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组散文

　　　　　　　　　　　　　

初日高照林
　信步走出故居，沿小路往河边的方向走，走上田埂，田埂上长满野草，野草挂着细细的露水。走出头，望望河边的林子，听见林子里河水潺潺流动。我不在这里，河水也在流动，我来了，它便存在，存在就是被感知。按照王阳明的说法，河水的声音本来就在我的心里。这时，它出现了。
折回，走进田里，踩上裸露的土块，只见它在太阳下发着光。土块细小，软软实实。
走出田地，来到林子边上，见有鲜红的野果挂在枝头，说是枝头，其实是一棵矮小的植物，或者不如说是藤蔓。山林寂静，无语，只存在，一片绿色的沉默。我曾在林中拾蘑菇，楼松针，放牛。太阳挂在东边的天空，便想起“初日高照林”的诗句。
沿林子边的小路行走，来到一个开阔处，望见写满雾的苍翠的山。过去，我曾幻想在这里修一幢房子，面对自然，与自然生活在一起，几亩田，一个妻子，一双儿女。悟到老子的话：小国寡民，老死不相往来。老子洞悉了人性的恶，所以这样说。
这时，农舍旁的狗叫起来，想起了古诗中“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的诗句。
沿路而上，回望山林，一些树林黄了 ，一片苍翠中点燃着杂色，山林的色彩更加丰富了。脑中又浮现出“树树皆秋色”的句子。
走上一条乡村公路，往回走，多少次我在这条路上放牛，散步。而今重复同样的行为。历史，就是重复。万物是一，各不相同。一和万相辅相成。路边，有野菊花，在冬日，为大地增加了一抹亮色，还有叫不出名字的小白花，也在显示它们的存在。人们只记得冬日的梅花，把美好的语言献给它，而不知道还有这小白花也在绚丽着冬天的萧瑟。
公路的拐弯处，竹林矗立，一只鸟在竹梢上鸣叫，此刻，世界就是它的舞台。又想起“鸟鸣山更幽”的诗句。只有在自然中，才能和古人息息相通，体味古人的心情，对待自然，古人和今人有着同样的心情，也许，所有的诗人在写着同一首诗的话是对的。古人就是今人，也是未来的人。
乡间暮色当你从工地上走下来，走在暮色中，风吹着油菜花，油菜花在正月来到人间，展示它的金色。你走向故居，母亲在家中炊事。　　你的手里提着三个暖瓶，两个大的，一个小的，另一只手里拿着茶杯。　　这时候，你看见一只鸟儿在油菜花丛中跳跃，飞动它小小的身体。在同一家园，鸟儿也在生存，它是宇宙这个大家庭的一员。　　在你的身后，新修的楼房旁边，你回头望见樱桃花正在开放，吐出白色的花朵，春天，正被樱桃花说出，被鸟儿衔在嘴里。　　一朵野菊花在路边开放，金色的细细的花瓣，低矮的身躯，虽然卑微，也不掩饰她的美丽，大自然的胸怀是博大的，它也赐予一朵野花以美丽。在存在的意义上，一切事物是平等的。　　走过池塘，里边，一树花正在开放，这是它的季节，它岂能错过。　　水里，荡起微微的波纹，竹子的影子被揉皱了。　　远处，传来鸡鸣狗叫，不知谁家开始放烟花，烟花在欢喜的响声中升到空中，绽放刹那的美丽，为美丽的乡间暮色增添了欢乐的气氛。你恍然记起，这一日是元宵节，在家乡叫过大年，过了大年，年才过完。


山赋
暮色中，我们往小镇上走，我看见远处的山，它起伏的曲线是那样迷人，呈淡蓝色，仿佛只是影子，或者梦境。
那是在二丫子，一个我再熟悉不过的地点，我凝视远处的山，它因为遥远而更见风致，自然是美的，这正是卢梭的观点，但我不同意人类是丑恶的观点。庄子也说过，天地有大美而不言，此言不谬。
