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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门里,门外

2021-12-23叙事散文@边走边唱@
门里,门外本来我想说说屋子对于人的意义,想说说因为屋子的庇荫所形成的私人空间与公共空间的意义。但房子是哪里来的,谁建造了第一个房屋,谁把人类从山洞和树杈上投放在大地之上呢?这是一个遥远而模糊的问题。翻开手头存着的一本书,德国人利普斯所著的《……
          门里,门外   本来我想说说屋子对于人的意义,想说说因为屋子的庇荫所形成的私人空间与公共空间的意义。但房子是哪里来的,谁建造了第一个房屋,谁把人类从山洞和树杈上投放在大地之上呢?这是一个遥远而模糊的问题。   翻开手头存着的一本书,德国人利普斯所著的《事物的起源》,在《原始人的房屋》一节,他有几个观点非常有趣:   第一:在原始社会,洞穴主要用作公共房屋和教堂;   第二:人类最早的居所是风篱,最原始的风篱是后来的两种房屋(圆形和方形)的雏形;   第三:从风篱发展到四面有墙的房屋,从树屋发展到城堡,人类建筑发展史像一部记录人类力量与智慧的传奇。   显然,利普斯关于人类最早的居所以及演变历程的论述,和我们所受教育获得的认知是有差异的,读他的书,就像读房龙的文字,在非常个性化的论述中,你看到更多的不是来自史实的证据,而是在作者丰富的联想与想象之下的直接结论,无论有多大的可信度,文字本身仍然引人入胜。   利普斯何许人?百度一下,获得如下信息:   利普斯(Theodor lipps,1851--1914),这位凭借系统的移情美学理论被英国女学者伏龙·李誉为“美学史上的达尔文”的美学家,首先是一位心理学家。他曾在慕尼黑大学当了20余年心理学系主任,在1896年还曾是国际心理学会的主席之一。此外他还是一位出版过道德问题专著的伦理学教授,因此在他的受罗伯特·费舍尔影响的美学著作中也会有很浓重的伦理学的意味。

  作为美学家的利普斯,给我们讲《事物的起源》,你会相信这是真的吗?也许可信,也许不可信。至少,他给我们揭示了一种或多种可能。在《原始人的房屋》中,我没有读到有关中国的记述,也许在利普斯的阅读范围内,他根本就不了解中国和中国历史,不了解中国的半坡人、山顶洞人、更不知道可以佐证有中国8000年文明史的大地湾村落遗址。   无论如何,在信息不通畅、特别是中国非常疲弱的100多年前,利普斯对中国的忽视是可以原谅的。在冷峻、骁勇、张狂的德国人眼里,文明也许与东方无关,与中国无关。   和他曾经对中国的忽视一样,我们也可以忽视利普斯,无论他是历史学家,还是美学家或者别的什么。既然他不认为人类最早的房子也许与中国有关,我就可以把他关到屋子外面,不再说他。   回到开头,我的叙述从房子开始,因为没有房子就没有门,也就没有门里门外。   首先,我想声明,对于我们的个性化生存,只有作为家的房子才更有象征意义。通常来说,家在给我们一个绝对私密空间的同时,也给了我们安全感。所以,在汉语语境里,成家立业,一直被视为一个人做人的开始。有了栖身之所,你可以避免流浪街头,你可以在疲惫的奔波之后,安然入睡;有了业,你可以有收入来源,养育自己也养育亲人,不给其他人带来麻烦和负累。在自己家里,你可以做回本色。但在外面,你也许就必须在约定的框架内,以有限的自由,做人行事。这是一个简单的区别,也构成了我们做人的难度和丰富性。   其次,门本身表达了我们对这个世界的不信任。门里门外,很自然的,就成了我们了解世事和观察世界的两个截然不同的立场和角度。比如现在,在自己家里,我有大概三个途径和外面的世界保持联系:   第一,我可以透过窗户,看外面的山光水色,山很远,很模糊,但很实在;水很小,小到几乎看不见,但还清澈;因为我在楼上,楼下的人很低,而且在走动,经过,在我没看清他们的面容的时候,他们已经走出我的视线。无论如何,我看到的还是真切的,有质感的;   第二,我可以看书,那些成列在书架上的书籍,是另外一些声音,另外一些人和他们的思想,他们的沉默像秋后饱满的谷穗,在我们的精神和情感世界里摇曳生姿,他们的歌唱同样寂然无声,但足以唤起我们的感应;打开一本书,实际也是打开另一片天地,沐浴着隔世的阳光,也许我们会比之前多一些睿智;   第三,借助报刊、电视和网络,我们了解身边和远处的现实,这个动态的窗口,让我们看到,我们之外的很多人,门外以至更远的人们,在与我们相同的时段里,经历着怎样的不同。比如这几天巴基斯坦的水灾,俄罗斯的火灾,今天凌晨甘肃舟曲小县城重大的山体滑坡。更多的灾难,虽然离我们很远,但我们也会有痛感,谁敢断定2012只是一个简单的预言。   综合这三种信息途径,我们可以确切地知道,自己在什么时代,在什么位置,面临着怎么样的困难和风险。或者相反,我们的幸福多么有限,我们的快乐又多么奢侈。   大地很大,也很有限。原来,我们的房子就地而建,每个房子都有一个院落,每个院落都有四面墙。出了房门,到院子里,你还在自己家里;出了院子,你才能到公共地带,你就是名副其实的社会人了。现在,我们不再植树,就植楼,我们把房子叠起来,一层一层地脱离地面,家不是家,而是窝了。天黑,我们猫在窝里看天色变暗,看喧嚣世界一点一点安静下来;天亮,我们倾巢出动,步履匆匆,在钢筋混凝土的森林,心怀困兽一样的野性,体面地做人。这样的户外运动,不需要个性,只需要按部就班、安分守纪,说该说的,做该做的。   因为有一扇门,不再庇护我们的言行。在家之外,我们暴露在公众场所,就像一株葵花,向着看不到的太阳,不停地掉头,转向,从早到晚。这样的忙碌,也不需要抬头,你甚至可以关闭私人信息系统,安心做集体人、单位人、社会人,惟一不可以的,就是别做你自己。   人们总拿这样一句话安慰自己:上帝为你关上一扇门,必将为你开启一扇窗。门和窗,其实都是我们自己打开或者关闭的,与上帝没任何关系,但我们必须把握打开和关闭的时机。更重要的是,在打开和关闭之前,我们必须找到门。可以肯定的是,在我们一生的时光里,我们不在门外,就在门里。我们真正的困惑是,什么时候,该在哪里。   2010-8-8

[ 本帖最后由 @边走边唱@ 于 2010-8-8 17:3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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