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原秋天的样子
2021-12-23叙事散文汤如浩
高原秋天的样子汤如浩秋分一过,天气就凉下来了,每天早晨和傍晚,走在路上,感觉冷飕飕的,空气中有一种悄然的声息在涌动,那该是飒飒的西风了,似乎躲藏在暗处的,不易被人发觉,可又无处不在,鬼鬼祟祟的,恶意地释放着冰凉的物质。高原的独特,可能就在……
高原秋天的样子
汤如浩
秋分一过,天气就凉下来了,每天早晨和傍晚,走在路上,感觉冷飕飕的,空气中有一种悄然的声息在涌动,那该是飒飒的西风了,似乎躲藏在暗处的,不易被人发觉,可又无处不在,鬼鬼祟祟的,恶意地释放着冰凉的物质。高原的独特,可能就在这里了。我有时候想,如果换成另一个季节,比如夏天,那该是一种很好的享受呢。 但实际上,时令已经毫无疑问是秋天了,无论是周遭的树木,还是远方隐约的雪山,都无可挑剔地彰显着这个季节的影子。我惯常眺望的祁连雪山,是最明显不过的了。它先前是有些裸露的地方的,比如山脚的土丘,比如山腰上嶙峋的部分,还有山尖那些突兀的形状怪异的岩石,由于日光可以照射到的缘故,即便是阳光晦暗的日子,也可以看得清楚的,可现在确实是不见了影踪,代之以朦胧飘渺的白色,当然是积雪的原因。前几天下过一场连绵细雨后,这种景象就出现了,别人应该没有发现,我可能是观察最细致的人了,为此,我是有些窃喜的。 不仅如此,远处的田野,也变成了另一副模样,看起来是有些陌生和疏远了。应该说,庄稼收获后的大地,确实是有些萧条和荒凉了,割刈了庄稼,田野基本裸露了泥土的本色,丑陋不可避免,事实就是如此,和悲秋不悲秋毫无关系。与往日不同,收割后的田畦,显得有些狼藉,枯枝败叶杂七杂八,毕竟是不好看的,又没有牛羊等牲口来啃食和践踏,所以田禾被联合收割机收割成什么样子,还保留着什么样子,只不过,因为秋雨的原因,有些植物的零碎,可能被雨水给沤烂了,酝酿出来别的东西,风吹过来,可以闻到一些可疑的味道,好在是比较熟悉的。 我想,窸窸窣窣下落的叶片,应该是秋天最好的证据了,“无边落木萧萧下”,虽然看不到那样的场面和规模,但是,不可避免的,总会有枯黄凋谢的,飘飘悠悠,坠落在地,那应该是生命最绚丽的舞蹈吧,固然无声,可是秋风吹拂,到处都看到纷纷扬扬下落的场面,还是惊心动魄的,这样那样的,让人产生很多很多的念想。一个季节过去,关于生生死死的命题,就不可避免地出现在脑际。我理所当然地关注于此,其实不无道理。高处的当然是白杨树,从总体上来看,它们还是碧绿的,包括枝干,还是有那么些意思,可是,总会有一些瘦弱的树叶,颤颤巍巍地下落,似乎是风烛残年的老人,确实是经不起风雨的侵蚀了,离开的步履蹒跚,应该是恋恋不舍的。除此之外,灌木和小草,也是不例外的,像所有秋天的植物一样,它们的色彩是变化了,甚至枯萎和凋谢,也都是在悄无声息地进行,似乎唯恐被别人知道了,有羞羞答答的意思,可实际上,它们的旁边,毫不例外地摆放着一些叶子,欲盖弥彰,有什么办法呢? 路边的树木,是有点不一样的,可能是沾染了人间的烟火气息吧,总归是傲气了一些,很精神的,可虽然还有绿意,总是没有夏天的蓬勃了,叶子下垂着,是蔫蔫的样子,像是受了批评的沮丧。