妻子说，那是老山。
她说，在老山，一起雾，就会下雨。我掏出手机，留下了山的容颜。
山因为距离而美，这符合距离产生美的美学原则。若是在近处，就只见山上的树，草，泥土，农舍，而远处的山，笼在烟中，变得很薄，那些山，就是美，就是诗和画，是存在导致了艺术，因为，见到这样美的事物，你会用其表现它的冲动，这样，就产生了艺术。由此可见，自然和人文是一体的。
忆绵州?? 20多年前。?? 一个少年进入绵阳，他上大学的中文科，他的父亲送他。如今，他是另一个人，在河的那头。他读书，爱上低年级的女生，并为她写诗，而他遭到拒绝，他把一个红色塑料封皮的写满诗的日记本，埋在后山的一棵松树下，松树分了叉，在他看来，那意味着他们的分别。?? 那个少年就是我。?? 在绵州，我留下脚印。我写诗，参加学校的青春文学社，我的诗歌发表在黑板报上，因为写诗，与几个同学要好。?? 往事涌上心头。?? 一个人在河流中。在大学里，再一次写作课上，我因为诗作被老师表扬，发现了自我的价值。从此，狂热的爱上了写诗，凡是竖排的文字，我都读，达到入迷的程度。在一次元旦诗歌比赛上，我的诗歌获得了一等奖。?? 而今，那些文字丢失了。我在时空中流浪到这里。一个小镇，守着夕阳的风景。?? 那些时光也丢失了。?? 我参见诗人雨田组织的“净地文学社”。我第一次见到他，他穿着军衣，个子不高，说话很快，善言谈。我是范自强，王洪云一起去的，我们在河边的茶馆谈论诗歌，兰芳穿着劳动布衣服，把发表的诗歌贴在一个本子上。?? 在公园，我们围绕诗歌聚在一起。那时候，兰芳在写丘陵诗歌，我们称之为打丘陵拳，雨田，兰芳，雪欣的诗歌发表在《诗神》杂志上。???? 在绵州。１９８６年。?? 我又回到母校，看望我的情人，一个我所在中学的音乐教师，她经过我的推荐，在我的母校进修。?? 青春欢畅的岁月。?? 我们在寝室缠绵。我为她写诗，我还记得她的隔世之美。我们在学校郊外的青草地上依偎在一起，在夕阳下，压弯青草。?? 我们在琴房唱歌，她弹琴，我歌唱：??　　　　　　　　　　对面山上的姑娘哟??　　　　　　　　　　你为谁放牧着牛羊?? 然而，我们终于分手，在武都中学，我给她写了一封信：??　　　　　　　　　　　两条铁轨??　　　　　　　　　　　永不交叉?? 1997年，在绵州。?? 我疯狂，听见幻声。我翻一个小院的铁门，把铁门上的尖刀顶在喉咙上，心中说，你说它在变化，它就在变化。结果，尖刀被顶断了。门卫叫来警察，把我撵走了。幻觉中，声音告诉我，那刀插在他的背上。?? 我到某大师的弟弟的办公室，对他说，我要当气功学校的副校长，他不许，我拍桌子，摔了茶杯，又下跪。?? 我在绵州的大街上叩头，额上肿了一个包，在回江油的汽车站，司机不让我上车。?? ２０年后，诗人雨田对我说，他见过某大师，一个平常人。他说，我走错了路。?? 而我知道，这就是命运。?? 20年后，我又来到绵州。?? 这一次，经诗人雨田推荐，到雪欣的少年作家班教书。休息了十年，又执教鞭。?? 我乘车到绵州，在车上，往事浮现：少年的求学，青年的诗歌和恋爱。中年的打工。我与绵州有缘。?? 诗人雨田热衷诗歌和斗地主，昔日的诗人兰芳成了老板，雪欣已经很少写诗。?? 往事如梦，如烟；如空，如幻。?? 而我们生活在现在，着永恒的时间。现在现在，永远永远，是值得的，诗人埃利蒂斯这样说。《圣经》里，神就生活在现在。?? 过去和未来，是现在的影子。??

