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萝
2021-12-23叙事散文冷晰子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7 19:43 编辑
绿 萝 绿。我对这个脆生生水灵灵关乎颜色的字，有一种天然的欢喜。它就像女子二十二三的年华，褪去了粉的嫩和单薄。变得沉静……
绿 萝 绿。我对这个脆生生水灵灵关乎颜色的字，有一种天然的欢喜。它就像女子二十二三的年华，褪去了粉的嫩和单薄。变得沉静……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7 19:43 编辑 <br /><br />
| 绿 萝 |
| 绿。我对这个脆生生水灵灵关乎颜色的字，有一种天然的欢喜。它就像女子二十二三的年华，褪去了粉的嫩和单薄。变得沉静而内敛，开始有了一点点厚度，一点点深刻。但是，还没到蓝滴水不漏的沉稳和老练。更没有红的招摇和俗媚。 绿，如果一定要赋予它一个动词。那么，我以为是：安静。如果一定要赋予它一种味道，那么，我以为是上好的紫砂壶三泡的碧螺春。徐徐舒展的茶味，清香袭人回味绵长。如果，一定要赋予它一个物件，那么，我以为是优雅少妇衣柜里那件从来没有机会穿的绣花的缎子旗袍，安安静静地端然岁月的一隅，守着曾经年华里痴痴缠缠的故事。 家里的草本花卉，也因了于绿的偏爱，多半是不开花的。即使有几盆开花的，也只开小小的花，不名贵，大多为花市里廉价的小茉莉不值钱的小兰花之类。大朵的花，太矜贵，我养不起。不是养花行家，又生性懈怠懒惰，怕委屈了它们。 倒是不怎么开花的草本，养得起劲。不过，其实像吊兰滴水莲之类的都会开花，只不过我养得太不地道，所以，要看见它们开花，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即使零星一两朵，也是开了就败。不怪闺友说我糟蹋它们的青春。去花卉市场转悠，她总说：哪盆花被你相中真是它的不幸。 我也不在意，只要它们绿绿的就行。所以，除了绿萝，家里的花，估计哪一株都委屈着的。 在书柜的上方，原先我放着一个小蓝花瓶，心情好的时候会从花店里挑选几朵易养花期长的花枝养着，喜欢看着它们从骨朵慢慢地绽放年华温软的精致。而至去年起，我撤掉了花瓶，放上了一小盆绿萝。因为去年，一个朋友从手机上给我发来一张他的照片，我没注意他的人，反而对他身后垂落的几簇蓬勃的绿大感兴趣，急急问他：你身后是什么植物？他说：绿萝。 绿萝绿萝。让人悠忽记起《守君千秋·祭公瑾》的填词“轻挽绿萝/ 绯花染遍白阡陌/ 韶华轻错/ 赤星陨落 /盈盈纤罗/ 犹记当年毫挥墨 /岁月蹉跎 /千秋易过”。真是一见钟情。 第二天一大清早，我跑到离家不远的一个花市，只为绿萝。 店主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极为和蔼。我去得早，整个早市尚人迹寥落。我进门就问绿萝在哪。店主用手一指：那就是。顺手指的方向一看，地上排着两三排，都用白色的小塑料盆生着。没有想象中的藤萝相缠，情意绵绵，绿绿的叶子上，还有许多小黄白点。难道是它们？有点不相信，走过去，拎起其中的一盆问：“就是这个吗？”店主点头：就它。 多少是有点失望的。大概店主也觉察到了我的失望，笑着说：“丫头，这些都刚插养不久，没生藤蔓，你拿回去好生养着，过些日子，藤蔓长出来，就好看了。再说这花好养，皮实，一周半月的忘了浇水它也不会死。”一周半月忘了浇水它也不会死，这倒合了我的惰性。半信半疑地抱了一盆回家。起初挂在阳台一角。浇水也勤。时间一长，天天看，也没怎么变化，三五天忘了浇水是家常便饭。绿萝倒也不挑，自顾自地长着。有一次去外地，一走一星期，回来时懒洋洋地到阳台看它，居然看见细细的藤蔓，从绿叶间不声不响地伸出来，柔柔软软乖乖巧巧地垂下来。温柔又贤淑。风尘仆仆的心忽然安静下来，浅浅的喜悦，盛满了眉眼。 就此，绿萝移居我看书写字的小屋，与我夜夜相看两不厌的对坐恍惚中，想做一个绿萝一样的女子。安静地生长，柔软的坚韧。 绿萝还有好几个别名：黄金葛、魔鬼藤、石柑子。可是，我只承认“绿萝”这一个名字。其他的，都是别人嫉妒它的好，强着给它安上去的。黄金葛，多俗气，魔鬼藤，明摆着陷害，石柑子。那么温柔缠绵的绿萝怎么会跟“石”扯一起。肯定是其他的花草嫉妒绿萝的美，强戴给她的。 在百度搜索绿萝的资料，里面说：“大型常绿藤本植物。生长于热带地区常攀援生长在雨林的岩石和树干上，可长成巨大的藤本植物。绿色的叶片上有黄色的斑块。其缠绕性强，气根发达，既可让其攀附于用棕扎成的圆柱上，摆于门厅、宾馆，也可培养成悬垂状置于书房、窗台，是一种较适合室内摆放的花卉。”看到这里，我知道绿萝遇到我是幸还是不幸。因为，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刻意地培养它长成什么什么样，亦没有像过要给它什么攀附，我想让它独立地自然地生长，不长成什么样，我都喜欢。不过，它要是长得很高很大，没了纤秀，我可能会觉得很失落。大概，绿萝与我相伴久了，成了知己，了解我的心思，也没有长得很高很大的意思，只是，绿叶间的藤蔓，更纤长，更柔软，更温柔。（嘿嘿，可能是我从去年到今年一直因为懒没换盆，懒人有懒福，这话没错哦） 绿萝的祖籍相当遥远，在中美、南美的热带雨林地区。曾经一段时间，尤喜一个音乐专辑：《南美大鼓-触摸星空的土地》(WHERE THE EARTH TOUCHES STARS)。这给绿萝的出生罩上了神秘的异域色彩。而且，她居然还是一味良药，主治跌打损伤。看来，任何的看似平凡都不可小觑。 绿萝易生养。跟年少时喜欢斜簪小马尾上的栀子花一样，只需剪下一枝，水培生根，一周左右就可移植进盆。 很想与人分享与绿萝相处的快乐时光。特意打电话问在一家快递公司上班的朋友，可以不可以邮寄盆栽花木。她说：“可以啊，你邮什么花啊，邮到哪？”我说：“绿萝”。她哈哈大笑：“你想邮寄给谁啊？绿萝又不是什么名贵花卉，快递费比花还贵。再说，你还得自己用木头箱子包装好才能寄。” 低首轻轻一笑，清淡人间，并不是只有名贵值得珍视。虽然绿萝不名贵，但是，她的花语是：守望幸福。我想将幸福邮寄给尘世间很多很多的人啊，我只是期待，那些我牵挂的人，都有幸福，可以守望。 晰子 2009.4.15日午时随笔 很赞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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