小菜畦的蔬菜也是,白菜的叶片有些枯黄,耷拉着,无精打采的模样,又是没吃饱饭的缘故吧;芫荽倒是葱绿的,细碎的叶子根根向上,很神气似的,显得格格不入;生菜和以往相比,总归是些暗淡了,那些绿色看样子是深了一些,关键是,小菜畦周围用以作围墙的玉米,是枯萎了,最初是叶子,而后是枝干,由绿而黄,由黄而枯,似乎是很快的,一天一个样,一天一个样,那么三五天,竟然大不如前,形体和颜色,都有些惨不忍睹了:季节的无情,可能就是这样的,一季繁华之后,必然是萧条和冷落,是没有办法改变的。这就是秋天的最鲜明的意象,一不小心,被小菜畦给定格了。 每天中午放学,已经近一点钟了,我从学校里面猫着腰出来,一抬头,就可以看见那群孩子,他们叽叽喳喳的声音,我很是熟悉了,一开校就听,听了好长时间,听不到反而觉得别扭,似乎预约了似的。事实上,他们放学的时间,应该是比我早很多的,只不过,由于我离家所在的小区相对近一些,他们远一些,所以,每天我们在路上相遇的时间,不早不迟,正好是这个时候。我知道,他们都是些小学生,他们的学校,离小区还好有些距离,平常到他们所在学校的地方去,疏懒一些的人,大人,身体强壮的人,甚至会坐了公交车,一站一站过去的,正是因为这样,这些孩子每人有一张公交卡,小牌牌,用绳索挂在脖子里,晃来晃去,像小学生的身份证,上学放学,坐公交车,来来去去,家长和学校,都很放心的。但这些孩子却不,步行回家,每天都是,这样,就引起了我的注意。 天气晴的那几天,每天出门,我总是会路遇一些家长,他们对孩子送到中学里面很是不放心,隔几天就会来,看一看问一问,方可心满意足地回家。南方出现校园暴力事件后,学校加强了防范,校园里是不容许陌生人随便进出的,所以,家长们他们就候在校墙边上,把我当成了救命稻草,我一出大门,他们就围上来,问这问那,以为孩子在学校里面是在做牢房,肯定受了不少洋罪,千不放心,万不放心——这是新生家长的通病,过一段就不会了。我需要耐心的讲解,还需要回忆——新生班,六七十个孩子,说实话还没有认熟,信口胡言肯定不行。一个一个,说上那么一段话,他们看我急躁的样子,才可以散去的,频频回头,还有意犹未尽的意味。等我赶上去,那些小学生,脚底下来得快,屁颠屁颠的,我赶不上他们的趟,一转眼,已经一溜烟儿不见人了。 连绵的秋雨下了几天,街道上冷冷清清的,行人很少,可能都窝在家里面了,实质上确实也冷了,细雨还在下,冷风也嗖嗖的。我虽然加厚了衣物,可出校门的时候,还是又一次弯下了腰身,迎面而来的冷风,总让人喷嚏连连——一场秋雨一场寒,还真是那么回事。祁连山下,每年的九十月份,都有一场绵绵的细雨,一下就是六七天,六七天,气温下降到摄氏六七度,还真是受不了。下雨的这些日子,才真是些受罪的日子呢,气温低不说,关键是泥泞和积水,这两者之中,又以积水为甚。小城这几年变化大了,最大的变化是硬化,大路小路,公路村路,全部用沥青和水泥铺砌了出来,车辆行人,往来穿梭,自然是挺舒适的。可雨雪的日子,那些雨水和冰雪融水,就走投无路了,聚集在路的中央,特别是天气连阴几天,雨雪霏霏,就会恣肆汪洋的,到处是水,行人的行走就麻烦了许多,这时候,很多人是坐公交车的,走在座位上看车窗外歪歪扭扭的人群,是一道别致的风景呢。 这些孩子却依旧故我,下雨的日子也不例外。我看见他们排着歪歪扭扭的队伍,从学校的那个方向过来了,依旧是吵吵嚷嚷的,声音很大,像黑社会的大佬要碰头,很匆忙似的。一个男孩子打头,雄纠纠,气昂昂,步子迈得很大,比以往好像兴奋了很多,不时回头招呼后边的伙伴,“快一些,快一些!”一把雨伞被他抓在手里,那只是雨伞的伞柄,伞尖的那一部分,就耷拉在泥地里,划了一道线条,从他来的那个方向,一直划到脚边。