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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散文

心愿

2021-12-23经典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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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此次去园山了了我一个心愿。年初是跟弟弟的一小家子去的园山。山林静悄悄,静的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那时游人稀少,点点脚步声很快被山林的寂静平息。耳朵是静的,山风是静的,呼吸和心跳清晰可感,也是静的。我喜欢这种纯粹的安静,安静的让人没有丝毫的杂念和欲望。于是我想:有机会我一个人来体会一次登山的感受。赶上国庆节放假,实现了我的小愿望。
  正是中午时分,游客们缓缓上山。我有意避开一波儿人,往前紧赶一阵子,抛下后面的人,可是前面还有一阵儿。只好跟着人群漫不经心地走着。到了登山道,山势的陡峭才显露出来。刚上山时气力还是十分旺盛的,过了约二十分钟,已觉得心跳加速,呼吸不畅。我被前后的游人夹在中间喘息,流汗,缓缓地向上。有一对年轻的夫妇,体力很不错,登山的步子很快,看来经常锻炼身体。我已无心注意旁边的山景,只想快点爬上山顶,不甘落于年轻夫妇的身后。
  他们还是将我甩在了后面,大踏步地往高处而去。我找了一块石头坐下来,山风吹在我的脸上,汗湿的身上,此时无心感受风的诗意,只感到好凉,好爽!
  还没等衣服干透,继续上山。有人问下山的游客,还有多远,那人回答,还早着呢!
      这座山我登了三次,第一次是十年前在深圳打工,厂子组织来的,第二次来在年初。每一次来,感觉它的高度都不相同,气质也不同。此刻我感觉山比以前的高,高得没有把握能到顶端,高得没了自信和胆量去征服它。第一次登山那年我才二十多岁。十年之后,我得重新打量这座山的高度和重量。我多希望自己能一直拥有充沛的精神,一次次地征服一座座山,或者一座山的高度。我不能和那对年轻夫妇比较体质上的能力,但也不能输掉心中的高度,始终有一座山让我去攀爬,去超越,再抛之身后……
  山顶上的风光,令很多人失望,那里正在施工维修,也有很多人不为山巅的景色,而自得乐趣。园山:海拔618米 ,山道全长3公里。

                                                                    二
  从园山下来,突生一念:去六约看看,是我十年前打工的地方。
  从横岗大厦下车,我一路步行往六约的方向。我用手机记录着曾经走过的路和路边的建筑。有些已换了模样。龙州百货从外观上看没有多大变化,还是那座老楼。我和工友曾经在三楼唱歌。那上面有过我们的欢声笑语,也有我们疲累之余的闲淡影子,还有很多年轻的故事。从龙州百货到我们那个厂子经过龙塘村,龙塘村有间饼屋,那时我是常客。一个蛋糕卷一块钱,贵的才卖一块五。老板娘招呼了我。蛋糕卷卖完了,我要了一块夹心蛋糕,很大的一块,两块五毛钱。看来,十多年了他们仍坚持平价经营。他们对面的川菜馆已变成了小超市,其它的店面我都不再熟悉。和老板娘说了几句话,我的蛋糕也吃完了,我要去原来的那个厂子看看。
  光台厂在康乐路。十年前是康乐路上最大的电子公司。我问了一位路人,他说不知道有什么光台厂。接着又向几位路人打听,大家都是摇头。抬头一看,厂区指示牌上没有光台两个字。难道厂子倒闭了?但我还是想问个究竟,于是走向一个厂区的保安亭,向国庆节值班的保安大哥打听打听。他说可能还有这个厂子,你过去看看吧。
  工厂风光不再,门牌的字迹斑驳,招工栏上的广告东倒西歪。呆呆地站在大门口,我好像再也回忆不起什么,于是带着一种苍凉的感觉离开了那里。
  浦厦路的东泰厂也是我曾经撒过汗水的地方。原来的厂成了旧厂区,叫B区。浦厦路也扩宽了很多,街边的店铺崭新明亮,再也看不见那家潮汕糖水店,也没了河南的牛肉面。商场大大小小建了很多,沃尔玛估计有二十层那么高。通往对面天河百货的六约天桥已拆除了,路人在宽阔的马路上等绿灯。总之变化让人惊喜,也叫人失落。街上行人的面孔都那么年轻,像我十年前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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