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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棉花的花儿开了(修改稿。敬请大家关注回帖。)

2021-12-23叙事散文若谷

棉花的花儿开了总是匆匆地来去于这条那条路上,两旁的绿总是让我内心安详,却从来没时间去观察其变化,当某一天注意到满地的棉花时,才惊喜发现:棉花开花了!白的,粉的,紫色的花,于大片的棉田里似隐又现,一副欲说还休的样子,让人心生怜爱而留恋不止。……
棉花的花儿开了

  总是匆匆地来去于这条那条路上,两旁的绿总是让我内心安详,却从来没时间去观察其变化,当某一天注意到满地的棉花时,才惊喜发现:棉花开花了!白的,粉的,紫色的花,于大片的棉田里似隐又现,一副欲说还休的样子,让人心生怜爱而留恋不止。

  自此以后,每次路过我都会刻意地去注视它们,直到花儿从绿色丛内浮到绿色之上,直到它们真的可以称得上繁花似锦,而且是一望无际。   棉花的花有两种颜色,其实是一朵花在变化。这是多年前发现,后来才证实了的。
  那年我才十四岁,每天和好友青走路去一里外上学。有天早上,经过一片棉花地旁,我们几乎异口同声地喊出:“棉花的花真好看!”抬眼望去,红的,白的花覆盖了整片的棉田,一点不比花园逊色。
  怎么会有两种颜色呢?
  虽然经常看到棉花,却是第一次忽然想到这个问题,不管什么草还是树的花应该都是一种颜色的啊。是不是它会变呢?这个想法一冒出来,我们就对花看仔细起来,发现乳白色的花都很鲜嫩,而红色的花都显得老成些,甚至有些略显萎了。于是我们“私自商定”,棉花的花刚开时是白色的,一天或几天后会变成红色。十几年不在家乡也几乎忘了这件事了,而回乡后的某日和一位老大爷说起时,才知道的确是这样,
  当年和青说起棉花的花儿时,我们还给它们取了个名字“母亲花”,因为我们当地的方言,把棉花是读作“niang hua”的,于是我们就从“娘花”又演变成“母亲花”,并且为我们自己取的这个名字而感动好久。
  棉花自从长出小小的苗儿起,就几乎天天被这些辛勤的婶婶大娘们用手抚摸无数遍,提苗,薅草,打茬,掐心……每棵苗儿在她们眼里都如婴儿般娇贵。这种小心这种尽心,要一直坚持到乳白紫红的花儿开,然后花儿凋谢,结蕾,直至秋天结出真正雪白的棉花时,她们脸上的笑与汗水才是满含幸福与满足啊。
  其实小时候,我们家也还是有一块棉田的,而且我也是随着母亲去过棉田里,是放学后帮母亲逮虫子。棉花的花开的时候,虫子很多,而且总是爱躲藏在花朵内吃花蕊,我自小怕小虫子,所以即使逮到了虫子,我也不敢象大人们那样恨恨地把它一揪为两半,虽然看到花心里空空地没了花蕊,我心里也是恨恨的。也还是不敢去揪它,所以每每都是找一块大点的土块为它们土葬。
  现在的棉花品种都是抗虫棉,基本上没多少虫子,不用人在地里手工逮了,棉田里就多了男人们来来回回定期喷洒农药的身影。
  而在我内心里,棉花,仍然和女人有着很深刻的联系,或者是不解之缘,或者此时我更想把她们叫做“女人花”,不管是夏季多彩的花还是秋天纯白的花。
  花开两季,是棉花和别的植物的不同,第一季多彩的花是它青春的炫耀,至真至纯的花季,如同所有的生命一样;而第二季雪白的棉花,是它的果实,是一生丰厚积蓄的展示。
  不知棉花的花儿开在清晨几时,每天走在路上,都会看到满地娇嫩欲滴的乳白色花朵,纯纯的开着,洁净地,如少女的心事,等着爱情的到来。不管是早还是晚,太阳将会为她们带来,那时她们的脸上会有粉粉的红晕浮起,羞羞地,多了极致的温柔,而次日起它们又成了紫红色,便又蕴了少妇的成熟,一望便感觉到温暖安详。
  盛夏之时,也是棉花的花开之季,而花开时不免会有风雨来袭,花如此,人亦如此。
  棉花的花是要在九点左右授粉的,错过之后它们将只能是花,而不能花落成蕾,它们的颜色也只能是白色,即便是到了下午。因为只有授粉之后花儿才能变成粉粉的红色,也只有授粉变成红色的花儿才能结蕾,秋高气爽的时候才会有骄傲的纯白棉花盛开;所以上午的时候最好不要下雨,棉农们这样说。
  于是早上冒着小雨出去的时候,看到带雨的嫩白的花儿,心里就平添了莫名地心痛。它们太过纯洁,太过敏感,细细的雨就将会断送它们今生的幸福。然而,在雨中她们仍然娇嫩的开着,努力地开着,似乎要将今生的美都在这最后的时刻绽放,因为明天她们就会离开,如同夭折的生命,夭折的爱情……
  也正因为如此吧,我内心里就固执地以为,棉花的一生和女人的感情就有了分不开的纠葛。
  棉花的花儿正在盛开,小雨,不要再下……
[ 本帖最后由 杜永生 于 2009-7-23 18:0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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