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泊
2021-12-23叙事散文叶浅韵
我是一个不适合漂泊的女子。离家才两日,我便热切地怀念我的安乐窝。可以暖暖地躺在在床上做着白雪公主的美梦,被娇纵得双手不染阳春水。什么叫安享太平,什么叫幸福甜蜜,我一概触摸在手心。偶尔间生出的无聊,都融化在对风花雪月的向往和怀念里,延伸出一些……
我是一个不适合漂泊的女子。
离家才两日,我便热切地怀念我的安乐窝。可以暖暖地躺在在床上做着白雪公主的美梦,被娇纵得双手不染阳春水。什么叫安享太平,什么叫幸福甜蜜,我一概触摸在手心。偶尔间生出的无聊,都融化在对风花雪月的向往和怀念里,延伸出一些欢乐或是忧伤的文字。幸福如春雨般润物细无声,开放在白天与黑夜。
漂泊是不安定的灵魂,一直鲜活地躺在我心灵的某个角落。在平常与平淡的流动间,便轻轻的浮出。于是,在某个时刻,我会给自己些适当的理由,去一个自己想去的地方。
看过一个女作者写的文字说要做一个酷妈妈,带着孩子去旅行。一直不敢作这样大胆的尝试,这一次倒是扮酷一回,带着孩子去几百里路的地方看海鸥。酷妈妈没作成,倒成了苦妈妈。一天下来,孩子还蹦着跳着,我就拖着疲惫的身子想早早睡了。
天未亮,孩子的新鲜劲头便上心了,嚷嚷着出门。与表姐妹的孩子们在一起,四个孩子在花丛间戏笑着,引来摄影师跟着抢镜头。爬山累了,便在草地上踢球,笑声叫声阵阵传来。我索性躺在草地上,看着蓝蓝的天空,完整地享受着日光浴。
山茶开了,那一树的明艳让冬天格外温暖。春城正在举办首届茶花展,千树万树的茶花争艳欲滴,我是不会错过这样的美景。每一种花都有自己的语言,而每一个女人也都能找到一种适合比喻她的花来。有个人说,我像茶花,不解其用意。看着那满山的茶花,除了“明艳”二字,再无更合适的字。我不知我在他的心里算不算是个明艳的女子?
尽兴晚回,心突地没着没落起来。离开了家,才知道家的意义,那是一个心灵归憩的地方,安然而温暖。无论我什么时候回去,窗前总有那一盏明亮的灯,我的心才会安定下来。
而此时,我是漂泊着的。
细数心底的情丝。春城来来往往的热闹,没有一处是我安身的地方,再是繁华绮丽都与我无关。小城没有都市广阔的胸襟,也比不上都市的冷漠。多少人的梦在这里破碎了,多少人的爱又在这里拾起了。这些还是与我无关。我只是暂时漂泊在这里。
高楼林立,天桥下是川流不息的车辆。这样的景致让我的心飘忽。
依稀记得多年以前的某个夜晚,天上挂着清冷的月,曾有为爱痴狂的女子在这里醉倒过。后来,依旧有很多的故事在这里发生。人非物也非了,与谁再去诉说这些陈年的旧事呢?每一次漂泊过后,便想要彻底的安定,那是心灵的最后底线。
很多人漂泊在这个世界的不同角落里,在酸甜苦辣里感受着百味的人生。用他们的勇气和意志书写着不同的辉煌,或是落败后的掘起。动人的传说,苦难的发迹,与漂泊无不相关相连着。
我是一个害怕改变的人,固守着自己那三分田地自足自乐着。不是井底之蛙的眼光,却非习惯了井底的生活。想着我还是怡然地笑了。不去羡慕那锦衣玉食,在沧海里取一瓢而饮。有一天,我终将化成泥尘,不留一缕芳魂。
年轻时我曾想做一只搏击长空的海燕,在狂风与海浪间自由翱翔。当岁月渐远,我已丧失了战斗的力量。便躲在岩石的下面,去做一只东张西望的海鸭。漂泊,我显然与它们格格不入了。
在踏上回程的路的那一刻,我的心刹那间安定下来。远方的某个角落,有我熟悉的一盏灯,那是安放我心灵的地方。
[ 本帖最后由 叶浅韵 于 2010-2-2 11:5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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