦嗦的活的不错。春暖花开了,蜜蜂来了,蝴蝶来了,苍蝇也就来了。
我对苍蝇实在没有什么好感。印象里,最令我反感的就是它总来扰我睡觉。我自来睡眠不好,好容易想睡个午觉了,它就嗡嗡嗡的来了。总在睡觉恍惚的时候,它就嗡――嗡……的过来。我甚至觉得它还不如蚊子。蚊子是要吸人血的,但它往往要等你晚上睡熟了。它要的是血,那就一针见血,吸完了,就鼓着大肚子一边休息去。我是说,起码还能不扰我睡觉。关于痛痒的事儿,总得第二天早晨才去理会。这蝇子就行。非要大白天的过来,并且它那态度非常令我厌恶。你知道,他也并不是要刺,要啮。而是在那里舔。他哼哼唧唧的就过来了。(对了,这家伙飞行的姿势也让人生厌。总这么晕头障脑的,一栽一晃,乱撞乱扑的样子。)他过来了就在你身上爬来爬去,找到一个汗汵汵的地方,就去那里无尚猥琐的拱啊拱,舔啊舔。在你出汗的额头上,鼻洼里,脖子上,也在嘴唇边……对了,你一动弹,它就又哼哼唧唧的一跌一撞的飞走,这次去哪里?去你肚皮上,大腿小腿,脚趾缝里。又在那里拱啊拱,舔啊舔。你以为这就完了吗?当然不是。他在那里折腾一通,又找个机会,嗡的又飞来你脸上,你嘴边,又要舔啊舔。――你以为这是高潮吗?当然也不是。它问题是不知道从什么人身上拱舔了一边,又来你这里来了,又不知道又舔谁了。再说了。它拱舔的只是人吗?只是猪羊鸡狗吗?他最享受的地方却是在茅坑里……然后,它又哼啊哼的,晕头障脑的回来了,又在你身边爬啊爬……对了,科学家告诉我们,他的这个习惯是因为他那苍蝇似的口器,叫做舐吸似的口器。它吃东西,就在要一边吐,一边吃,不停的舔啊舔。并且还边吃边拉。
我上网去查苍蝇“苍蝇对人类的好处”。因为,我也知道,不能因为个人的喜恶,就强加了别人。也就是说,我不喜欢苍蝇,也许别人就特殊的爱恋苍蝇。这,是我所在公正明白的。
于是,大致就搜到了如下结果。苍蝇,尤其是他的前身,也就是他在飞迁前的肉身了,也就是我们俗人所称的“蛆”。好处可是大大的有。说这是一种高品质的蛋白。若经过一系列程序的加工后,是人的美食。据那资料说,可以与某种高贵虾的味道媲美。另有人补充说,若在野外受了感染,又没有医药的情况下。就把伤口裸露,让苍蝇在上面生蛆。而后,那些蛆们会帮他除去腐肉,预防进一步感染,可以保命。――我就想啊。我一辈子吃素好不好?只要不用吃屎,那我就不去吃苍蝇蛆啊什么的。若受了什么感染的话,我就壮士断腕。若腐烂的肉多了,我就去喂野狼,喂鹰隼。其实最理想的办法,就爬到高高的山,迎着五彩的光,沐着飘风,腾然一跃。哦,感觉肯定不错。
若能跳出三界不在五行,站在一个足够的高度,有多高呢?大约以一个造物主的目光来看这个世界。那么,应当还苍蝇一个什么样的形象呢?
据相关资源合理的解释:苍蝇也是生态平衡中的重要一环。它做的工作就很重要,它可以分解腐质,粪便。换个思路来想,如果没有苍蝇,那我们的这个世界里的粪便,垃圾,就会不停的增多,只增不减,那么,最终我们只能生活在粪堆里了。苍蝇的另一个作用就是为上一级食物链提供食物。也就是说,苍蝇吃屎,某种动物吃苍蝇,而人也会吃某种动物。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比人直接去吃屎不是要好的多了?――那么说来,厌恶苍蝇的人,倒是无耻的厉害。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吃完饭就骂厨子。是不是?
也不然。我自私,我不是造物主,我只是一个正常的人。我承认苍蝇存在的合理性,但我也并不是在否定人性的合理。我还是不能混同与人和动物,我还是要分得清什么是进口的食物,什么是排泄物。
对我来说,我还是不能喜欢苍蝇,但可以给予他最大的同情和理解:他生活在整个生存的底层,生活在最卑贱肮脏的地方。他们也不觉得难过(起码以我们看不出),并且已经习惯,甚至快乐(当然,也是我一厢情愿的猜度。)。他们就如此的自得其乐,得意洋洋。也许在苍蝇的眼睛里,天下不过一砣屎。他们就满怀高兴的,哼哼唧唧,嘤嘤嗡嗡。他们就对天下牛马,人模狗样一同视之。就一样的跌跌撞撞的过去,拱之舔之,猥亵之。
我还是不能喜欢苍蝇。只有在我目之所及,手之所触。我就“啪”的一拍打死。我知道,我不能把他们全部打死。但也只是表明我的一样态度。你可以坚持有你的活法,我也会让你有你的死法。――哪怕有一天,我死在苍蝇的面前。那时,我也眼不能睁,手不能动。身体在慢慢腐烂变臭。那时它们就兴奋的围拢了来,哼哼唧唧的跳着舞,唱着歌。在我的尸体上连吃带拉。
我的灵魂在高空里大笑着飞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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