关于实在的形形色色的说法实在，是一个哲学名词，就是作为实有的存在，就是实物。
孔子说，格物致知，通过对事物的观察和思考，能获得知识。
关于实在，有多种说法。
其一，认为实在是物质，在机械唯物主义者看来，物质是死的，不会思考，没有灵魂。一般唯物主义者认为，实在是一种客观事物，不以人们的主观意志为转移，存在决定意识，不过，意识对客观事物有反作用，在他们看来，意识是一种高级物质。
其二，认为实在是上帝创造的。天主教，基督教者持有这样的看法，上帝，是宇宙万物的创造者，承担者和毁灭者。
其三，认为实在是空的，佛教徒有这样的看法，他们认为一切皆空。《心经》上说，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作为物质，和空没有差异，同时，受，想，行，识也和空没有差异。轮回就是涅槃。烦恼就是菩提。这就是禅。什么是禅，云在青天水在瓶。吃饭睡觉就是禅。
其四，认为万物有灵。诗人郭沫若有这样的看法。一切事物都具有灵魂。佛教中，认为物质，有见闻觉知。日本科学家江本胜在实验中发现，水会感知事物，如果在它的上面贴上“罪恶”的标签，它的花纹变得丑陋，相反，在它的上面贴上“爱”“和平”，它的花纹会变得美丽。
其五，认为实在是心灵创造的。古希腊哲学家有这样的看法，他们认为，事物是从心灵中溢出的。唯心主义者也这样认为。大哲学家贝克莱认为，事物的性质由心灵决定。没有纯客观的事物。佛教禅宗中有直指心源的说法，认为，一切是心灵创造的。还有明心见性，见性成佛的说法。
其六，存在主义者认为，存在（实在）是荒诞的，存在即烦，但人可以自由选择。
我本人倾向于认为，实在是空的，正因为这样，它可以装下任何东西，容纳任何说法，各种学说都适合它。同真同假。关于实在，一切学说都是真的，同时，一切学说都是假的。这就是“真如”的含义。
龙山的春天

春天来到了龙山村，樱桃花开了，油菜花开了，还有不知名字的树的花，那不知名字的树立在那里，过去，我从未见过，没有见过它开花。它在山村小学的旁边，往日，它只是长满叶子，现在，它的花朵挂满枝头，蓬勃茂盛，繁花似锦，小小的粉嘟嘟的花瓣，有蝴蝶飞来，有野蜂飞舞，我凝视着它的美丽，一棵树，也有美丽的季节，大自然对一切生物都充满了爱。
春到龙山，天气暖和起来，只是燕子还没有飞来，然而，其他鸟儿的叫声却更加清脆了。池塘的鱼开始浮出水面，在水面荡起波纹。而在冬日，它们潜藏在水底，不露面，我期待天气再暖一些，就可以钓鱼了，钓鱼，是我现在喜欢的休闲方式。因为在钓鱼的过程中，人融入山水，身心得到放松，仿佛一个隐士，记起张志和的《渔歌子》：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同时体会到道教的回归自然的哲学的妙趣。
池塘里边的树也开花了，我同样不知道它的名字，它静静的立着，展示她的美，愉悦人的眼睛。一阵风吹来，一阵花瓣雨，飘落在水面，煞是美丽。
路边的野花也开了，匍匐在地上，纵然它卑微，大自然也不嫌弃它，依然赐予它美丽的衣裳。
在故居外的田边，梨树的枝条发出新叶，它还小，只是拱破树的皮，探出头来，大量这个世界。它从另一个世界，无的世界到来，开始它生命旅程。
新修的屋子旁边樱桃花也开了，洁白的花朵，芬芳了一个季节，过去，我曾为它写诗：
樱桃花

白色的绽放。吐出一个春天的芳华
池塘边的田埂上，季节到了。它
聚集在一起。最美的颜色。三两树 开在农舍边。上帝的培育。原点
长出千百种事物。旁边正在建筑
留下它在胶片上。“我得以欣赏
不求永恒，只求一个时刻的灿烂。”
对于事物和生命，存在就够了

油菜花大面积的开了，仿佛花海，如同一声辽阔的吆喝，春天来了，它是朴实的，是农人的希望，市农人的笑脸。
春到龙山，有一个季节的轮回开始，它给人一希望，是新生事物倾诉与表达。我在诗歌中留住它：
??　　　
