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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王家林

2021-12-23叙事散文红尘飘雪

王家林王家林——是一片遍是树木的林子,大概这片树林是王家祖先栽培的吧,它的拥有权也是王家的吧,所以叫王家林。总之,打我记事起,就有这片树林。想起这片树林,我的眼前就浮现出一片很大的桑树林,这些桑树成排、成行的栽种着。不知为什么,记忆中王家……
王家林
  王家林——是一片遍是树木的林子,大概这片树林是王家祖先栽培的吧,它的拥有权也是王家的吧,所以叫王家林。总之,打我记事起,就有这片树林。
  想起这片树林,我的眼前就浮现出一片很大的桑树林,这些桑树成排、成行的栽种着。不知为什么,记忆中王家林成排的桑树总是光秃秃的,或是枝干上刚生长出个豆粒大小的芽胞。而桑树的枝条却是粗壮的,那些桑树的分叉处,又总是能承载我们坐上去疯玩的情景。于是,桑树枝繁叶茂、浓荫匝地的场面反而在记忆的碎片里拾捡不起。倒是这些没有绿叶陪衬、满眼褐色泛白的的光秃秃的树干在记忆里延绵。
  桑树的窝距与行距间,总是长满翠绿的星星草,这些草仿佛从来没有长高过,总是贴着地面生长,在春光的普照下格外耀眼,绿得暖暖、茸茸的,让人想躺在它的怀抱里享受春晖。我们扯猪草时,就用刀贴着地面铲一层起来,然后一抖,泥土掉在地下,手上就是连根带叶的星星草了。
  说是扯猪草,其实打着幌子,一群小孩没心没肺的玩。我们会在桑树下,各自划圈为房,然后自由组合 “扮家家”。玩得最多的是,几个小孩分别扮成几家人,然后女的当“妈妈”,男的当“爸爸”,找一个条形、能轻松抱着走的石头当小孩。然后,围绕“石头小孩”的吃喝拉撒忙活一上午或一整下午。有时,也会在桑树下用石头垒个商店,然后把随身携带的小玩意整齐的放在用树叶垫好的石头上叫卖。泥巴有时是“盐”、有时是“糖”,有时又是“面粉”。秤则是用一截小木棍,在上面用铅笔或粉笔画几道杠,然后在木棍的一端系个拱形瓦片,再找个小石头系上一根线,绑在小棍的另一端,就成了十足的秤了。
  那时能卖东西简直是不胜荣幸,我们都争着当“售货员”。一些废纸则是我们通用的“货币”,通常一张“本子纸”可换“店里”存放的任意“物品”。
  桑树林后面,则是一片坟冢,约有20多个坟墓错落有致的挨在一起。那些坟墓,有的前面竖有墓碑、那些墓碑都是青石板刻成的。有的坟头栽种着青松或果树、还有不知名的野生乔木。那片坟墓地里,感觉果树特别多,有李子、有桃子、还有石榴,最特别的一种树是“桐麻阁”,我不知道这种树的书面叫法是什么,但我们当地就把它叫做“桐麻阁”树。
  如今,我已经记不清“桐麻阁”树是什么时候结子了,大概是深秋成熟吧!但记忆里总有一群小孩在王家林里捡拾“桐麻阁”的片段。
  “桐麻阁”的籽实很奇异,每颗有花椒粒那么大,成熟的“桐麻阁”颜色也像成熟的花椒般,呈暗红色。就结在一个形似“船样”的叶片周围,沿着“船舷”边缘长着。每到它成熟时,我们一群孩子总是结伴去拾捡。这些籽实落在地上,风吹雨打,很少有完整的船型叶上还有籽实,而是花椒粒般一颗一颗的散落在地上。
  我们翻开落叶,在落叶下一颗一颗的捡。偶遇到一个完整的船型叶上还有没有脱落的“桐麻阁”,我们会如获至宝的炫耀,然后在上面摘一颗就放进嘴里嗑开。桐麻阁的表皮如花椒般粗糙,放进嘴里一嗑,里面的浑圆乳白的果实就出来了,一嚼,口舌生香,味道像生葵花籽一样。那味道至今还在我嘴里浓烈。“桐麻阁”可生吃,也可像瓜子一样炒熟、炕脆。记忆里我最多是在母亲做饭时,抓一撮放在柴灶的火塘口,然后让红红的柴火近距离的烘烤,烤得一挨手就烫得想丢时,就算烤好了,然后用一木柴棍刨出来,晾在桌上或凳子上,等不烫手了,就装进自己的衣兜里,然后津津有味的坐在门槛上吃起来。
  可惜这棵桐麻阁树被主人砍得太早了,以至于我稍懂事时,就再也没见过这种树了,记忆里只有“桐麻阁”的样子了。
  如今,我已经很多年没去过王家林了,但每次回家,我总会朝王家林那个方向遥望。那片树林,那片坟地,给我童年多少快乐和幻想。

[/copyright] [ 本帖最后由 红尘飘雪 于 2011-8-31 09:1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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