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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散文

碎章

2021-12-23经典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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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枝叶摇曳,炎热依然没有退去,可是,我甚感欣慰,闷葫芦终于透气了似的。一只白色的蝴蝶轻飘飘地飞过,美丽,浅薄,破碎。多年后她看见自己原来的样子会如何?都过去了,她想,再也不会了。没有云彩,只有风儿。我敲下,我想和你是永远的朋友。我没点发送。我不知道接下来聊什么。心底有一种遥远、虚无、想念的感觉。一只小鸟抖擞着翅膀斜飞,偌大的天空就它自己。我感觉它心中有笃定的线条。
  我是什么?我冷静又焦虑。莫名地,我竟自责没有一颗真心。
  

  阳光很足,一畦黄瓜爬架了,四垄栽葱缓过苗直立起来,一畦辣椒长得不算壮实,但也绿莹莹的。辣椒畦北畦头,也就是我的脚下,长着两棵角瓜秧,憨厚地舒展地绿着,不久会更绿。它俩是流落到粪肥里的种子偶然而生。菜园的旁边,一棵年青娟秀的枣树开满了花,一剁干柴舒服地趴着。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了和没发生一个样。几只苍蝇无声无息地回旋,不嗡嗡嗡叫,干净简单地到场,投入,分享,仅此而已。我接受了它们。因为它们,我又在菜园待了一会儿。蝴蝶没来,平时我是喜欢看见红色的蝴蝶的。那又何妨。
  自然的一幕加深我的安静。深刻不了,我慢慢地流逝。
  

  生活一隅,那静,像一袭柔软的纱,轻披肩胛。蔬菜,树木,农舍,鸟儿的叫声,像一床羽毛铺上我的生命。我不闹了,这是我要的。经历化为身体的脉络、内脏,消化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有时感悟,自己的心是纵横的沟壑,只不过被日月疏松地撒上了一层土质,我知道内里的脆弱和坚硬。只是,我享受起土质带来的祥和和生长。我不知道生命到底和什么对应,我总是感觉,越来越有,或者越来越无。
  哦,下午15,08了。我想起,一个小女孩整天自顾自说故事,别人说她定成大器。几十年后,她是一枚村妇。
  

  老天耷拉着脸像一只破水桶,我像一只小臭虫。风雨欲来,我在洞口观望。我闻到一股蘑菇的味道。我咬了一口,什么也没咬到,可是,我念念不忘,总梦到吃蘑菇。另一只臭虫来了,它用自己的粪便培育了一朵蘑菇送给我。我不想吃蘑菇了,我在洞口看天,老天不是破水桶,它是我自己。
 
 五

  我得承认,我在等待寿终正寝。什么都是消磨,青天白日,孤鸟纤细的鸣叫,叶子的浮动,机械的轰隆,凉风的出现……都放在我的心上,就像一支羽毛敲打我的头没有重量。我感觉到的是表面和空洞,在我敬爱的人那里也找不到实质性的东西。我不孤独,不寂寞,不悲伤,不害怕,我是无能为力。
  我不敢提起一个人,提起便是侮辱便是伤害,尽管以前我无数次提起。现在我承认,那时我是博取同情无知地出卖。我把他交出去,被众人的眼光凌迟,我自以为是深刻的怀念。对于他的生与死,我做什么都不配。
  蝴蝶飞过墙去,时间被一笔带过,不存在丝毫的机会。
  

  总感觉我的身侧有一个人影,轻淡的飞尘,多棵植物。那人影高高瘦瘦的,他一身黑灰色衣服,偏昂着头走动。他沉郁的样子,不想理我,我猜不透他是和我赌气还是鄙视我。我想不起他是谁,我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我爱过他吗?我们做爱了吗?我感到一丝丝想念,又不打算拽住他。我不清楚这是一个真实的经历还是心思淤积所致的幻觉。这种类似的情景在我阅读的时候时常出现。
  我把目光移向窗外,一条歪曲的小径向山里延伸,像一条最长最长的蚯蚓脱离了黑暗又向着黑暗挖掘。一只鸟勾住枝丫歌唱,发出一种渴望回报的好意,进而无奈地放弃了这种渴望,它清醒了似的一扭头,也飞向深处。我忽然感悟,我是自己的寂静自己的热闹自己的希望自己的棺材自己的远方。拥有了这些,才有可能打开点什么或者藏匿点什么。
  风停了。哦,我想起来,一直也没刮风。我这是怎么了?那个影像又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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