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同题】人生几何:我38周岁了+《读者》还是《青年文摘》+年过完了
2021-12-23经典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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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几何:这么做的时候,我38周岁了
晚饭后,读幼儿园中班的天天,正在跟叶子学加减法的借位和进位。叶子问他:“进位应该怎么做呢?”天天埋头看题,不回答。正在整理去健身房衣物的我说道:“他会了吧,你让他做就是了。”叶子白了我一眼道:“我当然知道他会了,我昨天就教过。”我心说:“那你还问。”却也没说出来,拎包走人,把客厅留给她们娘俩,岳母则是在卧室里看电视。我俩教育理念和方法差别太大,聊不到一起去,如果留在家,肯定是争吵。叶子的教法是课堂标准方法,她当过老师,而我更看重实效,一些虚的东西很排斥浪费时间。比如叶子希望天天最好一字不差地背诵“进位和借位的方法”,可是我只是希望天天会做题就好,他会做自然说明他知道了,至于他无法完美表述那些拗口的说法和定义,又有什么关系?他还这么小。
“拳打千遍,其义自见”,天天每天雷打不动的做十道数学题,等他到小学一年纪,那做了多少道了?一二年级的题又能难到哪儿去?相对于现在让他背那些所谓的方法,不如多给他读些故事。好吧,故事叶子也没少读了,她还拉着天天背诵《三字经》和《弟子规》。我挺烦她这么教孩子,死记硬背这些孩子完全不懂的东西干嘛呢,但是,天天貌似不是那么反感,我也就不说什么了。走出家门,外面下着雨,不大却也不小。我把羽绒服的帽子戴上,撑开伞,脚下的雨鞋踩在地上,不如运动鞋舒服,但很安心,不担心进水。我已经很多年没穿过雨鞋了,这双回力,是春节前一两个月才新买的,样式跟小时候的黑色雨鞋很像,只是套筒更短一些,将将到小腿肚吧。里面有一个毛绒绒的可拆卸“内衬”,像多穿了一双棉袜子,很暖和。
相对于那些时尚的式样,我还是更喜欢这种“传统”的款式。就像冬天到来的时候,我让叶子给我网上买的那一小包美加净“雪花膏”一样。好吧,它包装上写的是银耳珍珠滋养霜,只是我还是更愿意称呼它为雪花膏。小时候,娘就是这么喊这种东西的,她把它挤在小指头上,涂抹到我的脸上,很香。只是,当时是否这个牌子,我却也不记得了,只能说包装的款式很像,软软的,一小袋。我平时很少用这东西,只在天气干冷的日子,想起来才会抹点儿。年过完了,眼看着春天要来了,里面还有小半袋儿没用完。好在很便宜,据说只有几块钱,是叶子跟其他东西一起凑的单,否则还不如邮费贵。她自己的化妆品都是进口的,不过,她用的也不多。娘如果活到现在,或许跟叶子也未必就处不好,毕竟,叶子对于化妆品的了解,足够讨娘欢心了。
小时候除了雪花膏,我能想到涂抹的好像就只是一种叫“口子油”的东西。却也记不清了,甚至不知道,它是否就是那种嘴唇干裂的时候可以涂嘴唇上的唇膏,还是只是涂在皲裂的手上或者耳朵的冻疮上的。现在家的水龙头随时有热水,手倒是没有皲裂的事儿了。中午我从单位往返家里吃饭,耳朵会有点冷,但也不会有冻疮。路过六磊塘桥上,照例是有几个人在垂钓。只是,这次他们不但钓到了鱼和螃蟹,还逮到了一只白色水鸟。这种鸟在河边很常见,尤其天气晴好的时候,总有那么四五只站在岸边的木栏杆上。只是,这只运气不好。我没开口让他们放了它,就只是沉默地走了过去。经过时仔细看了一眼,我很惊讶,被抓在别人手里的它,显得那么瘦,跟它翱翔在河面上的舒展模样,完全不同。“也没多少肉啊。”我心想。
