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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淡淡野菊香

2021-12-23叙事散文范廷伟
深秋万凋零,独有菊挺秀。在这菊花凌霜绽放的金秋时节,公园中、广场上、庭院里,到处花繁叶茂,菊香飘逸,姹紫嫣红间可见蜂飞之、蝶舞之,那些艳丽夺目的菊花,品种繁多,姿态各异,色彩茂丽,美仑美奂。诚然,这些菊品装点着人们的生活,芳香着收获的季节,……

  深秋万凋零,独有菊挺秀。在这菊花凌霜绽放的金秋时节,公园中、广场上、庭院里,到处花繁叶茂,菊香飘逸,姹紫嫣红间可见蜂飞之、蝶舞之,那些艳丽夺目的菊花,品种繁多,姿态各异,色彩茂丽,美仑美奂。诚然,这些菊品装点着人们的生活,芳香着收获的季节,丰富着秋天的美好。每当这时,总是情不自禁地想起那些在深秋的寂寞旷野里点燃和释放着生命内涵的野菊。

  每年的这个季节,携朋带友进山采野菊,是我必不可少的一项重要内容。其实呢,我觉得我与野菊,应该有着不解之缘的,她在一年之中几乎与我须臾不可分离:从早春采菊芽、到夏天观菊叶;从晚秋闻花香、赏花容,敬菊品;再到寒冬品菊茶、用菊枕;不说野菊的药用价值多种多样,单是淡淡的菊香就如影随形,贯穿了我生命中的每一天。所以自然而然地,我对这些漫山遍野的野菊,充满了发自内心的真情欣赏与无限敬意。她们或者不择土壤,不慕荣华;或者灰头土脸,风雨摧残;或者寂寞不言,被人遗忘;但她们总是尽自己强大而真实的生命力量,布满所有的沟沟坎坎,开满贫瘠荒凉的山坡。每次进山采菊,便是我与野菊们情感的自然交流,那花的奔放热烈,那叶的沉默寡言和根的含蓄内敛,一直启迪着我对生命价值的思考。

  野菊是朴实的,她没有其他菊花那样的雍容华贵,没有其他菊花那样的崭新清巧,没有像其他菊花那样享受园丁们的修剪与呵护,栉风沐雨中,吐纳天地灵气,汲取日月精华,自然从容,绽放出了生命的真实与美丽。然而,野菊又是纯洁的,她生于山坳沟坡,长于风霜雨雪,却不以无人而不盛,不以无人而不芳,野菊的品格,之所以受到众多文人雅士的青睐,因为与野菊相伴的日子里,人们欣赏到的不仅是她的来自于山野的暮雨清香,还能品尝到她的源自于山野的浓浓乡情。野菊是灵性的,她总会如期而至,以一种不可阻挡的方式冲出绵延的山涧,冲向广袤的田野、大地;冲向山里人家错落有致的房前屋后、墙角窗台和柴堆草垛,她装点摇曳生命的多姿,用细致的花香温暖着人们的灵魂,用纯净的气息洗涤着人们的心脾。

  位于邹平县城南部山区的长白山脉,东起淄博,西接济南,群峰嵯峨,层峦叠嶂,蜿蜒起伏,姿态万千,一年一度秋风劲,漫山遍野菊花黄。来自于平原上的人们,来自于城市的白领,来到大山深处摘柿子、挖山韭、采野菊,尤其是这些散发着淡淡芳香的野菊花,因其无污染,具有清热解毒、清肝明目、降压通脉、轻身耐劳的作用,既可饮又可食,既可制成菊花糕,也可制作菊花酒,而颇受男女老少的喜爱;野菊花富含菊醇、氨基酸和微量元素等活性成份,用她制作的保健茶,更是老少咸宜,功效独特。野菊花可入药亦可入菜,每当人们听到这充满诗情画意,却又超凡脱俗的菜品名称,口舌生津,齿颊流香,是再自然不过的一件事情了。野菊的全身都是宝,其一生是奉献的一生,包含着菊人合一的朴素的美学追求和淡然的人格期待。

  秋去菊方好,天寒花自香。历代文人墨客对野菊歌之咏之,将其芳华展现得淋漓尽致,则是因其信念坚如磐石,品格凛冽冷峻。我想到那些多在大山里终老一生的乡亲们,她们有着野菊一样的坚忍不拔,不屈不挠;更有野菊一样的迎风傲霜,无怨无悔。她们的生活条件,总是那么简陋,她们生存的土地,总是那样贫瘠;但她们顽强地活出自己的精彩,活出自己的别样人生。我经常采菊的白云山下的临池镇初级中学,有个读初一的小姑娘王坤,在她七岁的那年失去了父母,她过早地品尝到了生活的辛酸,有着野菊般倔强秉性的她用柔弱的双肩挑起了生活的重担,每天往返于家庭和学校之间,给与她相依为命的姥姥洗衣、做饭;在学校,她尊敬师长,热心助人,是个品学兼优的学生。在今年的“天兴置业杯”首届邹平县“十大孝子”评选活动中获得了“十大孝子”荣誉称号,她年龄最小,也是唯一的学生代表。

  野菊朝饮雨露长,夜伴清风眠,一生潇洒,品质高洁,中华五千年的菊文化中,苏东坡的“荷尽已无擎雨盖,菊残犹有傲霜枝”,朱淑贞的“宁可抱香枝头老,不随黄叶摆舞秋风”等诗词佳作给人以力量,但同时,我们也应对自己的人生、对自己的生活的多一些深刻的思索,那就是,做人当如菊。傲,是菊花的灵魂。人不可有傲气,但不可无傲骨。(共1642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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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范廷伟 于 2010-11-8 12:1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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