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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父爱如酒

2021-12-23叙事散文中年阿舟
父亲是一个不善言辞,不苟言笑的庄稼人。这么多年来,我们父子很少有过什么语言的交流。但这并不妨碍我对父爱的深刻感受。对我来说,父爱尤如一坛醇香的老酒,闻着香,喝着醉。其中的韵味足以让我品味一生。我的家乡是一个偏僻的小山村。小时候,家里比较穷,……
  父亲是一个不善言辞,不苟言笑的庄稼人。这么多年来,我们父子很少有过什么语言的交流。但这并不妨碍我对父爱的深刻感受。对我来说,父爱尤如一坛醇香的老酒,闻着香,喝着醉。其中的韵味足以让我品味一生。
  我的家乡是一个偏僻的小山村。小时候,家里比较穷,经常一日三餐都难以保证,更不应说有什么好菜吃了。那时,我们乡下把吃猪肉叫做“打牙祭”,一般的家庭,一年到头难得吃几次猪肉。我父亲是村里的信用站会计,每个月要到公社信用社报一次表,有时在报表的时候能打一次“牙祭”。一个星期天,我父亲又要上公社报表。为了能让我也打一次“牙祭”,父亲把我带到了公社。谁知我太没口福了,这天,公社食堂里竟然没有猪肉,吃的是炒老南瓜丝。带着无限的失望,我怏怏地回到了家。整整一个星期,我心情都没有好过。不知不觉,又到了下一个月。这天放学回家,远远地看到父亲从公社报表回家了。母亲高兴地对我说:“晚上有肉吃了。”原来,父亲见我上次没吃到肉,这次把他自己的那份带回了家,而他却用清水汤泡饭吃了。虽然,那份肉只是星星点点的几片,但却温饱了我的整个童年。
  中学时代,我对文学有了浓厚的兴趣,经常买一些文学杂志看。而我父亲却认为那是不务正业,要么将我的杂志撕毁,要么就将杂志藏在我至今都找不到的地方。还经常说我是赖蛤馍想吃天鹅肉。这让我心里很不舒服,慢慢地,和父亲形成了对立。平常一般不和父亲说话,见了面也不叫。遇到父亲教训我的时候,我要么是不屑一顾,不理不睬;要么是一句“不要管我”顶回去。仅管如此,每当新学期开学的时候,他还是为我送米送菜。虽然,我们一路上形同陌人。父亲知道我喜欢吃冬笋,每当临近年关,父亲总要千方百计,上山为我找冬笋。而每年的大年初一,父亲在我家门前的小山里找冬笋,成了他常年雷打不动坚持的保留节目。每当看到父亲佝偻着身子,在棘刺中荷锄,在寒风中挥汗的时候,我心中总会涌出一股爱的清泉。
  慢慢地,我们长大了,参加工作了,别井离乡住进了所谓的都市。而父亲却老了,依然住在我那并不富饶的乡村。我们父子之间的距离更远了,可心的距离却更近了。前不久,我利用一次出差的机会回了趟家——其实也不是真正的回家,因为,我只在家门口短暂的停留了一下,根本就没有踏进家门。可我看得出我父亲的那份兴奋。在这种情况下,我提议父亲和我一起去看望我年已90多岁的外公外婆,父亲二话没说,欣然同往。要知道,父亲这一举动是要下很大决心的。因为一些误会,父亲和我舅舅闹了点矛盾,他已经好几年没去过外公家了,甚至曾经发誓永远不再踏进我舅舅家的门。更为可喜的是,父亲和我来到外公家的时候,竟然和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和我舅舅有说有笑的,这可是给足了我“面子”。其实,这也是一份浓烈的父爱啊。
  父亲越来越老了,可那份父爱却越来越深了。正如一坛醇香的老酒,年代越久越浓烈。
   [ 本帖最后由 zfx875206 于 2010-12-28 11:4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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