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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废墟上挺起的脊梁

2021-12-23叙事散文吕永红
废墟上挺起的脊梁五月的江南,泪雨纷纷;五月的江南,春雪凝冰,冷气空蒙;五月的江南,共和国的脊梁最清。大地陡发淫威而后静默,百姓被夺走天伦之乐,凄凄恻恻。厚土无德,军人有情。(一) 中国,汶川。时光回溯到2008年5月12日。学生坐在敞亮的教……

          废墟上挺起的脊梁   五月的江南,泪雨纷纷;五月的江南,春雪凝冰,冷气空蒙;五月的江南,共和国的脊梁最清。大地陡发淫威而后静默,百姓被夺走天伦之乐,凄凄恻恻。厚土无德,军人有情。
                (一)
  中国,汶川。时光回溯到2008年5月12日。学生坐在敞亮的教室里认真读书,大人们各做各的一份事儿。阳光在头顶亮亮地照着,山野葱绿,云岫缭绕,有清清的泉水从山涧泻出,小鸟悠悠地在树丛间叽叽喳喳。放眼山中的农户,红墙黑瓦的房屋,已完全掩映在大山的怀抱中,大写意地横亘在天地之间。一缕缕未尽的炊烟还在山中袅袅地飘,与盘旋的山鹰,羊只般的云朵铺陈逶迤。一个美丽的地方。
  没有任何预兆,听不到神的谶言。瞬间的天崩地坼,瞬间的房倒楼塌,瞬间的家毁人亡。惊恐万状的人们恨苍天无情,恨死神紧逼。山河破碎,震波连连,蜀道横绝,消息闭塞。亲人转瞬逝,号恸惊山谷。繁华梦飞,日月失色,呼救紧急,娘亲何处,娇儿命悬。悲凉覆盖了一切,凄恻缠紧了人心。天府之国。一片阴霾。幸存父老身单影只,殒命学子惨痛长眠。没有豪言壮语,没有作秀矫情,没有小家私欲,没有患得患失,共和国的卫士们义无反顾地踏上了救灾征程。茫茫雨雾中,一个个敏捷的身影从天而降,创造了中华空降的历史。七十多岁风尘仆仆的总理旋即也赶到了汶川。临危不乱,责任在肩,大难当前,敢赴人先。他们真正配得上“堂堂中华好男儿”的号称。不负天生七尺躯,他们才是中国的脊梁,中国的擎天柱。

  废墟重叠搜救紧急,战士们顾不上擦一把脸,喝一口水,与当地百姓战野继日,在险象环生处扒出一个个被困者,给一个个家庭延续着鲜活的希望。城墙可以坍圮,心中铸起的意志长城永不垮塌,这就是华夏精神,这就是中国品格。

  看啊,道路阻塞,三军难行。为了罹难百姓,为了中华大家庭的祥和与圆满。壮士们餐风宿露,催星赶月,急急行军。手中举的是红旗,心中装的是人民。逢水,涉水;逢沟,跨沟;逢坡,攀登。肩扛。手提运送物资。难修的桥梁架通了,冰冷的电杆竖起来了,简易的医院建起来了,临时安置棚搭起来了,生活用品运来了,亲人解放军来了。

  一辆辆满载爱心的救灾车开过来了。大米、蔬菜全来了,活动板房整齐地矗立在人民面前,救死扶伤的航班已隆隆起飞。一份爱心就是一种动力,情系炎黄,大难兴邦。一呼捐助八方响应,爱心铸就我中华长城。

  一声声问候如娘亲,一座座新楼醉春风。全国爱心人士靠守望与祈盼凝成一股绳,挺起一根有影有形的脊梁。

  中华,祝福你,你永远伟岸在我心中。

             (二)

  党的光辉沐浴下成长的军人啊,你们的行动常常让我情不能禁,在我心中,你就是佑民的神。每一次亲情和美灾区知足者,你忘记的是自己身后的名和利。你们的敞怀披襟,你们的坦荡勤勉,你们的知冷知热,你们的赤胆相剖,都使你们和人民血脉交融生死与共,人民不会忘记你们。共和国不会忘记你们。

  记忆像一部拉长的默片,静静地停留在岁月深处。不能忘记2003年10月25日的那天黄昏。我的故乡甘肃省民乐县地处巍峨耸立的祁连山脚下,这里人们的生活并不富裕,正值深秋,劲风瑟瑟,橙黄的叶片还未完全落光。收割后的庄稼地露出金亮的田茬,牛羊在土路上走向回家,夕阳衔山,远处的祁连山静默肃立,山尖上有雪浪冲下来,山岚罡风四处游走。

  谁也没有想到毁灭性的灾难正迫近我们。20时40分,大地突然抖动起来。房屋吱嘎作响,椽梁来回摆动,墙体开始裂缝,继而轰然倒塌,灰尘烟瘴遮蔽了瓦蓝的苍穹。万千生灵在突如其来的灾难面前哀嚎痛苦,在冷风透骨的黄昏里瑟瑟发抖。人们储蓄的生活梦想顷刻间化为泡沫碎片,站在霜雪重重的野外,或圪蹴在彩条布搭成的帐篷里张望破落的家园。一片阒寂,好多人索性在衰草黄华或落叶萧萧的野外安身,仿佛生命的花朵将在这个冬天凋零。

  第二天黎明,家乡驻地的武警战士组成的抢险突击队来了,他们和村人一起,头顶一方天穹,肩扛沉沉的责任,把钢铁般的意志和冰清玉洁的品质留在了这片多难的土地上,把浓浓的军民鱼水情沉淀为一个个美丽悲壮的故事,他们在古老的土地上,把荒凉开垦成绿荫。被埋的粮食完好地挖出来了,压着的牲畜车辆拉出来了,伤病转移到县城医院了。黄昏时分,一辆辆军车开进故乡,煤块、军用帐篷、面粉、衣服都运来了,带来了温暖,带来了党中央的关爱,驱走了寒冷。那些问候与关爱,那些援助与赈济,使村民们看到了希望,又开始憧憬美好的明天,于是,低矮的窝棚里升起了温馨的炊烟。

  战士们嘴上裂开了口子,手上起了水泡,依旧拆除危房,排查隐患,顾不上吃顿饱饭,困了将身体丢在废墟上打个盹,然后继续倾洒爱心,用心灵和行动的曙光驱散黑暗,呼唤宁静、平和、富裕、文明。
一夜,我独自立于东山顶山深情地凝望。多情的月亮,倾洒着感激的泪光。废墟上插着的一面红旗,那是共和国的良心,它像一缕馨香,一朵云彩,一片绿叶,一簇鲜花,永远地藏在人民心里。

  共和国领导人的关切灾区的拳拳之心,共和国卫士们抢难除险时奋不顾身的精神,党和子弟兵爱怜黄口妪叟恤伤病的仁义之心,无时无刻不在神州上体现。不用说南方的洪灾与北方雪灾,不用说藏区的血刃与北疆的暴乱,不用说江南的旱灾与北国的蝗灾,仅抗震一事就震出了中华民族领导人的赤胆忠心,子弟兵与人民同风共雨的锦绣爱心。

  神思何苍茫,吟眸盈泪光。久久地注视着废墟上一面面迎风而飘的红旗。我仿佛看到了废墟上升起一轮红红的太阳,废墟上挺起一根根有形的脊梁。



[ 本帖最后由 吕永红 于 2011-9-21 17:1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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