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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街角的馈赠  文/匣子

2021-12-23叙事散文zfx875206
街 角 的 馈 赠  正是农产品收获的季节,很多街角都会悄然增加几辆农用四轮车,车上的农产品实惠且价廉。一般女人都会顶着头巾捂着口罩坐在车上,男人则坐在驾驶座上,或者呆在树荫下,他们很少吆喝自己的买卖,但是却常常有很多人光顾。菜铺子里的西红……
  
              街 角 的 馈 赠  
  正是农产品收获的季节,很多街角都会悄然增加几辆农用四轮车,车上的农产品实惠且价廉。一般女人都会顶着头巾捂着口罩坐在车上,男人则坐在驾驶座上,或者呆在树荫下,他们很少吆喝自己的买卖,但是却常常有很多人光顾。

  菜铺子里的西红柿还卖一元,而他们车上拉的西红柿却只卖五角。虽然个个不是那么红润光鲜,有的还是青绿色,有的像连体双胞胎,有的多少有了裂口。当有人说这个有了裂口的价钱再低点,男人笑着说:“行,那就三毛钱一斤吧。”女人多少有些不愿意,男人则说:“放在家里也会坏,有人买去吃多好啊,也免得糟蹋了,三毛就三毛。”

  出去买菜,在街角看到四轮车前一堆绿萝卜,还有一个清瘦的老农席地而坐。绿萝卜既可以做凉菜,也可以晒成萝卜干腌制成榨菜,平时还可以和肉馅包饺子吃,很实用。走近一看绿萝卜奇形怪状,有的像裸体模特光着两条腿,有的甚至长了三条腿,胖瘦不一挤成一堆。我问价钱,老人说,你随便挑,三个一元吧。我挑了五个最大的萝卜,让他称一称,他却说:拿去吧,给我一元就行了。我吃惊地看着老人说:“你这不是把萝卜白送人吗?”老人笑着说:“地里的好萝卜一斤卖七毛钱,这些萝卜我拿来连送带卖,也快完了。萝卜放在家里很容易虚,虚了就像木头一样不能吃了,还不如让大家拿去吃。” 

  说到洋芋,我们这里流传这样一个笑话:一个南方人问一个北方人:“你每天吃什么菜啊?”北方人回答说:“我每天都吃——羊-鱼-蛋啊。”南方人说:“小日子过得不错。”北方人接着说:羊是洋芋的“洋”,鱼是洋芋的“芋”,蛋吗,就是洋芋蛋的“蛋”。南方人大笑:“原来你一天到晚都只吃洋芋蛋啊。”由此可见,洋芋对于北方人而言,那是每天不可或缺的蔬菜。而今年洋芋的价钱很贵,又大又圆的洋芋要一斤一元三角钱。有些家境困难的人家,是不会去买这样贵的洋芋的。他们经常会去街角或者清早的菜市场,专门找自产自销的农户。他们往往把大洋芋卖给经销商之后,会将小一些的,或者多少有点损伤的洋芋拿出来贱卖。按照他们的话说,放在家里吃不完只能拿去喂猪,拿出来多少卖点钱,看到别人拿去吃总比看着洋芋变绿发芽坏了强吧。

  不由让我想起童年经常做的一件事——“搜沟子”。每年挖完洋芋,姐姐总会大清早带着我去搜沟子,就是去别人家挖完洋芋的地里,重新翻挖搜寻深埋在地里的洋芋。虽然很吃力,但是一块地总能搜到一两袋洋芋,几天下来,我们一年吃的洋芋都能搜够。后来我们自己也种了很多洋芋,每次挖完洋芋,父亲都不准我们去搜挖,说留给那些没有种洋芋的人家去搜挖吧。

  又想起不久前看到的一则故事:深圳中学生代表团访问日本。在一片果园里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每棵树上都还有一些成熟的果实没有被摘。同学们纷纷询问缘由,果园的主人回答说:“那是留下来给鸟儿们吃的。”

  一个农夫尚且懂得在获取大地的赠与时也赠与鸟儿一些食物,我们也应当为他人留下点什么吧。造物主的赠与,我们不能尽数带走,总得留下什么......  
  [ 本帖最后由 zfx875206 于 2010-8-12 13:4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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