应春词????春天又一次来临。这是第多少个春天？??现在。仅此而已。可以不烤火了????池中的鱼浮上水面。树??开出粉红的花朵。两树对应??水善于增加另外的事物????李树长出了新叶。大自然??夺走又还它。麦苗泛绿??山朗润起来。鸟雀的叫声??变得格外的欢快????万物的绚烂。一个人的青春??周而复始。坚持它的轮回??永不枯竭的滚动：我还能看到春天
自设的陷阱
——哲学问题记得有这样一个小故事，一天，哲学家叔本华在花园里散步，遇见一个老太婆，老太婆问，你是谁？我要是知道我是谁该有多好啊！老太婆以为遇到了一个疯子。
“我是谁”，是一个哲学家问了几千年的问题。这个问题，有一个隐含的前提，就是有另外一个我，一个超我，一个大我。在我看来，这是一个人造的问题，是人自设的，这个问题，来源于人自己。当一个和尚问这个问题时，他的老师，一名禅师会问，谁在问？就是说，问题来源于自身，自己设了一个问题，一位它具有绝对性，真理性，客观性，以为，它有一个本质。答案就在提问的人自己身上。这就是禅宗的直指心源。心灵，是源头。正如古希腊哲学家所说，事物是从心灵中流溢出来的。
记得有一本书，是一本神秘文化著作，叫《龙虎丹道》，里面记载，一些道士认为，道是人造。没有一个客观的道，象老子所说的那样，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的客观事物。明白了这一点，我们就不会以为有一个先天的道，预先存在的东西。 有一部电影，我记不清名字了，里面的人物说，上帝在心中，我印象很深，这一句话道出了本质。没有一个客观的上帝，上帝是心灵的创造物，是心灵的大海泛起的泡沫。我曾经写过一篇小说，写到过这个意思，人问上帝，你从哪里来，上帝说，我从你哪里来。
很多的哲学问题，比如说，宇宙的目的性，宇宙有没有意志？宇宙往哪里去？一切是注定的，还是或然的？我从哪里来，到哪里去？都是这样一些问题。
我曾写过一篇随笔，叫《真理的故事》，结尾写道，一位雕塑家爱上自己雕塑的女人像，他不知道，女人是自身创造的。 垂钓
我不知道垂钓是谁发明的，我认为，它是人类聪明的举动之一。
钓鱼的历史，最早有文字记载的，或者口口相传的，可以追述到姜太公，据说，他钓鱼的鱼钩是直的，他在渭水边，不是在钓鱼，而是在钓王侯。
另一个人是庄子，他也喜欢钓鱼。庄子一书记载，有一次他在钓鱼的时候，齐王的使者来找他去当宰相，他说，我宁愿享受泥水中的快乐。
在我小的时候就很喜欢钓鱼，那时候，鱼竿是用金竹做的，浮标用的是鸭子的毛上的杆，用别针做鱼钩，可惜没有倒须。
二郎庙镇水泥厂或者碗碗厂的工人有时候来我家的池塘钓鱼，我会向他们要一个鱼钩。
钓了鱼，我把鱼从鱼背上剖开，在锅里焙干，用油炸过，十分香脆可口。吃了鱼，我就去看牛。
1981年，我高中毕业，参加了高考，在等待通知的日子里，我在屋后池塘中钓鱼，结果，钓上了一条大鲫鱼，我有一种神秘的预感，我会考上。结果，我考上了。
参加工作，有时候，放星期，我会和自己的同事们去钓鱼。后来受佛教思想的影响，弃绝了钓鱼，因为那是杀生的举动。
1998年，我因病休息，闲来无事，又开始钓鱼，我的思想，已经回到科学唯物主义的立场。在我看来，钓鱼是一种回归自然的举动，是与山水的对话。钓鱼，是一种隐士的举动，因为庄子就是隐士。钓鱼，就是在实践道家的思想和哲学。
每当钓鱼的时候，我就会想到张志和的《渔歌子》：
西塞山前白鹭飞，
桃花流水鳜鱼肥。
青箬笠，
绿蓑衣， 斜风细雨不须归。
现在，钓鱼的器具更加完备，鱼竿可以买，直，轻，结实，漂亮。再也没有人用金竹杆钓鱼了。线，浮标，坠子，鱼钩齐备，还有鱼食，诱饵等等。连钓鱼用的板凳都有卖的，真可谓十分人性化。
钓鱼的时候，听着风吹着竹叶，沙沙作响，看着水里青山、树和云朵的投影，闻着岸边野玫瑰的芬芳，心中十分惬意。我用一首古体诗记下了自己的感受：
垂钓????
