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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又是一年杏花开

2021-12-23叙事散文杨邦巩

又是一年杏花开3月,阳光明媚,县城岳麓山含羞的“粉嘟嘟”的杏花已陆续开放。站在半山腰,眺望那满山满坡一簇簇、一攒攒醒目的杏花,仿佛置身于花的海洋。此情此景,不由得使一个离家多年的游子对老家的一棵杏树产生深深的念想。记得小时候,老家正对大门……
又是一年杏花开

  3月,阳光明媚,县城岳麓山含羞的“粉嘟嘟”的杏花已陆续开放。站在半山腰,眺望那满山满坡一簇簇、一攒攒醒目的杏花,仿佛置身于花的海洋。此情此景,不由得使一个离家多年的游子对老家的一棵杏树产生深深的念想。
  记得小时候,老家正对大门的院里生长着一棵杏树,每到夏天,杏树枝繁叶茂,油绿鲜亮的青杏坠弯了枝梢,满载一树的诱惑,树皮龟裂的杏树似乎有释放不完的青春活力。多少年了,记忆中老家的那棵杏树从来不曾老去。对此,幼稚的我曾问父亲,父亲笑呵呵地说:“那是因为这棵杏树生长在羊圈旁,它深埋地下的根须顽强地向四处伸展,吸收了羊圈粪便的营养。”
  那年月,贫穷的家境,使人与人之间流露着一种自然的亲情。每年农历六月,是杏子成熟的时节,老家那高大蓊郁的杏树,在庄上宛如鹤立鸡群,尽兴地把黄澄澄的、令人谗言欲滴的杏子高挂枝头,在炫耀中使庄上过往的路人不断地回头留恋张望。有的人家的妇女禁不住馋,就走进我家不好意思地向母亲讨要上几颗。而母亲在庄上一贯与乡亲们关系相处融洽,说是给上几颗给娃们解馋,其实他们这些人一看肉质饱满、色泽上乘的杏子早已馋的在嗓门里啧啧地咽口水了,而这时憨厚的母亲笑着已经看出些许端倪,慷慨地给他们早已撑开的衣襟里或草帽里捧上很多杏子。
  母亲在庄上心眼好,口碑也好,然而为生活所累、身体瘦小的母亲在一次抢收庄稼时,遭受了一阵倾盆大雨淋漓后一病不起,一年多来不知吃了多少药、受了多少罪。在病重时期,迷信的母亲在大哥和父亲面前一再交代:“记着要把院里正对大门的那颗‘横树’挖掉……”

  在我家乡下,流传着这样一种说法:院里的“横树”(乡下对杏树的一种通俗称法)不能正对着大门,否则就会压住财门的财气,致使一家背运晦气。为了能更快的治好母亲的病,父亲就狠心的砍掉了在我家生长多年的那颗杏树。杏树虽然是被砍掉了,但母亲的病连日来一直不曾好转而且病情还有所加重。
  1998年农历3月15日,禁不住病痛折磨的母亲最终离开了人世。如今想起她老人家生活里的点点滴滴琐事,仍然历历在目。
  2011年清明节那一天,我在母亲的坟头,烧了很多纸钱,陪着她老人家絮絮叨叨说了很多。今年的清明节在春寒料峭中即将又要到来了,想到清明,又勾起了我对母亲的怀念.


  从此,清明,杏树,将一个老人——我的母亲紧密联系起来。

[ 本帖最后由 zfx875206 于 2012-3-4 00:1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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