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荷独语
2021-12-23叙事散文娴情逸致
听荷独语—读若荷散文集《悠悠茶香》有感一、“寂寞当空、馨香渐远”的耕耘写作曾经游历过不少的荷塘,在我所居的城市公园里,在外出旅游的景区内,那荷叶田田一片,紫粉色的荷花静静地俏立于随风摇曳的荷叶之中,悉悉嗦嗦地摆动着,像是面对着一汪碧色的荷池……
听荷独语
—读若荷散文集《悠悠茶香》有感
一、“寂寞当空、馨香渐远”的耕耘写作
曾经游历过不少的荷塘,在我所居的城市公园里,在外出旅游的景区内,那荷叶田田一片,紫粉色的荷花静静地俏立于随风摇曳的荷叶之中,悉悉嗦嗦地摆动着,像是面对着一汪碧色的荷池,也或是仰视着高高的蓝天而喃喃自语。荷花虽然独自静立,但却并不感觉孤独,因为在它的身下有着丰美的积淀,那在肥沃的荷池水底,有着它依恋的根基。
荷花的高洁、素雅和静谧,带给人们视觉上的清爽宜人,倘若在夏秋的微风中立于荷池旁,便更是能享受到一种沁人心脾的、尤如音乐般的陶醉。而当我打开若荷的散文集《悠悠茶香》时,随着翻阅一篇篇的美文,让我忘却了此时身处的初冬季节已能感觉的微寒,而仿佛是立于夏天的荷池旁,聆听着荷花的静静的独语,享受那音乐般的韵律之美。
那由70多篇散文,分列四个小辑组成的厚厚的文集,我读后感觉都是从若荷心中流淌出来的心灵独语。而这些优美的独语,便是见证着她淡泊名利、崇尚自然,以及感恩生活的人生轨迹。如若不是,为何我在读她那饱醮着情感的文章时,眼眶湿润而让泪水模糊了双眼。
她在文章《又到桂花飘香时》中写道:“桂花虽是名花,却从不以外貌吸引人,只以芳香而著称。﹍﹍我由此记住了桂花原来是这般的好,不哗众,不取宠,只默默地生枝散叶,吐蕊开花,散发出人间难得的芳香﹍﹍”她自喻要向桂花的“寂寞当空、馨香渐远”的品格学习,继而继续在文章中表白:“要用笔下流淌的心灵文字,超渡生活的窘困和苦难。”她自甘寂寞,如饥似渴地吸吮着文学的芳香,而更是用文字抒发着自己的心灵和生活的感受。
而对于写作,必是耐得住寂寞和清心寡欲的人而为之事,否则,便是写不出具有才情和情感飞扬的好文章。而若荷那飘着纸墨幽香的一篇篇美文,怎么不是在寂寞当空的淡泊宁静中,思考人生、感恩生活而书写成章的呢?我深知此情此理,因为我自从今年5月收到她寄给我的文集后,而因儿子的中考及升高中的诸多烦事中,我近半年的时间无法静心读书和写作,直到今天能安静下来,阅读完她的散文集而写下这篇文章。可见,一个写作者,只有自己的心境宁和,才能真切地在文章中表达和抒发自己的心灵,而无疑若荷便是这样的一个书写者。
散文是最能表达一个书写者内心世界的文体,而纵观若荷的散文,感觉她是用女性的视角和自己独到的对生活的体味,用细腻的笔触,把自己生活历程中的所遇、所见、所闻之事,用充沛的感情书写下来。这样的记录和表达是真切地,是感人的。她少时生活的乡居、故里以及对逝去亲人的怀念,她所喜欢的每一个动物、植物和花朵,都成了她笔下文章的主角。看似普通,却意义非凡,因为细节之处彰显生活的真谛,因为这是一个热爱生活、热爱自然,内心充满活力的写作者对生活的吐蕊开花。
二、用炽烈的情感编织散文的花篮
若荷从小生活在乡村,随着所居的移迁,她已在城市里生活多年,但那小时候在乡居故里的生活经历,成了她一生挥之不去的怀念情结。那村边的荷塘,那居家住的大院,那赤脚站在小河里捞虾的经历,都让她怀想,也使她的文章里带有浓郁的乡村风景的美丽景色。
而在她文集里叫“幸福的珍藏”的第一辑里,收录的大部分是对自己过往生活的珍贵的回忆的文章。如,《那条悠长悠长的小巷》、《棉被上的流年》、《记忆里的黑白色》、《第七个美丽的日子》等,都是对养育自己的父母和影响过自己的人和事的感恩和记叙。她在回忆外祖父的文章《记忆里的黑白色》中写道:“在那个寒风瑟瑟的阳光午后,我却从此记住了那些在秋风中无力地曳动着的白发,记住了人生的幕布是怎么样从天而落,记住了那个秋天里的灰色的暮霭,以及发生在那个贫困日子里所有的无奈。在那曾经沧桑日子深深冲洗的生活的流沙上,我终于看到了一张闪闪发光的底片。”她把外祖父,一个饱受生活磨难的老人形象,鲜活地跃然纸上,而深深打动了我的心灵。
若荷自小的生活有患病的经历,而这些经历,都让她在幼小的年纪里,对人生的意义有了一定深度的思考。如她少年的时候曾经一度失语大半年,是慈爱的父亲自学针灸治好了她的病。在她心里,如果说母亲是自己依靠的温馨的港湾。那当过军人的父亲,便是一堵高大的墙,为她遮风挡雨。父亲是她生活中的标杆,是她前进的动力。而她曾患病毒性心肌炎时住院时,与同病房里一个患白血病的、叫作海儿的小男孩结成了要好的朋友,她在《第七个美丽的日子》的文章中写道:“海儿已经走了,他一直惦记着我们的约定,惦记着姐姐给他编的花篮。”这种对幼小生命失去的惋惜,和对生命无常情形的描写,让我不禁潸然泪下。
三、用自然的花语、物语诠释人生的美丽
尽管生活中多有磨难,但若荷却是一个内心灿然的知性的优雅女子。她对花草的钟爱,使她的文章里随处可见对花的细腻的描写,反映出她对自然的崇尚。而一个和自然如此贴近的女子,必是一个内心温润和美丽的女子。在她的文章,如,《南瓜花、丝瓜花》、《槐花白,槐花香》、《子午兰的夏天》、《又到桂花飘香时》等,通过对各种花草的描写,抒发着自己对生活的感悟,对美好的向往。她在《子午兰的夏天》的夏天中写道:“一颗接近花草的心,也多了丝红润,少了些苍白。”一语道尽了自然的美丽带给人们心境的影响。而她在文章《两个小刺猬》里,对出没于所居院子里的两个小刺猬的生活习性的描写,更是生动地传达出人与大自然和谐相处的美好的意趣和重要性。
而读完若荷的散文集,更是体味到她的每篇文章传递给我的不是单一的味道,而色香味全的感觉。她的文章,像一树开着米色的小花,散发着清香的气息,而且文章的纹理走向、思维的涌动,就如一个树干散发出的若干枝叶样的饱满,而让人感觉深厚丰盈。
读她的文章,又能读出点饮品清茶的味道,入口清淡却香味隽永、悠长。读她的文章还能体味出一种人生的境界和睿智的哲思,在涓涓细流的、娓娓叙述中体会到一种温柔的美感,也能感受到她在生活中的一种柔韧和坚强。
若荷的文章,一如她的人格、品德,在我的眼中永远是荷塘中美丽的荷花,高洁而清雅。我深深地祝福她快乐、幸福、笔健!
(2010年11月23日写于枫叶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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