他脚边,则是齐脚面的积水,还悄无声息地流淌,可他不在乎,噼里啪啦,一路里横冲直撞过去,他的鞋子就湿透了,我甚至可以想象他的小脚丫子在里面咯吱咯吱乱扭,不安分。浑身也湿透了,刘海抿在额头,滴答着水滴,脸上全是雨水,淌到脖子里,衣服上,双手上,他仍然不在乎,跑啊跑,向小区的方向。其他孩子也不在乎,泥里面水里面,也不看一看,大踏步过去了,身上湿漉漉的,滴着水。殿后的是一个小姑娘,雨伞夹在腋下,就在我的前面蹦蹦跳跳,辫子一翘一翘的,还唱着什么歌曲,将泥水溅到了我的裤脚上了,可她管也不管。我在后面大声问询:“小朋友,怎么不坐公交车?”他们头也不回,“太挤了,太挤了!”小区门口,有些老爷爷老奶奶打着雨伞翘首以盼,满脸的焦灼和不安——这些都是他们的宝贝啊! 绵绵秋雨中,他们无疑是快乐的,也许,对他们而言,下雨天最为放松了。就像我们小时候,偷偷穿着大人的雨鞋,故意在泥水里走来走去一样,他们盼望这样的时刻。季节变化也罢,不变化也罢,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们不在乎!我看见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小区门口,单元门口,一个个不见了,但那些影子还在,那么清晰,似乎还在眼前。我有些感慨了,秋天来了,我总是有些悲秋的想法,那是自然而然的,一点不矫情,他们活蹦乱跳的形象,也是自然而然的,也不矫情。矫情的可能是文字吧,一遍又一遍写出来,一篇又一篇写出来,又能关乎什么呢? 秋雨下了这么些天,总归不是件好事情,我写这些文字的时候,连绵的秋雨终于停止了,阳光散落下来,一切如旧。感觉到,无论哪个季节,都有其美好的一面的。 [ 本帖最后由 汤如浩 于 2010-9-24 15:28 编辑 ]
汤如浩
秋分一过,天气就凉下来了,每天早晨和傍晚,走在路上,感觉冷飕飕的,空气中有一种悄然的声息在涌动,那该是飒飒的西风了,似乎躲藏在暗处的,不易被人发觉,可又无处不在,鬼鬼祟祟的,恶意地释放着冰凉的物质。高原的独特,可能就在这里了。我有时候想,如果换成另一个季节,比如夏天,那该是一种很好的享受呢。 但实际上,时令已经毫无疑问是秋天了,无论是周遭的树木,还是远方隐约的雪山,都无可挑剔地彰显着这个季节的影子。我惯常眺望的祁连雪山,是最明显不过的了。它先前是有些裸露的地方的,比如山脚的土丘,比如山腰上嶙峋的部分,还有山尖那些突兀的形状怪异的岩石,由于日光可以照射到的缘故,即便是阳光晦暗的日子,也可以看得清楚的,可现在确实是不见了影踪,代之以朦胧飘渺的白色,当然是积雪的原因。前几天下过一场连绵细雨后,这种景象就出现了,别人应该没有发现,我可能是观察最细致的人了,为此,我是有些窃喜的。 不仅如此,远处的田野,也变成了另一副模样,看起来是有些陌生和疏远了。应该说,庄稼收获后的大地,确实是有些萧条和荒凉了,割刈了庄稼,田野基本裸露了泥土的本色,丑陋不可避免,事实就是如此,和悲秋不悲秋毫无关系。与往日不同,收割后的田畦,显得有些狼藉,枯枝败叶杂七杂八,毕竟是不好看的,又没有牛羊等牲口来啃食和践踏,所以田禾被联合收割机收割成什么样子,还保留着什么样子,只不过,因为秋雨的原因,有些植物的零碎,可能被雨水给沤烂了,酝酿出来别的东西,风吹过来,可以闻到一些可疑的味道,好在是比较熟悉的。 