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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原创首发:《到菜地里转一转》,请多指正

2021-12-23抒情散文鸽子杨军

原创首发:《到菜地里转一转》鸽子回到老家,除了房前屋后四处看一看,还总少不了要到菜地里转一转。我家菜地在沟边,浇水灌溉十分方便,菜蔬的种类和长势自然是十分地好。晴日多闻鸡犬声。村子的白日总是热闹的,除了人们交谈说话的声音,那树上的鸟雀、屋……
原创首发:
《到菜地里转一转》
鸽子
回到老家,除了房前屋后四处看一看,还总少不了要到菜地里转一转。我家菜地在沟边,浇水灌溉十分方便,菜蔬的种类和长势自然是十分地好。
晴日多闻鸡犬声。村子的白日总是热闹的,除了人们交谈说话的声音,那树上的鸟雀、屋子周边的鸡犬总发出声音来。我穿过村子走进田野了,还能听到它们的声音。村东头一只狗汪汪汪叫起来,一会儿整个村的狗就汪汪汪叫起来,这肯定是村里有陌生人路过或是那户人家来客人了。一只母鸡咯咯叫了两声,紧接着就开始咯咯咯咯咯咯大叫起来,可以想象,是哪家的母鸡挣红了脸准备下蛋了,下完蛋后昂首阔步不停地啪啪啪拍打着翅膀向主人邀功请赏呢!这只鸡一叫,其它母鸡不愿意了,也咯咯咯叫起来了,好像在说:看你那小样儿,谁没生过蛋啊?通往菜地的小路两旁,田里种的蚕豆有的花开得正好,有的已结出小青豆角了。坡地上种的麦苗绿绿的,碗豆苗伸着小小的触须在风中轻轻摇晃……回望白墙蓝瓦、屋舍井然的村庄,祥和而宁静。家家户户的屋顶上都飘着淡蓝的炊烟,湿湿润润的空气鼓荡在四周,涌入我的鼻翼,让人精神一振:这是多么美好的一日啊!这是多么美好的家乡!
田地里,有人背着手在转悠,东看看,西瞅瞅,这是庄稼人的习惯,有事无事总要抽空来看看庄稼,和庄稼说说话,心里就踏实多了。就像我,走在田间小路上,脚踏实地,能看到远山近水,看到蓝天白去,能看到树木花草,也能看到泥巴庄稼,心里就特别地实在和坦然。不像在城里的日子,睁大眼睛只能看到钢筋水泥建筑,我的脚踩到哪儿都是水泥路或柏油路,水泥和柏油的下面还隔着厚厚的石子呢,时间长了人挨不到土地接不到地气,心里就总是慌慌张张的。所以啊,我隔三差五要回到村里或跑到乡下,就是想让自己接接地气,晒晒太阳,吹吹风,淋淋雨,吮吸一下大自然的精气神,让自己蔫巴巴的思想和灵魂重新鲜活起来。我常常想也常常说,人和植物没有什么两样的,时间长了接不到地气,自然就长得不好自然就会生出病来的!要么,一整天拉长着脸,要么忧心忡忡,要么怒火中烧,要么心浮气躁……那病根子,简单得很,就像植物的根离开了泥土吸不到光热水份,不病才怪!好多生活在城里的人,身体有病,心里有病,也都是这个原因啊!想想菜地里的菜蔬、田地里庄稼、山坡上的树木、天空里的飞鸟、村子里的人啊禽啊畜啊都活得有滋有味舒舒展展,也都是这个原因啊!
走过沟上的小石桥,就到了菜地。长长的一块菜地又分成小块小块的,每一小块地种一种菜蔬。现在,地里的菜全都是一片喜人的景象了:长出粉粉黄花的是大白菜,长着深色黄花的是大青菜,这菜花花朵小,颜色淡,比起春天里的红桃花白李花雪梨花,还有油菜田里铺天盖地金黄色的油菜花来,看着似乎是不起眼的,气味也不香艳,可要知道这菜花也是一道好菜,白菜花煮熟了就着醮水吃,味道甜美;苦菜花连菜藤一同摘一小把回去,洗尽用沸水抄一把,切碎,加胡辣椒爆炒,盖上锅盖少闷片刻出锅,吃起来味香下饭,且边吃边还会有一股股香味直冲鼻子,家乡人美其名曰“冲菜”,香而不燥,辣而清凉,很是有特色!身段苗条嫩而脆的小白菜和小苦菜,无论是炒或煮,都很可人。菜里还有一些新栽下去的白菜苦菜,刚开始长出三两片新叶,在晨风里轻轻摇动。我心想,怪不得村里人都说母亲是个会过日子的人,凡事总是那么有计划,这些经冬的菜吃完了,那些新种的小菜蔬又可以接上了!一年四季,我家菜地里的菜总是一茬接一茬一水接一水,永远是绿油油啊!我啧啧称赞白菜苦菜时,一旁露水盈盈韭菜、香葱、蒜苗和芜荽愿意了,一股劲地朝我挥手舞蹈。是啊是啊!俗话说手心手背都是肉,自家菜地里的菜蔬我怎么可能厚此薄彼呢!绿油油的韭菜长得可快了,老杜诗里不是说过夜雨剪春韭,头天才割过的韭菜,隔夜就长出来了!小香葱和芜荽是打醮水不可缺少的调味菜,而蒜苗炒肉更是乡里农家人的最爱!生葱熟蒜这做菜的小道理大家都懂,意思是说葱要生吃蒜必须炒熟,那味道才正呢!否则,葱太熟了,水份多,颜色不好看,吃起来也不爽口。蒜太生了,吃时辛辣,吃过很长时间后还满口臭味!旁边一小块是长得齐刷刷的茴香,茴香茴香,吃后回香,可很多人嫌味重不吃,其实茴香是好东西,粗纤维,可以清肠除油去脂,好处可多了!还有一小块地用细树枝严严实实盖着,我正纳闷,里面种的是什么“宝贝”,过去一看,无数刚刚生长出的辣椒苗茄子苗小菜苗正朝我笑呢!于是又不由自主佩服起母亲来:屋里有粮心不慌,嘴里有菜吃时早就计划着栽种新的菜蔬了!田埂也被利用上了,挖了几个窝,种下的小瓜才开始蹿出新叶子了;一些翠生生的薄荷如果不细看,就被我当地埂边的杂草了;几棵粗壮的茴香,一看就知道不是种来吃的,是留着开花结种的……
一块小小的菜地,种了那么丰富的菜蔬,母亲真是用心良苦!太阳渐渐升高了,村子里的炊烟越来越多了!我得抓紧时间摘起菜回去中午吃!拔上几根老白菜煮汤,白菜可是农家人百吃不厌的一道菜啊!建文皇帝朱允炆浪迹西南为僧藏身时,曾辛苦种菜,并作了一首《淡菜歌》“老菜根,老菜根!名固贱,用何尊。种锄和尚走,灌溉道人奔。长虽新地方,成实旧天恩。休厌淡,莫嫌村。嚼来滋味胜鸡豚,亏它日日饱黄昏,聊将性命存。”割一把嫩韭菜炒鸡蛋,摘些蒜苗炒肉片……摘菜的时候,我口里流涎肚中咕咕,得赶快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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