“爸爸爱我,三个鸡翅,都给我吃了吧?”天天望着我说,他指的是碗里剩下的三个鸡翅。平时我是不会答应他的,不希望他养成吃独食的毛病,我也确信,只要跟他讲道理,他会分一个出来。只是,看着他渴望的模样,终于没狠下心来:“好吧,不过天天要吃一大块莴笋才行。”他乖乖吃了,还好,没吐。让小家伙吃蔬菜太难了,除非包饺子,他就只吃茭白。不过,这几天只要桌上有青菜,我还是会强迫他吃一点,哪怕只是一丝丝。学会“讨价还价、交易和妥协”,对一个人的成长很重要,习惯了这些,人就不会走极端了。想吃更多的肉,那,你就要吃一点青菜,这是规矩。当然,哪怕你一口青菜不吃,也可以吃至少一块肉,这是爱。如何在立规矩的同时,让孩子感受到爱的重要性,是我最头疼的课题。
下午正对着电脑发呆,家人微信群里,大表姐夫发了照片儿。我看出他们是在一个游乐场里,但不知道是哪儿。等了一会儿,看没人搭理他,我就回了一句:“这是哪儿啊?”他没回,反而是表嫂(大表姐的弟媳妇)回我说:“很明显是迪斯尼啊。”我问:“上海这个啊?我们还没去过呢,想等天天看过几部迪斯尼动画片再去。”晚上快六点的时候,大姐夫在群里说:“晚上有空,你大姐让你来聚聚,我们出园了。”我已经吃过晚饭,回他:“迪斯尼离我家太远了,不过去了。你们明天还在上海吗?我请你们吃晚饭。”他回道:“不远,我们在提篮桥这里。”我说:“公交地铁过去要一个半小时,还是算了。明晚你们在上海不?”那边没有了回音,第二天快中午了,大表姐在群里说:“昨天手机没电了,今天下雨没法玩了,我们准备开车回啦,下次再聚吧。”我笑着说:“好的。”她又说:“问叶子家叔叔阿姨新年好。”我回说:“好的,新年快乐。”
去健身房锻炼的效果挺好,只是去了两天,我的睡眠质量就大有改观,一觉到天亮了。早上看到“新散文观察”的公众号里发了四篇关于雪的文章,我的是其中一篇。顺手转发了,且只转发了自己的那一篇……这么做的时候,我38周岁了。
河蚌赌徒 2019年2月13日
人生几何:《读者》还是《青年文摘》
初六是假期最后一天,叶子和天天美美地睡了一觉。中午吃过红烧肉和白斩鸡,我们在12点出发去看《疯狂的外星人》。出门的时候,天阴沉沉的,我问叶子:“要上去拿伞吗?”她回说:“不用。”影院倒是不远,离家2里地而已,我和天天步行过去,叶子则是拿着手机去寻找哈罗单车。天天问我:“妈妈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我笑着回他:“妈妈要骑哈罗单车的。”人跟人终于不同,叶子倾向于选择便捷,就如我会选择陪孩子走一程,我觉得后者更幸福,而她认为这是矫情。“有一个人陪天天走就够了,另一个人早点过去,早点兑换电影票,不更好吗?非得两个人都陪着走?”这不是叶子说的,而是我猜的,并未就此跟叶子交流。“走不动了跟我说啊,我抱你。”我跟天天说。他傲娇地一仰头说:“我是大孩子了,走得动。”