我想,窸窸窣窣下落的叶片,应该是秋天最好的证据了,“无边落木萧萧下”,虽然看不到那样的场面和规模,但是,不可避免的,总会有枯黄凋谢的,飘飘悠悠,坠落在地,那应该是生命最绚丽的舞蹈吧,固然无声,可是秋风吹拂,到处都看到纷纷扬扬下落的场面,还是惊心动魄的,这样那样的,让人产生很多很多的念想。一个季节过去,关于生生死死的命题,就不可避免地出现在脑际。我理所当然地关注于此,其实不无道理。高处的当然是白杨树,从总体上来看,它们还是碧绿的,包括枝干,还是有那么些意思,可是,总会有一些瘦弱的树叶,颤颤巍巍地下落,似乎是风烛残年的老人,确实是经不起风雨的侵蚀了,离开的步履蹒跚,应该是恋恋不舍的。除此之外,灌木和小草,也是不例外的,像所有秋天的植物一样,它们的色彩是变化了,甚至枯萎和凋谢,也都是在悄无声息地进行,似乎唯恐被别人知道了,有羞羞答答的意思,可实际上,它们的旁边,毫不例外地摆放着一些叶子,欲盖弥彰,有什么办法呢? 路边的树木,是有点不一样的,可能是沾染了人间的烟火气息吧,总归是傲气了一些,很精神的,可虽然还有绿意,总是没有夏天的蓬勃了,叶子下垂着,是蔫蔫的样子,像是受了批评的沮丧。小菜畦的蔬菜也是,白菜的叶片有些枯黄,耷拉着,无精打采的模样,又是没吃饱饭的缘故吧;芫荽倒是葱绿的,细碎的叶子根根向上,很神气似的,显得格格不入;生菜和以往相比,总归是些暗淡了,那些绿色看样子是深了一些,关键是,小菜畦周围用以作围墙的玉米,是枯萎了,最初是叶子,而后是枝干,由绿而黄,由黄而枯,似乎是很快的,一天一个样,一天一个样,那么三五天,竟然大不如前,形体和颜色,都有些惨不忍睹了:季节的无情,可能就是这样的,一季繁华之后,必然是萧条和冷落,是没有办法改变的。这就是秋天的最鲜明的意象,一不小心,被小菜畦给定格了。 每天中午放学,已经近一点钟了,我从学校里面猫着腰出来,一抬头,就可以看见那群孩子,他们叽叽喳喳的声音,我很是熟悉了,一开校就听,听了好长时间,听不到反而觉得别扭,似乎预约了似的。事实上,他们放学的时间,应该是比我早很多的,只不过,由于我离家所在的小区相对近一些,他们远一些,所以,每天我们在路上相遇的时间,不早不迟,正好是这个时候。我知道,他们都是些小学生,他们的学校,离小区还好有些距离,平常到他们所在学校的地方去,疏懒一些的人,大人,身体强壮的人,甚至会坐了公交车,一站一站过去的,正是因为这样,这些孩子每人有一张公交卡,小牌牌,用绳索挂在脖子里,晃来晃去,像小学生的身份证,上学放学,坐公交车,来来去去,家长和学校,都很放心的。但这些孩子却不,步行回家,每天都是,这样,就引起了我的注意。 天气晴的那几天,每天出门,我总是会路遇一些家长,他们对孩子送到中学里面很是不放心,隔几天就会来,看一看问一问,方可心满意足地回家。南方出现校园暴力事件后,学校加强了防范,校园里是不容许陌生人随便进出的,所以,家长们他们就候在校墙边上,把我当成了救命稻草,我一出大门,他们就围上来,问这问那,以为孩子在学校里面是在做牢房,肯定受了不少洋罪,千不放心,万不放心——这是新生家长的通病,过一段就不会了。我需要耐心的讲解,还需要回忆——新生班,六七十个孩子,说实话还没有认熟,信口胡言肯定不行。一个一个,说上那么一段话,他们看我急躁的样子,才可以散去的,频频回头,还有意犹未尽的意味。等我赶上去,那些小学生,脚底下来得快,屁颠屁颠的,我赶不上他们的趟,一转眼,已经一溜烟儿不见人了。 