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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蟋蟀的歌唱

2021-12-23叙事散文若谷

蟋蟀的歌唱在繁华与光明之外行走,是独立的,也可以说是孤独的。孤独到极点的时候,对面驶来的车灯会使内心有一种冲动,想将自己融入进去,融进那光里,那亮里,那纯粹的直射里。那光却只有亮度,没有温度,而且只一刹那,那光与亮便将我排斥出来,片刻的愣……
蟋蟀的歌唱
  在繁华与光明之外行走,是独立的,也可以说是孤独的。孤独到极点的时候,对面驶来的车灯会使内心有一种冲动,想将自己融入进去,融进那光里,那亮里,那纯粹的直射里。
  那光却只有亮度,没有温度,而且只一刹那,那光与亮便将我排斥出来,片刻的愣怔后,夜恢复了它的静,我看到了夜的路,也更清晰地听到了不同的虫鸣声。
  于是此刻,我便更愿意融进那虫鸣里,变成一只小小的会唱歌的虫儿,哪怕不会唱歌,只要能够静静地呆在它们中间,聆听它们歌唱,而又不会被当作异类,便是何等美妙的事。在这静静得地方,又可以眺望不太远处的光明与繁华,又是多么和谐的事啊。
  如此安静与和谐,虽没有月亮,只几颗星星点缀,却也能看得见淡白的路面。沿着浅浅的影,循着美妙的天籁的指引,一路走一路听,虫鸣声离得很近,它们的声音一直很是规则,安闲,没有被我的到来而受到任何影响。这让我甚至嫉妒,路边的声音与人影怎么会不能打乱它的叫声呢?它们是如此地镇定,执着于自己的歌唱,那是它们用音乐在互相交流还是自娱自乐呢?不管是哪一种,我想对于它们来说,都是幸福的,是一种单调却恒久得幸福,不惧怕、不在意外在的干扰,它们的忘我与执着让我在那一时羞愧起来,我何尝能做到这一点呢?总是为外在的一点点纷扰就乱了计划乱了心神,心灵又哪里还能唱出如此和谐如此安宁的音律呢?
  这些小小的生灵应该叫蟋蟀吧,记得小时候天冷的时候它们会经常在灶旁出现,只要看到,母亲总是会轻轻用手掌去把它们托出去,放在安全的地方。我喜欢蟋蟀的叫声,想把它抓住,母亲便说:小心点!它的腿可脆了,一使劲就会断掉。哦,怪不得把它们叫“酥蚱”(方言)呢。知道这特点以后,我轻易也不敢去触碰它们了,哪怕再想把它美妙的歌声占为已有,也会打消那个贪婪的念头,只蹲在那听一会儿就罢了。
  在我想来,它们是最为娇嫩的小东西了,不是吗?它们的身体在阳光或灯光下都是透明的,虽是黑色,仍然在那种透明里感觉得到它们的娇嫩。儿子稍稍大些时,也经常喜欢去逮,然后和草一起放在小瓶里。在捉的过程中,偶尔会弄断它们的小腿,我也告诉了他姥姥曾说过的话,以后再逮蟋蟀时他便会很小心的用手心去扣而不是用手掌拍了,而且放在瓶子里看一会就会放掉。是啊,只有在草丛里,它们的歌唱才是轻快的,自由的,它们在一起时才是大自然里最美妙和合唱。
  有时候会很是不解,它们看似柔嫩的躯体却是如此坚强而韧性,不管怎样黑的夜,怎样凉得风,不管雨再大,露再浓,它们依然顽强地生存,自由而欢快的歌唱。
  是它们没有思想,没有感情,所以不知道忧伤吗?如果没有思想没有感情可以让生命很快乐,纯得无忧,我真的想做一只蟋蟀啊,终日伴着它们,一唱一和,调和夜色,也与远天的星光遥相呼应,因为我一直相信一闪一闪的星星也是会唱歌的。
[ 本帖最后由 若谷 于 2010-10-3 17:1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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