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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走 好 每 一 步

2021-12-23叙事散文不觉寒
走 好 每 一 步 芹是一个聪明、隐忍的好姑娘。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能够考上中专,那也就是捧上了“铁饭碗”成为国家的正式职工了。芹长的个子虽然不太高,肤色稍重,但是那双明睁的大眼睛和尖尖的下巴颏,一看也是一个美人坯子。托关系、找门路,她毕……
走 好 每 一 步


芹是一个聪明、隐忍的好姑娘。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能够考上中专,那也就是捧上了“铁饭碗”成为国家的正式职工了。芹长的个子虽然不太高,肤色稍重,但是那双明睁的大眼睛和尖尖的下巴颏,一看也是一个美人坯子。托关系、找门路,她毕业后就留在了市里的一家单位。后来恋爱,还没有等到结婚,那男的就去了美国。她把买断工龄和平时积攒的几万块钱,全部送给了那人,又回到了生她、养她的那片土地,成了既不是国家正式人员、也不是农民的“黑人口”在家一心等待接她出国。那人刚离开中国时,还经常通电话,她也痴心的准备飞往大洋彼岸与心上人团聚。一次,一位憋了很久的老人对她说:“孩子呀!你别犯傻了,即便那男的与别的女人在同一个床上给你打电话,你也不知道呀!”
多少有些抑郁的她,后来进了教堂,再后来邻居家远在台湾的父亲,临终前留下话,要为小儿子找大陆的媳妇,顺理成章或者说天赐良缘,芹飞越海峡,成了宝岛台湾的媳妇。分多聚少,来来往往间,芹生了一儿一女。做为女人,生孩子时是最需要亲人关心和陪伴在身边的。每每忆起我生儿子时,从进医院到拆线回家,一直是丈夫在,软绵绵的婴儿,我们都不敢用手去摸,是同房产妇的婆婆帮助我们用小褥包好孩子,又教给我们如何照顾小孩子的,我们才多多少少会了一点,看到别的产妇都有婆婆陪着,我内心便有了一丝丝的不平衡,甚至很久也难以释怀。我问芹,她生孩子时谁在?“丈夫把我送进医院,就回家管我的老大去了,第一晚上是我自己躺在医院待产的,丈夫给我留下两个面包就回去了,是护士帮我买了两包方便面。”“你婆婆不管?”“不管!”“你怨恨吗?想家吗?”“没有指望的,就是那种状况,恨什么?”芹说这句话时,眼圈湿润了,我不知道远涉千山万水,她的心经历了怎样的挣扎、绝望、起伏、不屈和坚持,终于也算熬到头了,现在的工作和收入,足可以母子三人暑假飞往台湾,与家人团圆了。
我们又谈起另一位熟人,她的丈夫多年前因为二人闹别扭酗酒去世了,她一直没有找。后来怎么与一个包工头子相识并生下一个智商低下的儿子,那人为她买了一百多平方的楼房就人间蒸发了。虽然她去男方家中闹过几次,却只见到了那人的原配夫人和已经上大学的儿子,那人却一直没有出现过。每每提起她来,大家不知道是可恨还是可怜。芹说:“如果她是温良贤淑的人,她的丈夫也就不会早早死了,一切还不是自找的?”
是呀!女人生存着,会遇到太多太多的艰辛和磨难,似乎一切都是自作自受,怨不得任何人。在萧条、肃杀的数九寒天,漫步在路上,一盏盏橘黄的灯,也令人感觉温暖。光晕四散,行人车辆稀少的路面,因为有了多彩的灯光,使内心多了几许生机。阳光穿透阴霾需要时间,幸福彼岸的抵达需要抗争,成功硕果的收获需要坚持不懈。人生的每一步我们都要走好。




[ 本帖最后由 不觉寒 于 2010-1-27 11:4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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