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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十分选择,十分自由

2021-12-23叙事散文汪彤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7 16:01 编辑

  中午在电脑前爬了半小时,一会儿就赚来1000元。我欢呼雀跃赶紧向闺中密友汇报。朋友惊讶,你那么忙,要带孩子,做家务,写作,哪里来的时间炒股票。我悄声……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7 16:01 编辑 <br /><br />  中午在电脑前爬了半小时,一会儿就赚来1000元。我欢呼雀跃赶紧向闺中密友汇报。朋友惊讶,你那么忙,要带孩子,做家务,写作,哪里来的时间炒股票。我悄声告诉她,我没有炒股,只是用一份闲钱买来快乐。

  单位上办公室里同事们叽叽喳喳,议论哪只股票正好,一个股票的名字不经意就传到我的耳朵,本来看书的我,手里的铅笔不自觉的随手一划,“中国航空”就在书页上成了我特别的读书笔记。中午回家做饭吃罢,看看中国航空的网页,从曲线看三年内的走向,这时候正是低峰,再看这天的股市,正好跌了七八十点,随手猜个刚好能吃的价,挂上单关了电脑,埋头便睡了,再不去管。过上一个星期个把月,又听议论,突然想起我那支“中国航空”不知怎样。

  中午午睡前随手打开,长了一千多元,管他明天长不长,随手打掉,稳稳当当赚些零用钱再说。这样随手买来,再随手卖出,两年中老人孩子过年的新衣服,就是用这些“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换来的。朋友问,你没有赔过吗?我说没有,只是被套住过,套住我也从来不在意,因钱不多,因此套住就放在哪里几个月或者一年半载也没关系。这样我充满着对中国经济发展的信心,相信总有一天会解套,于是,解套后挣个千把块钱再抛掉虽然时间上迟一些,但也算赚,不算赔。可这不叫炒股,千万别误会,这叫选择一份心情,或者选择一份乐趣。

  钱穆先生在《人生十论》中论人生的目的和自由,说:“两个目的由你挑,你只有两分自由。十分目的由你挑,你便可有十分自由。”除却求生是人本能的目的,其他的目的自由选择,条条大路通罗马。选择性多了,自由多,快乐也便多。没有好的选择可挑,也有数个次的可选,这样人生便不在精神上空洞。钱先生告诉大家,你可以“上午散步,下午看电影,把一日的人生,把一世的人生,把整个世界的人生,尽量精选,再把它一切安排妥帖,有一个自然人生,也有一个文化的人生。”

  这番话说给闺中密友,她便觉得有道理,于是再给她晒晒自己的十分选择,十分自由,及得来的十份快乐。

  写作是我的一分选择,读书是我的另一分选择,只要有空闲,我会把大部分时间安排在这两份选择来获取自由快乐。有位长者曾说:“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独孤剑!”

  选择读书写作虽也孤独,但这两分选择已经是生活常事。有时,我甚至感到,这两分自由或许已经变成我的自然人生需求,如果哪一天缺失不去做,会茶饭不思,会生病,这恐怕是文化人生与自然人生因果相互转化的一种变数,也未尝不是。

  闲暇时上山看风景,收拾一些碎砖烂瓦当,拍拍风景照,拍拍匾额楹联,听庙里的老和尚讲讲话,这恐怕是我的第四、第五、第六分选择。这样的选择,让很多风和日丽的天气,没有被我白白浪费掉,呼吸了新鲜空气,运动了身体,回来还带一身好闻的阳光,这算是在另一种选择里得到的好处。

  做家务,做饭不是我的选择,是自然人生中的迫不得已。如果有白吃白喝的地方,又没有那么多的清规戒律,还可以吃荤的话,我更愿意坐享其成。可在我不得不去处理生活之基本时,我会选择音乐存在于生活状态中的作为。做饭、干家务时,总是有音乐从收音机、mp3里来,我甚至可以在炒勺里翻菜的时候,用上音乐里特殊的节奏,当然这样的节奏别人轻易不会看出来。这是我选择的放松身心的一种内外结合方式。把案板上切好的菜放进锅里的移步,我可能走的是猫步也未尝不是,锅里的香味从锅盖中窜出来,我凑着鼻子去闻的动作里也许有音乐的鼓点。

  在家和办公室里养绿色植物,应是我的第八种选择。我很少去买花来养,最多在将近年关时添一盆水仙。其余大大小小的花草植物都是闲心淘来的。有一盆金钱树,是隔壁办公室老同事剪掉的枝桠,正要扔进垃圾里,被我看到夺下。买一个白瓷花盆种上,随便浇一些水,四五年换两三次盆,一颗大金钱树就在不经意中长成。一棵把墨线装饰成绿色生命线的田七,谁进了我的办公室都会惊讶,一条挂在半空中的绿线鲜嫩、光彩,展示着一颗植物顽强的生命力。

  天生喜欢珠子是我的第九种选择,珠子圆润光洁的触摸感,珠子无光十色的绚丽,使我每到一个城市都会不由的想去逛庙会。兰州的隍庙是我总会光顾的地方,一个下午蹲在小摊前,眼睛扫描每一处能找到漂亮珠子的地方。记得儿时第一颗珠子是藏族的阿奶送我的玛瑙,十二岁在古浪街上买过一串彩色的塑料珠子,有一颗饱满的沙枣核、橄榄核也会被我当作珠子收藏。有朋友说从西藏化大价钱买来庙里的天珠,我想,我选择的便是喜爱的,不在乎贵贱,那怕把一颗滚圆的石头当作自己的宝贝,选择喜欢,便获得自由和快乐。

  把信封泡在水里,是我的第十种选择。每次收到信,我都会把整个信封浸在水中,等上面的邮票泡透揭下来反贴在镜子上。很小的时候,每天我都要去学校的收发室,看爸妈同事的信件上有没有好看的邮票,然后跟着取信人身后,像小尾巴一样缠着不走,也不说话,就是指一下信封上的邮票。取信的叔叔阿姨有时闲我跟着烦,赶紧撕下邮票打发我;有时看了信嘴上露着甜蜜的笑,给我邮票,还给我一颗糖。那时我得到的邮票都很特别,也有几张外国邮票。矿区上有很多上海、北京支援西北的知青,也有被打成右派,劳改后留在矿区当教书匠的。我就凭着喜欢,收藏了伊丽莎白头像的邮票,收藏了成套的中国民居,收藏了各样的生肖票。现在选择邮票的兴趣减弱,只有自己的来信,每回不管邮票怎样,都要把信封泡在水里,揭下邮票凉干,每张都舍不得扔,特别好看的,放在集邮册里。重样的,夹在书里当小书签,就当看书休息眼睛时的一道小风景。

  去古董市场闲逛,是我的第n分选择,也是我的第n分自由和快乐。起初买过一套音乐坊的彩色小陶俑,吹拉弹唱样样全;也买过一对嵌了鸳鸯的银镯子;买过一只青花瓷的梅瓶;后来喜欢灯盏,老鼠的、鸣蝉的、葫芦造型的-----只要喜欢也不管是真假,淘来看着就好,这是又一分选择,又一分自由,又一分快乐。
去河边和公园散步、躺在沙发上看《佳片有约》、听听论坛和讲座、看看人与自然、动物世界、动画片里的芭比娃娃,听评书连播这是我的第多少分选择?而我又岂止这些选择,选择样式多便能获得自由洒脱,快乐也便从中而生。

  十分选择十分自由,选择彼是自由,选择此是自由;十分自由、十分快乐,十分心情。随心所欲选择人生,让自己身体舒畅、心情舒畅便是最好的选择和自由,这是钱穆先生说的文化之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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