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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走在春天的路上

2020-09-17抒情散文风又奈何
走在春天的路上    大地睁开惺忪的眼睛,春风给了她柔柔的一个吻,娇阳的暖就在松软的土地上升腾,升腾;青蛙在暖湿的洞穴里渐渐醒来,还在细细回味它编织了整个冬天的梦,估计很难把现实跟梦境分开吧!鼓鼓的眼睛睁了又睁;小蚯蚓开始蠕动它软糯的身体,

 走在春天的路上    大地睁开惺忪的眼睛,春风给了她柔柔的一个吻,娇阳的暖就在松软的土地上升腾,升腾;青蛙在暖湿的洞穴里渐渐醒来,还在细细回味它编织了整个冬天的梦,估计很难把现实跟梦境分开吧!鼓鼓的眼睛睁了又睁;小蚯蚓开始蠕动它软糯的身体,所到之处,泥香四散;有苞蕾在风中含笑,有柳芽在枝头抽动,春天,真的来了吗?小松鼠往树洞外探了个头。    风吹在春天的路上,柔柔媚媚、细细暖暖的;雨飘在春天的路上,丝丝凉凉、清清爽爽的,我走在春天的路上,春风满面、一路歌飞。    汉白玉石桥在耀眼的阳光下发出璀璨的光,一条横贯小桥南北的河流飘带般地悬在城市的正中;波纹放飞了它春天的心事,笑纹一圈圈地往外漾着,像怀春的姑娘想起了她的情郎,难以合上她微笑的唇;一朵桃花成舟,一枚新叶成诗,各自寻找自己的远方;不知名的飞鸟脆脆的啁啾着展动翅膀,时而低飞、时而高翔,誓把娱乐和欢唱进行到底,把觅食和追逐当成生之乐趣,累了、倦了就去电线上续写五线谱,咦、呀、哇、呱随便写,叨唻咪法扫拉西叨随便唱,引得柳枝儿忍不住翩然起舞,那婀娜的身段犹如嫦娥临凡、飞燕献技。    有只鸟儿在笼中悲鸣:诺大的春天,为何只许我方寸之地?锦衣玉食哪抵得过自由飞过千重山、万重水?有老者,白发长髯,一身缟素,风度翩翩似得道仙人,大不忍,买来放生。水边有奇怪的垂钓者在钓了放、放了钓,那哪里是在钓鱼?是在钓春天的一处闲情?看那鸟儿重获自由时初时有点迷茫加犹疑的眼神,在确定事实后便“嗖”地展翅高翔,继而对着老者和鸟笼声声欢鸣,那定是心存感激的谢语,那定是对过去的依依惜别之情,每一种经历,不论堪与不堪都会在心底留下难以磨灭的烙印,都会在走过之后留下诸多感怀与思考。那摇头摆尾曾经努力挣扎过的鱼儿忽然就获得重生的机会,它在悠忽钻入水下的刹那必定会下定决心好好珍惜以后的每一天,因为,不幸和意外无处不在,谁也不知道厄运和幸运哪个会最先到来。    一朵花在眼前移动,那是插了桃花的美丽少女在踏春,我看见了她轻颦浅笑的俊美容颜,仿佛很久以前的某个春天的自己。正在镜头前摆着可爱的pose,那搞怪的表情,翘起的兰花指、舞动的水蛇腰,活脱脱就是一个小黄蓉在世。没有美女的春天不叫春天,桃花人面相映红的春天才更明艳动人。无数个春天就这样过去了,青春再也不复返,看着青丝慢慢变白,连桃花都开始落泪。落了雨的桃花在春天里缤纷,也在春天里飘零,随溪流远走,扯出“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一片闲愁,更让我想到了《红楼梦》里黛玉葬花的凄凉场景。没有谁的春天永世存在,只有歌颂春天的诗句永存。为了保住我对这个春天的念想,我把一堆五星花的种子埋进土里,顺带埋进一个开花的梦,我要它们在春天里孕育、成长,发出碧绿的嫩芽,我愿它们能迎风成长,开出一个又一个红红的五星,我好把它们挂在军帽上,我好把它们钉在衣服上,我好把它们插在姑娘美丽的发髻上,开心一整年。    脚下的枯草尚未败尽,新芽又初绽了,那逼仄人眼的鹅黄嫩绿里藏着令人振奋的朝气,就像一株压在石头下的幼苗纵是长得歪歪斜斜也要冲破那重重的阻力,那股生命力勃发的劲儿总让人忍不住扼腕感叹,那坚定的信念是什么力量也摧不垮的,仿佛一个虎头虎脑的后生,还未长大以就已经让人看到了骨子里能蓬勃到的高度,有什么能比新生的力量更让人震撼的呢?当年的党和游击队,目下的春草、幼芽,还是星星之火之时,就早已经注定了燎原之势。    有螳螂窜上了鞋面,瘦瘦的、弱弱的,嫩绿的颜色与春草相仿,瞪着大大的眼睛,我无限怜惜地把它奉在掌中观视,它是那样的小巧可爱,忍不住讯问:“你也在赶春天的这场聚会吗?你的肩膀尚不能承受风雨!”正说着,有风沙卷来,和着乌云滚滚,迅疾的风夹裹着一股寒气扑面而来,这乍暖还寒的春天吆,犹如孩儿脸,说变就变。小螳螂被吓坏了,仓皇地逃走了。忽然就开始想念蚂蚱、想念豆虫、想念蝉鸣、想念蟋蟀,想念有萤火虫飘飞的童年,想念插满野花的土屋,想念煤油灯照亮的夜晚,想念有父亲在的每一个春天。    一棵硕大的荠菜挡住了去路,我在分辨清楚之后准备立马逃离,它的突然出现令我有些恍惚、有点惊惧。以前经常这样认为:没有荠菜上桌的春天不叫春天,这个春天我却不敢踏上挖荠菜的路途,甚至不敢提起荠菜这个名字,因为我的心里总是装满各种恐:恐一池静湖被一张馋人的荠菜大饼搅浑;恐一袭悲伤被一碟荠菜炒蛋拉开大幕;恐一帘泪雨因一个荠菜水饺骤然而至,一地滂沱……舌尖上对美味的记忆全因父亲的丢失而被强制封存,他在一个春天里走丢了,由一座桥走成了一棵病树,再走成一捧灰,永远地归于了尘土,成为了荠菜的滋养,我却从此再也咽不下关于一棵荠菜的美味。最悲情的不是关于荠菜和他的记忆,而是那首歌词如下的歌:“如果有一天,我悄然离去,请把我埋在在这春天里!”春天,不止有喜,还有悲。    一个老农模样的人儿,撑着黧黑的脸膛、弓腰坦背,正往地里送粪,新翻的地散发着阵阵泥香,附近的菜园子里的青菜长势喜人,许是累了,他摸出旱烟袋,悠然地吸着,烟圈儿在他周围打转,他眯着笑眯眯的眼睛审视着眼前的这一片土地,无限的憧憬着那一片新绿的到来,我仿佛看见了某一个春天里的父亲也以这样的姿态瞅着他心爱的土地,洒满了他辛勤汗水的土地,他看它们的眼神就像看他正走在春天路上的孩子。在我们姊妹长大成人成为蒲公英的小伞包四处安家的时候,土地就当仁不让地地成为了他的另一群孩子。当我们正走在通往春天的路上,他却在某个春天里永远地倒下了,连同他那头吐血而死的牛,成就了一生的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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