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您在“念在俗世”的帖子
2021-12-23经典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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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您在“念在俗世”的帖子
晓玲,我一直在等你的树下之林。我也暗暗希望你藏得久一点,沉住。就像《立梦》那样,对,那是我吗?是,不是?不要分辨,读者也不要分辨。在那儿,用你身处无能之境的奇异力量,在模糊夜空中闪烁!
《念在俗世》出来了,内容于我很感动,但不会太震惊,因为我心里知道你是如是,只是我还感到惋惜。你没沉住,你的写作潜在能量很强大,你遭遇的,你思考的梦想的,你害怕和渴望的那些东西,完全可以像暗火一样自由地,忽明忽暗地窜。第二篇,你就揭开了自己的沉痛经历,尤其是残疾——也许这会带来友谊和关心。可是,你的文学才能,不是写——就像人们希望看到的那样——身残志坚的励志散文的。你是可以写更精彩的东西,真正文学的东西。
励志散文,不是真正的文学。
晓玲,很抱歉,在朋友们关心你鼓励你的时候,我与你说这些。书写者永远是孤独的,朋友的关心很珍贵,但会来之也会走之,书写者更需要的可能还是别的,尽一切力量表达,最准确的表达。
写字不一定都是文学,不一定都能靠近文学。你的作品很奇怪,说不上具体的,但我觉得那是文学。真心希望你不要受到影响。
我特别珍爱手。以前手写字,写字人只有一只手,所有力量只能通过一只手镌刻到纸上。握你了不起的手。
晓玲:
当你以一个展开的侧面突然现身,不需要化妆,就可征服人。
正面,是一种勇气和坦然,其艺术力量是:观众情不自禁会感动和安抚(请原谅我用这个词,有点残酷)。
还有别的正面,如化妆登台,如说教,演说词、讲课稿。这是另一回事。
侧面,片面地,去表现它们。尽可能放弃正面,全面。
如果你书写是为了抒发一下,或如我只是喜欢写写,自娱自乐,就不必如此的。你身体里有一个宝库,可以努力的,也许值得让书写变得艰难而幸福。
感念你的珍贵友谊。敲下这些字我也犹豫,生怕会伤害你。但想想你不会那么脆弱。我也尽可能表达准确——模糊但是比较准确。我还没办法表达的更具体明白,你是能会意的。
你也不要有压力。《念在俗世》已经超出很多散文了。也许我深爱《立梦》那种,人性没有被富有教育意义地府加上去,而是闪烁地、颤抖地、凌乱地(没有规划)围绕着你的言说方式回荡。
《念在俗世》的结尾,也许是你比较满意的,我恰恰觉得这个结尾破坏了你那种说不清楚的回荡感。有俗世教育意义的附加感。也许正如你的题目:念在俗世吧。
秋其:
你的这封信,是我生命中所要的,得到它,我有一种纾解感,我可以隐在生命深处安静一会儿了。这之前,无论我的善良,我的语言,我的纯洁,我的坚韧等等都是不安分的,不洁净的,是一潭用自己的手指搅动的水。
这封信,叫我的灵魂多么舒展。看到了活路那种心情。这个活路,是永生之路。
说实话吧,《念在俗世》是我的旧文,当时发到某个论坛,人们都可怜我,叫我坚强,我很失望,我本意不是在诉说,而是表达一种积极的生活态度。认识了秋其,我就想,再发一次,看看秋其懂我吧。我想秋其一定懂,只要秋其懂我了,万事大吉。看到秋其的跟帖,她给了我文学意义上的启示,但具体到这文,感到还没吃透我的心思。我伤感,连秋其都没懂我,我这文别想盖上盖子了。我陷入浅薄狭隘之中,像一只普通的山鸡,拿着自己的蛋,在心灵上风尘仆仆地奔波,见到人就期待,说出它的意思。人家该我的还是欠我的?再说,该的欠的也并非一定要讨还。
荒野上,我自视清高以为站在了荒野上,其实我趿拉在河滩上,所幸,老天还是怜悯了我。小燕池塘为我的小文画上了句号,秋其的信,叫我在自己的骨殖上长出花朵。
文字,靠近文学写,直至达到和融入。
救世的精灵,我不问你什么时候来,到时候你一定会来。
我知道精灵不喜喧嚣于世,我做我的,你还是你。其实,还是给你带来了叨扰,我匍匐下来,谢罪。
之所以把秋其给我的私信公开,是我不想把阳光掖住。
我看着窗外,房舍、树木、鸟儿,那么美好,你踩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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