隐士垂钓池塘中，?? 野花人面相映红。??
池中山影揉皱风，??
竹林簌簌语声浓。??
入地飞鸟留镜影，??
虫鸣吱吱琴韵融。??
蝉鸣高奏泄余响，??
遗世独立箫音共。
在乡下??
在乡下，你会看见田野。这样的时节，会有金黄的油菜花，葱郁的麦苗，长在田野。这样的时间，村民们在种姜。?? 在乡下，你会看见花朵，开满了枝头，洁白的杏花、樱桃花、李花；粉红的桃花，地里的野花，纷纷绽放他们的美丽，它们终于等到了属于自己的时节，大自然给了它们华丽的穿戴。?? 在乡下，你会看见山，它们亿万年前就矗立着，现在依然矗立。凝翠。无语。只存在，存在，先于本质，引出各种解释和推测。?? 在乡下，你走进自然里，只有在乡下，你才会觉得与大自然有了亲密接触。在你看来，所有的村民都是道家学说的坚持者。村民们回归自然，他们就是自然的一部分，他们与天地相通。?? 在乡下，你会看见一只不知名字的白鸟，扇动翅膀，从时间的尽头飞来，飞过你的眼前，马上又不知踪影，你会赞叹它们的美丽，大自然的杰出的创造技艺。在宇宙这个大家园中，它们与人类共生共荣。在乡下，视觉获得极大的满足，苍翠的青，蓬勃的生命，五颜六色的花朵，眼睛看到的不再是人造物。?? 在乡下，你会想到古人，他们也喜欢乡村，他们写下了大量的田园诗，山水诗。陶渊明36岁回到乡下，过上了自由的生活。近日看到一篇文章，说中国有三个人上了美国的教科书，一个是李自成，一个是杨玉环，还有一个就是陶渊明。?? 在乡下，你会看见星空，它们像宝石，缀满天空的衣襟，星空，使你想到银河的浩瀚，宇宙的博大，想到伟大的造物主。星空永远那么神秘。你会想起亚里士多德的话，有两样事物，我对它们愈盯凝，心中的敬畏就愈深沉，那就是头顶的星空和内心的道德。?? 在乡下，夏日，漫山遍野的绿，肥厚，博大，令你想到绿色的海洋。想到李清照的“绿肥”一词。在绿色的海洋中，起伏着蝉鸣的船只。?? 在乡下，春夏，可以钓鱼，冬日，可以烤火，烤的是柴火，你认为，那才是真正的火。?? 在乡下，你会想到隐居。想到“一等人忠臣良将，两件事读书耕田”的对联。读书耕田是两件惬意的事。
萧艾简介萧艾,原名曾思云,曾用笔名思云,如实,天马,男,生于60年代。作品见于《人民文学》，《诗刊》，《星星诗刊》，《莽原》,《诗潮》，《中西诗歌》，《新诗文》，《青岛文学》以及澳大利亚《彩虹鹦》加拿大《诗歌榜》美国《诗天空》等多家报刊，部分作品入选《诗屋2006年度诗选》,<<诗屋2007年度诗选>>,《诗屋2008年度诗选》，<<2008年中国最佳网络诗歌>>，《中原杯文艺作品大奖赛优秀作品集》，《绵阳市建国五十周年文学作品选》等。获过"诗圣杯"诗歌奖,中国作家网“纪念改革开放三十年”征文奖。著有<<水上的告白>>，《诗歌道德经》，《时光的树上落下的叶子》《刀剑与莲华》等5部网络文集。曾以教书为业，现赋闲。绵阳市作家协会会员，江油市作家协会诗歌委员会主任。中国炎黄文化出版社特约编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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