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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雨打的莲,一样的清纯

2021-12-23叙事散文圆圆饼干

雨打的莲,一样的清纯白天的燥热渐渐隐去,清风托起一弯淡淡的月,镰刀般的穿透暮霭,从淡淡的星河里携得一抹清辉,和着这个广场的柔柔的灯光,如梦如幻。那个周末的夜晚,清凉如水。莲身着一袭柔柔的白纱裙,白色水晶凉鞋,在夜风中舞蹈。正如一株婷婷的清……
雨打的莲,一样的清纯

  白天的燥热渐渐隐去,清风托起一弯淡淡的月,镰刀般的穿透暮霭,从淡淡的星河里携得一抹清辉,和着这个广场的柔柔的灯光,如梦如幻。那个周末的夜晚,清凉如水。

  莲身着一袭柔柔的白纱裙,白色水晶凉鞋,在夜风中舞蹈。正如一株婷婷的清丽的莲,在碧波里摇曳,暗香盈袖,裙袂翩翩……

  与莲一起舞蹈的,是一位绅士。我向来都用绅士来称呼那些称面对温柔而又矫情的女子,却能心境平和,表情和动作大方而得体的人,眼前如是。

  在这个闭塞的小城里,交谊舞也终于有了流行的春天,这个小广场上有风姿绰约的舞者,更有神色怡然的看客,角落里就站着这么一个悠闲而懒散的我。而莲无疑是这个小小娱乐广场的亮点,缘于莲的风韵,还有她的笑声,银铃般的悦耳。我也曾怀疑自己的听力,如此一个近于中年的女人,竟还保持着那种童稚的朗朗的笑声。而这笑声融于夜色中似乎揉进了更多的妩媚和妖娆的味道。

  我是每个周末必来,她是几乎天天都到,舞曲间歇时,同龄人便谈笑风生,如此便熟识了。

  我很是喜欢这个妩媚的女子,或许是骨子里也想携一缕莲的清香,抑或是一点风韵给自己罢,因了上个周末她穿的一身粉裙,我笑着称她粉荷。今夜我称她白莲,还有一个周末,她一身黑底点缀着零星红花的裙子,我给她一个雅兰的昵称,曾让她沉醉了许久呢。(忘了说,莲是一个爱陶醉的人,别人的一句没有原则的赞美,对她却是很有力量的鼓励。我想,这样的女子也是容易被伤害的吧……)但我要坦然的说,我对她的褒奖是真诚的。我曾一度半认真半玩笑的提醒她:当心,你若真被诱惑了,恐怕你老公哭都来不及了。此时,她的笑声,依旧银铃般的,久久在我耳边回响,我喜欢惹得那笑声,心情便会沉浸在一种灿烂里,或是绚烂里,与久违的童心相拥……

  银铃响过,她便打趣我:像你,天天的休闲懒散于一身,在这里连个舞伴也找不到,岂不可悲?明天一定换了,咱也潇洒一回,让你家醋坛子也打翻一回!   我是个不喜欢热闹和喧哗的人,友人喻我是一朵安静的花,默默地开放,也终有一天会默默地凋落。还讥讽我,年轻的日子里若没有驻留过美丽,就默默老去了,岂不悲哀?我坦然,岁月里笑看纷扰和繁杂,只是把繁华与热闹当做生活中一种的可有可无的情趣罢了。我说我就是喜欢这样的日子而已。随心的,也是随意的……

  又一个清凉的夜,我照旧来了,她没来,熟识的人笑说她老公回来了。还说,莲的老公在外做生意,一两个月才回来一次,难得回家一次,定亲热个不够罢。莲的儿子在寄宿制学校,两周才回家一次,所以,莲,每天除了上班,没事可做,有充裕的时间出来跳舞,出来开心快乐。

  我似有所悟,怪不得莲如此的时间和精力,做自己喜欢的事,甚至偶尔从心底升起一种羡慕的情绪,也只是偶尔而已。似乎感觉莲的那种洒脱与自由是我向往已久的,忽而又隐约感到那些又是离自己遥远的不可触及的事情。那个周末的夜晚,这个娱乐小广场,似乎少了一点什么,说不清的,而,那位绅士,依旧是绅士,脸上隐约掠过一丝失落之后,随即又约了新的舞伴,舞姿依旧迷人曼妙……

  这个周末,我期待依旧,却遗憾依旧,莲还是没有出现。默然成习的我,忽然间却有了想知道莲的近况的欲望。便主动找到那个熟识的朋友问及。朋友叹了口气:她两口子闹离婚呢。他老公对莲在家的作为极为愤怒,自己在外拼命挣钱,让莲在家好好照顾孩子,可是莲只顾自己省心快活,却让孩子上寄宿制学校对孩子不管不问,结果孩子这学期末,综合评价竟然是差(后来,才知,孩子小时,一家子过分娇惯,等到上小学四年级,孩子的很多行为约束不了,所以,莲才把儿子送去了小城纪律最严格的私立学校。)……听说他老公要把孩子带走呢!临了,朋友凑近我小声嘀咕:听说她老公也不是省油的灯,在外生活也不检点……

  雨来的有些唐突,虽是无精打采的滴落,却打得我的心头潮湿如海。风的脚步疾了,雨也快乐起来,舞曲没停,人影散乱,顷刻间,路旁的超市门厅里挤满了舞者和看客。我钟爱的鞋子也灌进了水,索性赤足而行吧,提着鞋子,回首间,一阵惊喜:一朵白莲飘然而至,手里提着那两只白色的水晶凉鞋,对望着手里的鞋子,我们“扑哧”乐了,莲的笑声不再悦耳,只有嘶哑的嗓音和浅淡的笑容,下面便有了我和莲的无关痛痒的对话。

  “最近好吗?”

  “雨来的好快,”

  “总会停的”

  “会吗?看来今晚不会了?”

  “会的,有风,雨就会被吹散的……”

  “……哦,”

  莲迷离的眸子更加迷人,被水打湿的白纱裙依旧随风飘逸,她嗫嚅着:

  “雨停了,就会曲终人散了……”

  “人散了,只是回应该回的地方。曲终了,还可以回放的。”

  “我想今晚来做个看客的……”

  “看客与舞者都是为了快乐,没有必要痛苦的界定谁对谁错……”

  雨稍驻时,人影晃动,莲和我相视而笑,眼里亮晶晶的,我望着她轻提踝边的裙摆,摇曳,细脚丁零的恍惚前行……眼前浮现一朵雨打的莲,别样的清纯,光艳……

  笑声,银铃般的,还会在耳边响起么?……


[ 本帖最后由 圆圆饼干 于 2010-7-21 17:1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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