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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爱也罢,恨也罢

2021-12-23叙事散文相知

爱也罢,恨也罢 父母希望自己的三个孩子能够好好读书,并通过好好读书找到工作,过上好生活,如果能够找到爱情并以爱情为基础组建伉俪情深的家庭,对于我的父母来说,无疑是最好的结局,然而就我现在的情形来说,我让父母产生了美中不足的感觉。我在家……
爱也罢,恨也罢

  父母希望自己的三个孩子能够好好读书,并通过好好读书找到工作,过上好生活,如果能够找到爱情并以爱情为基础组建伉俪情深的家庭,对于我的父母来说,无疑是最好的结局,然而就我现在的情形来说,我让父母产生了美中不足的感觉。
  我在家中排行第二,上面有一个哥哥,下面有一个妹妹,也许是父母过多的强调,也许是父母过多的关心,我们的童年都是在努力读书中度过的。到了初中,我品学兼优,有可能依靠读书找到工作,走出大山,过上自己想要过的生活,然而我的家境不是很好,哥哥考上中专以后,妹妹也考上了重点初中,要到县城里读书,父母很难做到同时供三个孩子读书,他们沉默了好长时间,到底向我投来蓄满了歉意的目光——从他们的目光中,我意识到我只能读完初中,然后像别的女孩那样,几年后组建自己的家庭。
  到了九月,等到哥哥走了以后,我把妹妹送到县城,在家帮父母干活。我的心很难平静下来,向往工作的情愫在我心里缠绵游走,苦苦地折磨着我。在家呆了两个月,乡政府派人来到我家里,问我愿不愿意当小学代课老师,我没有半分钟犹豫,立刻答应了,随后到一所山村小学当上了一名代课老师。代课教师和公办教师承担着同样的教学任务,但是工资和地位却有天壤之别。在我的潜意识里,并不认同自己不能当公办老师,我之所以成为代课老师,不是因为我不努力,而是受制于家庭经济的困顿,我要努力并通过努力来改变的自己的命运,哪怕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也在所不惜,于是,我在认真执教的同时发奋读书——天很蓝,地很蓝,水也很蓝,我有无限的遐想。
  过了十八岁生日,杨木出现在我面前,他给我写了很多情诗,情诗直白粗俗,充满诱惑,。我没有接受杨木的求婚,继续教书,复习功课。过了不久,杨木再次出现在学校门口,求我到他家里吃饭,用割腕等手段逼迫我答应他的求婚,但是,为了考取公办教师,也因为他的品质不好,我再次狠心地拒绝了他。过了两年,我的一位同学从部队回来探亲,他找到了我,问我为什么没有给他回信?我如坠云里雾中,后来经过细心调查,才发觉那位同学写给我的书信,全部被杨木私自截收。知道了事情真相,我对杨木更加失望,对他的人品更加憎恨,开始意识到必须离开那所学校,加上这时我已经考上了公办教师,到离家更远的一所山村小学里教书去了。
  有人说:“人还没有生下来的时候,就被上帝决定了命运。”我的命运也许就是被上帝决定了的,是最终改变不了的。杨木放弃了正当的活路,尾随我到了新的学校,成天在我身边转悠,有时还跑到我的宿舍,赖着不走。我感觉到了劳累,我不知道爱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果说这是传说中的爱情,那么我为什么会感觉到如此的劳累?杨木死死地纠缠着我,死死地纠缠了我四年。那年头,山里人生活单调枯燥,不要说电视,就是电影,一年四季也看不到几次。因为生活过于单调枯燥,是非自然增多,人们于是把我和杨木之间的感情纠葛当做最精彩的故事到处讲述,极力赞美故事中的男主角,极力贬毁故事中的女主角——在社会传言的压力之下,我只好违心地答应了杨木的求婚,在没有亲人的祝福声中,我和杨木举行了简单的婚礼。
  清明时节雨纷纷。清明节,是演绎悲痛的日子,当那天的事情落到我身上是,我感觉到的是悲痛,还有愤怒。就是在那天,我发觉了杨木的隐私,和亲人幽会的情景令我感到很悲痛,继而感到很愤怒:我是一个山村小学老师,我没有什么地位,我不是貌比西施,但是我也有我做人的尊严,我不能容忍丈夫对爱情的反叛。
  我回到学校,仰面躺在床上,思想着,思绪着。我怎么也想不明白,我每次外出学习,都会给丈夫买一两件新衣服。当杨木喜滋滋地试穿新衣服时,我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异常,等到我发现他的异常时,等到我意识到事情已经无可挽回时,我想到了什么叫做厚颜无耻,想到什么叫做背叛——从来都是温柔贤惠的我,在树林里苦苦地思索着。月亮高高地悬在天空,月光透过树叶间缝隙撒下来,树下有很多跳动的光圈,我在想: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结局?爱情的含义到底是什么?婚姻的含义到底是什么?
  尽管杨木再三请求我原谅他,请求我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但是我很难做到原谅他,很难做到给他机会,干净的纸面上但凡有了字迹,还能是干净的纸面么?我离开了杨木,永远离开了杨木,但是我不会过于记恨杨木,因为我在想:爱也罢,恨也罢,都是过眼烟云,没必要记挂在心上。
   [ 本帖最后由 zfx875206 于 2011-12-10 22:2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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