那电影对我和叶子来说,都挺值得看,很开心,但天天显然完全Get不到笑点,也就是坐了半个小时吧,他就不停问我:“爸爸,什么时候结束啊?”我骗他说:“还有三十分钟。“他信了,每隔几分钟跟我确认一次。等到三十分钟快结束时,我不得不跟他说:”天天,还要40分钟才能结束,爸爸很喜欢看,你能陪爸爸看完吗?“他没有抱怨,想了想说:”可以。“在之后的大半个小时里,他安静了许多,我用手握着他的小手,他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我能感受到他的无聊和忍耐,还有,他对我那么深的爱。有点后悔,刚才不该骗他的。好在,最后外星人变成猴子那段儿打斗,他总算有了些兴趣,毕竟,这部分看起来更像是动画片儿。影厅里,第一次响起他的笑声。
出了影院,下雨了,不大,算是小雨吧。叶子冒雨去骑单车去了,我和天天把个自己羽绒服的帽子戴上,然后冲入雨中。他跑一会儿,我抱着他跑一会儿,当我们没力气了,就在路边商铺的屋檐下躲一会儿。天天跑得很起劲儿,当我抱着他跑的时候,他尤其开心,嘴巴里大声呼喊着什么。想起了三十多年前的一幕,那时候我跟他差不多大,读的是村里的学前班。那天的雨特别大,电闪雷鸣,我们在教室里都吓坏了。父亲穿着雨衣来接我,趟水回家。路上的积水很深,黄褐色的污水奔腾翻滚着,我趴在父亲温暖的怀里,无比安心。那时候哪儿会想到,有一天,我也可以。就像现在的无忧无虑天天,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也会想起这个雨中奔跑的下午,还有,我。想到这儿,我就又有了力气,抱着他多跑了一段儿。
等我们到家,叶子倒是早就到了。虽然并没怎么淋湿,我还是赶紧给天天脱掉羽绒服晾着,换了另一件外套,然后用热毛巾给他擦脸和手,又让他喝了杯热水,才放心。小家伙坐在学习桌前,忙活着玩他的磁力积木,而叶子坐在沙发上,用手机寻找最合适的那款打印机。她想给家里买一台,天天学习要用。对于天天的学习这部分,一向是叶子主抓。鉴于我俩教育理念和方式的较大差异,在她晚上教学时,我一般是去健身房待着。我只负责教天天英语,他所在的那所私立幼儿园的外教,水平很一般。我在厨房转了一圈,饭菜倒也是现成的,有个大肘子,还有从岳母家带回来的自家种的青菜,晚饭不用愁,但的确没啥新鲜的。“要不,我去买点儿虾?“我问叶子。”65块钱一斤呢。“她说。”没事儿,天天喜欢,又不常吃。“我坚持。”还是算了。“叶子说:”下午妈妈回来,她会带菜的。“嗯,果然,快四点时,岳母带着猪蹄儿等菜来了。
我把米饭烧上,青菜择了洗好泡着,觉得有点累,我就在床上躺了会儿。五分钟后,天天悄悄推门进来了,他笑着看着我说:“爸爸。“我以为他要我出去陪他玩,跟他说:”你出去等爸爸,我马上过来。“他忽然扑过来,脱了鞋子,趴到我身上了。我笑着抱着他翻了个身,把他放到床上,顺便亲了他一口。他伸手把我放在床上的笔记本电脑打开了,我赶紧关上说:”不许玩电脑,这是爸爸工作的。“他又把我手机拿过去说:”那可以看儿歌点点吗?“我说:”行,但只能看两个。“每个儿歌视频大约五分钟,两个是十分钟,我一般只让他一次看两个。看完了,他很守信用的把手机还给我,我把他搂在怀里,爷俩就那么倚靠着被子躺着。房间里光线挺暗,但不冷。没多久,外面传来岳母回来的声音,天天高兴地往外跑,我拉住他:”先把鞋子穿上。“
假期就此过去,一切回归正轨,我周一上班了,天天是今天早上去的幼儿园。早上天天喝的胡萝卜粥是叶子烧的,还煎了鸡蛋,她对我和岳母的手艺不放心,而我们俩也完全没觉得这点早餐有什么技术含量。她给天天烧粥时只穿睡衣,我让她披上件外套,她不听,我只好把客厅和阳台之间的玻璃门都关上,尽量少透点风。岳母在忙着给天天洗衣服,我则是监督他刷牙洗脸。刷牙他是刷得挺干净了,只是挤牙膏的手劲儿还是不太会拿捏,容易一下子挤出很多。至于洗脸,最近我俩又多了一个新流程,洗完脸后,我会把热乎乎的毛巾捂在他的眼睛上,他数十个数再拿下来。他很喜欢,觉得很舒服,跟我说:“光头强的爸爸就不给他舒服,因为他不好好刷牙。“对此,我当然是点头认可的,不过,他说光头强的爸爸给光头强吃十二分饱,让他肚子爆炸这事儿,我坚决不同意。”他爸爸爱他,不会这么做的。“我坚持说。
