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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山水小城

2021-12-23叙事散文周施梅
小城不大,却很美。倘若你没来过,我真希望你来;倘若你来过,真希望你能再来看看。你来,就会知道,它不仅不会令你失望,还会给你一些惊喜;你来了,就会知道,这真是一个好地方。宁静而又美丽的小城,与世隔绝一般地宁静,却并未真的与世隔绝。无论世界各处……


小城不大,却很美。倘若你没来过,我真希望你来;倘若你来过,真希望你能再来看看。你来,就会知道,它不仅不会令你失望,还会给你一些惊喜;你来了,就会知道,这真是一个好地方。
  宁静而又美丽的小城,与世隔绝一般地宁静,却并未真的与世隔绝。无论世界各处有什么新闻,这里并不比任何一个地方知晓得晚,只是外面的世界并不会扰了它的安静罢了。多少年来,它兼容了小家碧玉的清秀和大家闺秀的雍容,保存了自己的美,且有愈加美丽动人的趋势。
  小城宛如一颗明珠,在山川河流田野村庄的怀抱里发出迷人的光彩。远处,蓝天之下青山延绵起伏,梯田层层,村庄农舍若隐若现;近处,小桥流水,树木葱绿,农人在田间耕耘,牛羊悠然散在山坡吃草,一切皆在一种自然状态下进行着。
  每年春天三月,草长莺飞,桃红柳绿,杜鹃花、蓝槿花开得满山遍野。茶花也开了,醉人的香气在空中弥漫着,随着那些年轻女子的采茶歌,悠悠飘向四野,飘入小城,那一杯醇香的春茶还未浸泡,人们的心就醉了。夏天,池塘的荷,如一池在风中舞蹈的绿衣天使,那摇曳多姿的身影吸引了多少人伫足观望;秋天,山坡上盛开着一丛丛的野菊花;红透了的酸枣玛瑙一般,在荆棘丛里泛着诱人的光泽;树上的柿子,橘黄色的灯笼般缀着,遥遥在远处令人神往;板栗绽开刺猬似的外壳,露出饱满的果实;各种菌子被晾干了准备做佳肴用......
  一条宽阔的河,绕山,过沟壑,淌过田野,经过村庄、丛林、丘陵,曲曲折折,依旧保留河水的清澈。河水穿城而过,日夜奔流,流淌的水声浸润了多少人的梦。河的两岸,生长多年的老柳树,如同深沉而又豁达的长者,每日看着这条河。在尚寒冷的时节,枝条就含了春天的绿意,它是要告诉了忍了一冬寒冷的人们,再过不久,春天就要来了。
  河水经历了一个冬天的沉寂,某个清晨,欣欣然苏醒了。尽管冬天那结了冰的河面上,偶尔也有孩子们溜冰的笑声,但这远比不上春天里冰雪消融后的水流声畅然,更无法与夏天的情景相比。经常到河边的人,自然会知道夏天的河有着如何的景致,它此刻的风情是哪一个季节也无法比拟的。岸边柳树垂下的千万根碧绿的柳条,如风中拂动的翡翠帘子,为树下闲坐的人遮着烈日,送来一阵阵清凉,这自是不消说了,就看河里的情形,你是再也不会忘记的。
  随着几场大雨的来临,原本静静流淌的河水,水势忽然变得迅猛起来。如果说,原来的河像儒雅的书生,安然于现状地吟颂着平仄,那么,涨了水的河就如勇士般,怀揣了满腔的热情,一路啸歌着奔向远方,去实现一个梦想。这状态,吸引了许多观望的人,似乎被这份壮观所感染,有些按捺不住的兴奋,尤其是那些孩子,雀跃向前,让人很担心会被这无所顾忌的水流带走。幸好这水势的迅猛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又恢复了原有的舒缓流淌,大人们不仅可以放心着在水中捉鱼摸虾的孩子,也可以在河边散步,观赏那些白鹭做着美丽飞翔,飞倦了,就在河床的沙石上、草丛或水面上觅食。
  有这样一条河穿城流着,城里的人们,生活多了些情趣,睡梦也似乎格外香甜些。
  清晨,声声婉转的鸟鸣,唤醒了人们的梦。那些可爱的鸟儿在枝头稍做停留,又抖抖翅膀,很快飞向辽阔的天空。巷子里静悄悄,如鸟儿一样欢快地穿过小巷而去的,是骑了自行车上学的孩子。早起的大人们去了公园,在那里伸胳膊伸腿地做着各种健身活动,活动结束,就去早点摊,买了火烧、油条、豆汁拎着,轻轻哼着小曲回家了。早饭后,城里的人们也就开始了各自的工作和学习。生活,俨然而又不失生趣地在一种非常有秩序的状态下,一天天循环进行着。
  外面的世界每天都在变化着,小城也在变,变得富饶而美丽,变得越发内涵丰富。小城里,能工巧匠们精心铺设,打造出另一番秀美之景。公园里,马路旁,树木葱翠,绿草如茵,就连屋顶上种植的绿草也细密如毯。自然与人工的巧妙结合,构筑了如诗如画的奇异风景。就在这如画的风景里,人们辛勤劳动之余,尽情享受人生的美好。
  似乎是因了大山的影响和河水的滋润,这里的人们,性格既有着山的坚韧,又有着水一般的灵动。男人的刚毅,女人的柔媚,应当是缘自一方水土的潜移默化的形成。因此,看过这里山水的人,或许不再惊奇何以这里会有许多俊朗多才的男子和清纯美貌的女子了。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传说附近山中有龙,能呼风唤雨,使一方水土保持风调雨顺;山上曾有八仙来过,和山神成为九仙,在此撒播花草树木的种子,才使得这僻静之处草木繁茂、花团锦簇。小城四周的山水,既既是仙人所赐,又受天地精华,得甘露滋润,也就格外奇异灵秀,如梦似幻,呈现出仙境一般的迷人风景,吸引着他乡的人前来。
  历史上,苏东坡来过,感叹此处的山“奇秀不减燕荡”,清代任清河县知县的杨蕃来过,并感慨赋诗:“薄暮复何之?出门问流水。群峰若环听,扣石石欲起。树书满烟岚,千古此徙倚。前日飞羽觞醉月人去矣。浮云自往来,杳杳无甲子。”这里吸引过多少文人墨客,出过多少英俊才子和佳丽,谁也记不清,因为正有越来越多的人踏上来此地的路途。秀美如画的景色和宁静祥和的气氛,足够让人在此留恋往返,梦魂牵绕了。小城的人们,如同置身世外桃源的人,每日徜徉于山水之间,洒脱在流转的光阴中,浑然不觉自身早已飘逸如仙。
  倘若有一天,你对这小城发生了一点兴趣,在地图上寻它的位置,那么,请你细心些,再细心些,于地图右边的沿海处,属于鲁东南的方向,有一处很小的位置,你会看到这两个小小的字:五莲。
  远处,山峦挺拔巍峨,近处,水流清澈。这明珠一般的小城,欣欣向荣。未来,将会愈加璀璨夺目。想到它将来的美好,心里泛起一阵愉快的涟漪,这涟漪似乎正随着河水欢快地流向远处,去告诉远方的人们,来看看这座美丽的山水小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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