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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与太阳神说

2021-12-23叙事散文张铭
与太阳神说我这几天心里颇不宁静。看了太阳神写的《儿子与情人的亲与罪》一文,我觉得自个儿离“九零后”太远,以致于难以望其“项背”,让我郁闷不解。再看到上海留日学生在机场弑母一幕,我庆幸自己离他们很远,可我的儿子就是九一年出生的,我又不得不站在……
   与太阳神说
  我这几天心里颇不宁静。看了太阳神写的《儿子与情人的亲与罪》一文,我觉得自个儿离“九零后”太远,以致于难以望其“项背”,让我郁闷不解。再看到上海留日学生在机场弑母一幕,我庆幸自己离他们很远,可我的儿子就是九一年出生的,我又不得不站在他们的旁边。我愤怒又担忧。
  我不禁寻思,那是我们的孩子吗?是那个捧得手里怕摔了,含在嘴中怕化了的儿女吗?是父母含辛茹苦拉扯大,惟恐他不能接受良好教育的孩子吗?
  且慢,我这样说又成了太阳神立文的口实了。父母把儿女“当成了一种投资,当成了向儿女无限索取的特权,当成了他们永远统治儿女,永远控制儿女的特权。”意思明了不过,在太阳神笔下,父母总像一个债权人,对儿女教育是一笔投资,然后再无休止地索取。有吗?若有,那肯定是父母生活得极其困难,还维持在马洛斯需要层次论的最底层,基本生活难以为继,本能所需,夫复何言?我看绝大部分父母对子女的爱是无私的,若真有那么一点私心的话,就是一点可怜的虚荣心,儿女的成功不过是炫耀的资本。剩下的就是希望子女过得体面,过得好。天底下没有听说哪一位父母将儿子的钱无度挥霍,反过来常听到某某儿女一年用掉父母多少多少钱。就像那弑母的汪姓留学生,一年用掉三四十万人民币,母亲只好到处举债,为了满足儿子畸形的消费欲望。一旦难以满足,就拔刀相向。这难道就是太阳神笔下的对传统伦理的反叛,对孝道的宣战?
  我不能不说现在的孩子自私到何种地步。他们将父母的爱当做棉袄,穿在身上又嫌重,脱掉又怕冷。一方面需要你给他金钱,给他自由,讲重一点,给他做人的尊严,另一方面又不必管他钱用在何处,不必管他学习成绩或努力方向。父母成了他们自由拿钱的钱柜或银行。我就不懂了,银行即使贷款与你也要考察你的还贷能力,父母唠叨一些,就让你如此之不适?最后得出了“世界上最自私的感情,就是父母对儿女的感情”的结论。俗语说,捧了别人的碗,就要受别人管。这在天底下都一样。试想想,你如果是个经济独立者,天下的父母再想“统治”你,也统治不了啊。其实矛盾都在你需要家里供养,家里又没看见你给的希望。可这希望是子女的出息,而非父母的富贵。若你非说你的出生是“父母做爱的结果”,就要尽义务,没有管理权力的话,这是不是违反了权力与义务相统一法则。 
  没有经济的独立,就没有人格的独立。你是被父母管得难受,由于文化差异,对孩子的尊重方面中国父母做得不够好,但这不是你发气的理由,更不是你行凶的原因。在你们眼中父母之恩,没有天高地厚,但也不至于是陌路仇人吧。
  太阳神说,“父母把儿女当成了自己养老的摇钱树,当成了自己晚年幸福的保障,当成了自己感情寄托的唯一可靠的基地。从而他们把儿女当成了自己的财产。”看到这句,做父母的心都凉了。假如说父母对孩子的培养是一种投资,可这种投资是对未来的,这未来是谁?收益人还不是子女?形将就木的老者,需要你那棵“摇钱树”干什么?若说是幸福的保障,感情的基地,我认为未尝不可。乌鸦反哺,羔羊跪乳,动物都知道感恩,父母培养了你几十年,你就不能担起应有的责任?让老者心里有个慰藉,都成了奢侈的需求?难道西方价值观就是将人往兽道上赶?
  “我们的幸福毁在哪里,毁在社会吗?毁在自己手里吗?不,我们的幸福毁在父母手里!”这句话我不知如何从太阳神的键盘中敲出来的。诚然有的父母对子女的婚姻横加干涉,这无疑是错误的。这错误源于传统文化,也不排除恃“恩”自重。但若你是个经济上的自由者,事业上的成功者,你只要稍稍用点力,就摆脱了父母的羁绊。为什么你对父母如此怨怼,肯定是你还依赖父母的供养,你不是一个成功者,不是一个经济独立者。
  虽然有成家立业之说,但如今没有业,何以家为?也许我观念落后,但当下无论是思想独立者,还是经济独立者,父母是左右不了的。父母若真能左右你的未来,那无非两点,一父母有通天之术,二是你需要父母给你太多。说到底主动权在你手中。
  太阳神文笔了得,很是聪明,也许在文中多有矫情之言,而非自己本真,但即使这样,也透出一些危险。若你父母对你太过份了,我建议你与其断绝关系,不吃嗟来之食,保持自我独立,切莫怨恨父母,更不能做出忤逆之事。因为父母不是你恩人,但也不至于是你仇人。
  至于小说家劳伦斯著名的《儿子与情人》是虚构的,是来源于现实的极端。我们不能用极端来解释现实社会。正如不能将上海留日学生弑母当成一种九零后的普遍现象一样。可你做为一个有文化的人,在英国留学,应有一定的绅士风度,应用理智、包容、智慧来诠释这个社会,来化解世人的无奈。
  你这篇文章我不能简单的将它看为是中西文化差异,或曰观点不同,我认为是你内心深处的隐患,隐患不除,可能有碍于你走向社会,因为它有悖于普世价值。
  于是我建议,你撤掉这篇文章,更不要什么精华,因为那绿色标识,代表的是希望。
我是九零后父亲,我真切希望他们有所作为,有包容心,有责任感,无贪嗔痴三业,特作斯文与父母心中的太阳神们做个交流。若不妥,还请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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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本帖最后由 张铭 于 2011-4-15 23:3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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