连绵的秋雨下了几天,街道上冷冷清清的,行人很少,可能都窝在家里面了,实质上确实也冷了,细雨还在下,冷风也嗖嗖的。我虽然加厚了衣物,可出校门的时候,还是又一次弯下了腰身,迎面而来的冷风,总让人喷嚏连连——一场秋雨一场寒,还真是那么回事。祁连山下,每年的九十月份,都有一场绵绵的细雨,一下就是六七天,六七天,气温下降到摄氏六七度,还真是受不了。下雨的这些日子,才真是些受罪的日子呢,气温低不说,关键是泥泞和积水,这两者之中,又以积水为甚。小城这几年变化大了,最大的变化是硬化,大路小路,公路村路,全部用沥青和水泥铺砌了出来,车辆行人,往来穿梭,自然是挺舒适的。可雨雪的日子,那些雨水和冰雪融水,就走投无路了,聚集在路的中央,特别是天气连阴几天,雨雪霏霏,就会恣肆汪洋的,到处是水,行人的行走就麻烦了许多,这时候,很多人是坐公交车的,走在座位上看车窗外歪歪扭扭的人群,是一道别致的风景呢。 这些孩子却依旧故我,下雨的日子也不例外。我看见他们排着歪歪扭扭的队伍,从学校的那个方向过来了,依旧是吵吵嚷嚷的,声音很大,像黑社会的大佬要碰头,很匆忙似的。一个男孩子打头,雄纠纠,气昂昂,步子迈得很大,比以往好像兴奋了很多,不时回头招呼后边的伙伴,“快一些,快一些!”一把雨伞被他抓在手里,那只是雨伞的伞柄,伞尖的那一部分,就耷拉在泥地里,划了一道线条,从他来的那个方向,一直划到脚边。他脚边,则是齐脚面的积水,还悄无声息地流淌,可他不在乎,噼里啪啦,一路里横冲直撞过去,他的鞋子就湿透了,我甚至可以想象他的小脚丫子在里面咯吱咯吱乱扭,不安分。浑身也湿透了,刘海抿在额头,滴答着水滴,脸上全是雨水,淌到脖子里,衣服上,双手上,他仍然不在乎,跑啊跑,向小区的方向。其他孩子也不在乎,泥里面水里面,也不看一看,大踏步过去了,身上湿漉漉的,滴着水。殿后的是一个小姑娘,雨伞夹在腋下,就在我的前面蹦蹦跳跳,辫子一翘一翘的,还唱着什么歌曲,将泥水溅到了我的裤脚上了,可她管也不管。我在后面大声问询:“小朋友,怎么不坐公交车?”他们头也不回,“太挤了,太挤了!”小区门口,有些老爷爷老奶奶打着雨伞翘首以盼,满脸的焦灼和不安——这些都是他们的宝贝啊! 绵绵秋雨中,他们无疑是快乐的,也许,对他们而言,下雨天最为放松了。就像我们小时候,偷偷穿着大人的雨鞋,故意在泥水里走来走去一样,他们盼望这样的时刻。季节变化也罢,不变化也罢,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们不在乎!我看见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小区门口,单元门口,一个个不见了,但那些影子还在,那么清晰,似乎还在眼前。我有些感慨了,秋天来了,我总是有些悲秋的想法,那是自然而然的,一点不矫情,他们活蹦乱跳的形象,也是自然而然的,也不矫情。矫情的可能是文字吧,一遍又一遍写出来,一篇又一篇写出来,又能关乎什么呢? 秋雨下了这么些天,总归不是件好事情,我写这些文字的时候,连绵的秋雨终于停止了,阳光散落下来,一切如旧。感觉到,无论哪个季节,都有其美好的一面的。 [ 本帖最后由 汤如浩 于 2010-9-24 15:2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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