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写给她】致陶亚男阿姨的信

亲爱的陶姨： 　　你好！昨天知道了你的手机号码和微信号，让我很意外。当初我们见面的时候我还在读小学，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孩子，没想到转今天我已经三十岁了。我也经常感叹时间过得太快，它总在不经意间流逝了。 　　我知道你年轻的时候是学医的，我们家族有个人也是学医的，那个时候你们正在热恋中。这个人是谁，你知我知。后来，你们还是没能结合，这让我感到很遗憾。我那个时候还是小孩子，对有些细节并不清楚。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了，我想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就像有一首歌唱的那样：“不要说你错，不要说我对，恩恩怨怨没有是与非。”不管当初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在我心目中永远是圣洁、美丽的。 　　我大学的时候还专门写过一篇回忆你的文章。那是2008年的冬天，我也刚好和我的同学在热恋中，就想到了小时候的事情。那时候，你每次到我们家，都对我进行了无微不至的照顾。我小时候读过曹文轩的短篇小说集《绿色的栅栏》，我觉得你就像《再见了，我的小星星》里面的女知青。回忆总是美好的，可惜美好是短暂的。我曾经想，既然你离开了我们，也许我们不会再有联系了吧！然而，昨天的事情让我知道，其实你还是没有忘了我。 　　我知道你现在有一个美好的家庭，我对此感到很欣慰。我问到你的家庭情况，你说你的大儿子学习成绩一般。我是这么认为的。要么，这是一句谦虚的话，他可能很优秀。当然，也有可能他真的一般化。我也说过，表现一般并不是坏事，我们也要想得开。我也有切身体验。一个人越是德才兼备，受的委屈越多，他所承受的压力比普通人大得多。柏杨的《丑陋的中国人》里面有一篇《春秋责备贤者》就讲过这个问题。人越是追求完美，越是出类拔萃，骂你的人就越多。相反，一个普通人受的关注要少，即使一言一行有一些不合理的地方，人们注意得也少，所受的指责也相对少一些。我现在没有结婚，没有孩子。但我认为，孩子做普通人也很好，一生平平安安，父母操的心可能还要少一些。 　　我这么说不是没有道理。我有一个启蒙老师，他做过多年的会计，现在卸任了。我在学校也是搞复印、管仪器室的。他曾经对我说：“你不要指望所有的人都说你好，你有朝一日卸任了，还有几个人说你是个好人，你就问心无愧了。”我们家乡有一个老校长，他在位时绝大多数人都说他是好人。可是，到最后，单位上连他的小舅子都带头造他的反。一个人如果选择了做贤者，他就要做这样的思想准备。 　　你也关注了我的微信公众号，也看了我发的文章。我在文学的道路上已经坚持了十年，能走到今天实属不易。你曾经说，如果你老了，让我这个大作家帮你写一本回忆录。我当时就说，我不是大作家，没有那么伟大。外表的光鲜亮丽说明不了什么，真实的情况只有当事人自己最清楚。我现在工作压力很大，身体也不太好。更头疼的问题，也是你这次最关心我的一个问题，就是我现在还没解决个人问题。其实，这个问题很多人都问过我。可是，我现在给不出答案。我觉得，长相、背景都是其次，只要志同道合，道德高尚就可以。我这个年龄，已经过了冲动的时候，更看重的是本质。 　　其实，我现在的势头总体上是好的，我相信困难是暂时的。你年轻的时候是学医的。一个病人找你开了药，这些药必须连吃一段时间才会好，你想让他吃第一遍药就痊愈那是不可能的。这也是一样的道理，有的问题解决还需要一个过程。我现在这个时候尤其不能急躁，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这些都不成问题。 　　就写到这里吧，我们家乡这几年的变化很大，也欢迎你在有空的时候来我们这里看看。 　　祝你 身体健康，家庭幸福！ 　　 李灿 　　 2017年3月1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