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记 ◎ 《鱼乐:忆顾城》
笔记 ◎ 《鱼乐:忆顾城》
图书馆借的三本书逾期将近两个月,还之前做个小笔记,不记或者会不记得。
《卡夫卡短篇小说集》看的草率,家里本有《城堡》等长篇,却未能深入,想着短篇大概能好点,岂料一样的不得其门。许多都是眼睛过,用流行话说就是没“走心”。书中有篇《十一个儿子》的结构很有意思,但显然我是买椟还珠了。
《古拉格之恋》的作者是奥兰多.费吉斯,他此前的著作《耳语者》曾被诟病不够严谨,但我认为瑕不掩瑜。本书许知远的导读和李广平的译文都很好,很多细节能印证和丰富我此前的阅读,然而我心气浮躁,到底没有耐心去慢慢体会一千两百封通信中折射的苦难,只看了不到四分之一。本书的扉页有黑塞的一句话:“不认识黑暗,必不能明达”。黑塞的《玻璃球游戏》在今年四月间看了一点点。同济大学张文江教授说:“西方对包括印度和中国的东方,真切热爱并有所了解的,有两个大人物。这两个人是同时代人,一个是荣格(1875—1961),一个是黑塞(1877—1962)”。这句话我是记住了,并因此买了本杰弗瑞.芮夫的《荣格与炼金术》,可能成了惯例吧,依然只是翻了翻,确实也不大懂。
北岛编著《鱼乐:忆顾城》,是兄长的风范。1994年春天,顾城的小说《英儿》我曾在笔记本上手抄过,他1993年10月8日持斧杀妻后上吊自杀,留给我的困扰到今天还存在着。
第一篇是顾城的干姐姐舒婷写的,她写顾谢二人种种生活细节,特别是吃穿上,真是有些意外,没想到他们那么能吃。毅伟的名字很陌生,他写顾谢《在上海武夷路的日子》。王安忆的《蝉蜕》,态度温和又冷峻,观点我全部赞同。陈力川的妻子金丝燕翻译了尚德兰的《“一个精美的蓝空”》,他自己回忆和顾城一起捡栗子,顾城想在中山装“胸前的两个小兜里装”,被他说“会使人产生其他联想”。顾城一笑作罢。大仙,这个名字满有京味的,不过他文字有点不利索,可能很久没动笔了。大名鼎鼎的汉学家顾彬写的文字最少,三页纸都不到,这本书里,我最关心的就是他的看法。温伯格和钟文的文章都谈是诗歌多一点,对事件,对人,略少一点。压轴的文昕篇幅最长,这当然因为她与顾谢之间的私交最深,所以要说、能说的也多。文昕完全可以单独出书的。全书十一篇文章,顾晓阳的回忆弥足珍贵,他记下了顾城谢烨殒命前最后一个月里的状态。其中,1993年9月14日晚,阿城来到顾晓阳家和顾城谢烨一道吃饭,顾城谢烨“十分倾倒”,后来阿城再去,几个人更熟了,他们仨听阿城聊天,“笑得前仰后合脸蛋子都抖酸了”。
中国文学的世界里有四座城,各自呈现着不可复制的葳蕤。他们分别是钱钟书的小说《围城》、沈从文的小说《边城》,以及作家阿城和诗人顾城。几年前我撰了一个上联:
阿城顾城皆读过《围城》《边城》,一代人钟书从文遍地风流各种仰慕
很多朋友试图对下联,可是到现在也没有人能对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