上班了,去有壶论坛转转,有两个朋友在讨论,我的文字风格,到底是更像《读者》还是《青年文摘》。这两本杂志多年前我倒是读过,那时候都很喜欢,尤其是坐火车或者长途汽车时,喜欢带上一本。至于更像谁,却也不知道了。话说,那时候,我很羡慕能写出那些文字的作者呢。
河蚌赌徒 2019年2月12日
人生几何:年过完了
上海的风雪和降温是从初三开始的,迄今看不到尽头。我很怀念年三十和初二的阳光,尤其是初二,我躺在躺椅上,天天趴在我身上,听我讲故事。跨年了,但故事的主角依旧是光头强,他还是各种不听话,于是被他爸爸各种惩罚,故事的最后,必须有一句:“你要向天天学习哦。”不过,他的待遇还是有所改善的,至少天天现在接受光头强哪怕再不听话,都可以吃一个鸡翅,因为“他爸爸爱他”。“爱他,就必须要给他吃鸡翅,而他不听话,他爸爸生气了,所以,就不给他很多鸡翅。”对这个道理,天天是接受的。虽然也费了点小周折,一开始,他坚持,不听话表现不好的孩子,爸爸妈妈就不爱了。当然,他现在还是坚持,这种孩子,“老师就不爱了”。我想了想,没有说服他改变,因为,事实上差不多就是这样,这方面老师跟父母确实不同。
学生不会给老师养老,老师也不会给学生买房,尽管如此,师生关系,尤其是中小学的师生关系,仍然是值得珍惜的。毕竟,那时候孩子还小,没那么现实,更容易爱人,尤其是近乎朝夕相处的老师。同样的,这样的小孩子,也更容易招老师爱。去年秋天的颛桥镇迎进博运动会上,天天看到他幼儿园老师得了第三名,很开心地跑过去祝贺。他没有意识到,总共参赛的队伍,就四支。年轻的女老师们愣了一下,看着小家伙的笑脸,本来有些沮丧的神情,也变得阳光了起来,还把她们的奖杯,给天天玩。这才是人与人相处的理想模式,但显然,无法推而广之。如果换了我去祝贺呢?哪怕我说得再真诚,估计她们也乐不起来。那天我们参加的家庭赛,就只得了人人都有的参与奖,天天同样很开心,他乐于把奖品面包和牛奶,跟我们分享。
我是个把家人和外人分得很清的人,对家人爱得热烈,对外人就有些凉薄了。当然,这并不值得提倡或者标榜,事实上,我很希望其他人都不要跟我一样,而是希望他们都“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毕竟,那是美德。只是,就跟多数美德,比如诚实善良、乐于助人、见义勇为之类的美德,我们都更希望它出现在别人家的孩子身上一样,对于自己和自己的孩子,我们有着另外的标准。即便如此,我还是希望自己能够对陌生人略微好一点儿,哪怕只是表现在不牵扯利益的地方。猪年第一句给陌生人的“新年快乐”,我是对一个外卖员说的。初三傍晚我冒着风雪去超市买菜回来,在楼下遇到他停车。我打开楼下防盗门等他,他说:“你先上吧,我东西有点多。”我笑着说:“没事儿。”电梯到五楼,他下去的那一刻,我跟他说:“新年快乐。”他笑着回头也对我说了同样的话。哦,电梯里还有过一句对话,我说:“没回家过年啊?”他说:“没,要值班。”
