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是一垅“西洋菜”
2020-09-17叙事散文stbeijun
早上我在大陆吃了一碗西洋菜猪血猪杂汤之后,便从深圳湾过境乘中巴车去香港。以前从罗湖过境坐轻铁赴港,在封闭的空间两眼一抹黑就到了目的地;现在中巴车有车窗眺望,可以看山路、小村镇、狭小的街道、还有……小心眼——就像我早上吃的西洋菜。回归前驻港时
早上我在大陆吃了一碗西洋菜猪血猪杂汤之后,便从深圳湾过境乘中巴车去香港。
以前从罗湖过境坐轻铁赴港,在封闭的空间两眼一抹黑就到了目的地;现在中巴车有车窗眺望,可以看山路、小村镇、狭小的街道、还有……小心眼——就像我早上吃的西洋菜。
回归前驻港时,我在香港北角的“城市花园”的某办事处安家。那时候觉得北角很舒服,小巧玲珑。现在回去,发现“涛声依旧”——原本我熟悉的精致环境,确实没有惊心动魄的变化,更没有出现我曾幻想的空中楼阁。究其原因,觉得还是受制于区域太小的缘故,伸展不开,就像我早上吃的西洋菜。
午后,奉命到旺角买洗涤品和药品,在摩肩接踵“西洋菜”街中挣扎的我,突然想起港九媒体上“蝗虫”广告的笑话。那是部分神经衰弱的香港人,因自身适应能力不强而对自由行陆客的公开侮辱。曹植七步诗中那句“本是同根生”的香港版,起因显然是“西洋菜”因环境变迁而产生的异变。
西洋菜原产欧洲,现在中国、印度和东南亚很多地区都有。中国以广州、汕头一带栽培较多,不过都是那熊样:水生草本,高廿至四十厘米,全体光滑无毛,单数羽状复叶,小叶片三到九枚,宽卵形、长圆形或近圆形,顶端一片较大,长三厘米,宽两厘米。
南方“西洋菜”的形象,感觉就是小家子气了点,特别是那叶子,像瘪三。而我国北方地区从欧洲引进的大叶优质品种,利用旱地种植或无土栽培,已经大面积开发利用。可见,菜生陆港、橘桔两命,不过是自然规律罢了,日子一久,便无大碍。所以,香港人拿内地孕妇赴港、抢购奶粉等小问题大做文章,本质上都是西洋菜叶子太小的问题。对此粤港两地已经有了共识,并总结了一句最俗的话——“顺其自然”。
两年前,香港的“广东计划”要输出香港老人到内地养老机构养老,便是顺其自然的体现;不过却泛起了“河东河西”的涟漪。内地网民也调侃说,来粤养老的港人可不要被蝗虫叮了。任何笑话过后,都会变成一个镜子——香港老人来了,内地凋零的疗养院不就有了新业务了吗?一如飞香港的黄色“蝗虫”,那部分破口大骂的港人,不也承认自己多少分粘点黄金粉末了吗?
傍晚我专门到将军澳去探望当年的战友,并按战友的工作时间,晚上九点多才在海鲜酒家轮到位子吃上饭。
想当年,从香港岛去将军澳,地铁到了观塘后就没辙了,所以当时外出口袋里带了很多“大饼”(硬币)以便搭小巴。现在去将军澳就不一样了,从香港岛上地铁过海之后只转一次站到了。出了将军澳地铁站,我感到那里就像毛主席教导的那样:农村是个广阔的天地,在那里是可以有大作为的。因为,过了同样的时间,我觉得将军澳的变化,比我当年的驻地香港北角“城市花园”大多了——无论环境、交通、建筑、人文,都比北角那旮旯大气得多。
原因何在?无他,西洋菜的种子撒在了更适合生长的土地上——没有逼仄的西洋菜街令人窒息的各种谩骂、没有繁华的中环上“五成熟的牛扒们”占用公共利益还自诩的民主,所以能够专心民生。和谐的成分多过暴戾成分,那区域的氛围就自然显得祥和。那晚在将军澳我心情很好,和老战友吃饭吃到好晚,差点赶不上回程的地铁。
翌日,我依然要从深圳湾入境,所以还是五十港币的大巴比较舒适方便。
斜躺在大巴椅子上,远眺车窗外繁华的深圳南山区又回眸九龙西区,觉得西洋菜的本质其实不算小气,关键看种菜人和菜地的气度——比如种房 子,这个舶来品菜种可以种出香港式的鸽子笼小宅,也可以种出跟“深圳湾一号”那样的豪宅。我边打盹边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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