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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夜幕下的捡拾者

2021-12-23叙事散文控制面板
暂且把他称为捡拾者。每每在深夜里走过那片所谓的“富人区”,总能模糊地看到一个身影,或上半身隐没在一米多高的垃圾箱里,或蹒跚着将自己与脚蹬三轮车抹成黑漆漆的一体。第一次留意时,竟是因为被吓了一跳。散发着腐臭气味的垃圾箱那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响声,……
  
  暂且把他称为捡拾者。每每在深夜里走过那片所谓的“富人区”,总能模糊地看到一个身影,或上半身隐没在一米多高的垃圾箱里,或蹒跚着将自己与脚蹬三轮车抹成黑漆漆的一体。第一次留意时,竟是因为被吓了一跳。散发着腐臭气味的垃圾箱那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响声,独行在空旷的黑夜里,我打了一个寒噤。走近了,才发现被垃圾箱遮住的人和一辆脚蹬三轮车。此后,便留意起来。
  我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但肯定地,都穿着深色的衣服,都是一辆脚蹬三轮车。幕布一样的夜,挡住了捡拾者的脸。或许是个男的,更觉得像个女的,行动缓慢,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她应该正处于上有老、下有小的年纪吧。这样的时间,老人、孩子应该休息了,抑或进入梦乡了吧?
  偶尔能见到脚蹬车上满满的,这时的她应该很高兴。不再是推车,而是骑上去,顿时浓厚的夜里响起轻快的吱嘎声,那是她满载收获欣喜归家的伴奏音乐。
  她或许有个慈祥的老人,有个懂事的孩子。不轻则重的声音,孩子分辨的最准确。放下手中的笔,打开院子里最亮的灯,飞奔出去,敞开大门,迎接她的到来。然后,端上一盆热的洗脚水,固执地要求给她洗洗脚。大门合上了,早已躺在床上的老人才会心地睡去。
  灯灭的时候,应该到凌晨了吧。温馨是长脚的云,罩住了整个院落。
  晨曦来临,街上忙碌起来,孩子一点不剩地吃完早饭,自信而又快乐地去上学。街上的每个角落都喧闹起来,包括那几个垃圾桶。孩子经过的时候,没有因为冲天的臭味而掩鼻,而是在心尖上滴上了一滴滚烫的泪。
  深夜里,又遇到捡拾者,我望着那个模糊的身影,这样想。 [ 本帖最后由 控制面板 于 2010-1-15 09:5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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