年味儿确实是越来越淡了,自从住进这套自家的房子,我们就没贴过春联儿。印象中春联那东西的上下联是分别贴在左右两扇门上的,贴在一扇防盗门上总觉得怪。于是就不贴,只是每年更新一下防盗门上的福字。鞭炮也没有放过,不只是我家不放,岳父家这些年也没放过。对此我倒是无所谓,只是觉得,天天的童年少了些什么。当然,这也只是我觉得罢了,天天并不喜欢鞭炮声,他嫌吵,会捂耳朵。真心希望,他们这代长大后,世界依然和平,让各国听着鞭炮声都捂耳朵的孩子们去上战场撕杀,确实太不人道了。只是,对于这个期待,我并不乐观。未来怎样,天知道,且过好当下吧,及时行乐。初四,我们和叶子闺蜜一家去了科技馆,初五,我们一家人去电影院看《熊出没》。这是我们一家人第一次一起看电影,这电影,天天心心念念了很多天。
往年的初五,小区里都是鞭炮声震耳欲聋的,远比过年热闹,我曾戏言:“不让庆祝过年行,不让迎财神,不行。”今年却明显消停了很多,只是早上响了一阵儿,然后就是零星的一两家罢了。也是,如果大家都不放,也就无所谓了,不偷偷塞香火钱,都公平竞争。没有鞭炮声打扰,叶子和天天睡到九点才起床。真正爱睡懒觉的是叶子,天天属于被“带坏了”。我吃过早饭,就听到天天在床上抱怨:“为什么还要睡啊?为什么还不让起床啊?”然后,我进去把小家伙解救出来,穿衣洗漱,而叶子又躺了一个小时,直到吃午饭我才喊正在玩手机的她起床。对此我当然谈不上满意,但要说多不满,却也不至于,毕竟她一年也难得几次。只是,如果是我娘还在,且跟我们住一起,可想而知那相处会多艰难,估计能打起来。
《熊出没》,天天看得津津有味儿,只是那个3D眼镜,他除了最开始的新鲜感外,戴了半个多小时后,就不太习惯了。诺大影厅里,跟我们一起看这电影的还有另外三家人,都是陪着小孩子在看。影厅里偶尔有小孩子的喊声和笑声,却也并不觉得吵,反而更温馨。在那之前,我们其实挺担心天天是否能保持安静的,却也还好,他甚至不是最吵闹的那个。他的出色表现给了我们信心,于是第二天,我们又带他去看《疯狂的外星人》。只是,显然这个片子他根本看不下去,也就是半个多小时吧,他就不断问我:“爸爸,还有多久结束啊?”好在,看这个电影的人更少,影厅里只有十个人不到。不过,我和叶子都觉得挺好看的,不知道为什么网上那么多差评。嗯,也不想知道,各有所好罢了,如果天天打分,估计也是1分。更何况,自从影评分数对于票房的影响变大之后,涉及到钱了,发生什么都不奇怪。
初三到家后,一直想抽空包顿饺子吃,却终于没吃成。倒是初五下午,看完电影后,叶子闺蜜一家过来,跟叶子一起做了八宝饭。准确点说,是叶子做了八宝饭,她们打下手。不管是八宝饭还是粽子,或者其他各种传统食物,对全能的叶子都不叫事儿。所以,我基本确信,她将来也会是一个很难伺候的婆婆,毕竟,除了全能外,她还有坏脾气。当然,这些并不足以保证她在跟媳妇的战争中能占上风,可能只会让自己更受气。唯一值得我和天天庆幸的是,叶子肯定不会跟天天他们一起住的,最多支援点保姆钱。我不知道,像天天这一代长大后,再有孩子了,还能有多少人,能够“享受到”父母免费帮忙带孩子的幸福。嗯,岳母是初六才回来的,天天正在床上跟我玩,听到奶奶回来了,鞋子都没穿,就欢呼着往外跑。
初六是昨天,是天天口中开心的第七天,也是假期最后一天。今天早上,我上班前跟天天说再见,他哭了出来。我只好放下背包,又哄了他好一会儿。这个世界上,能为我离开半天而流眼泪的,也就是他了。
河蚌赌徒 2019年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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